作者:平安
我一生坎坷,多灾多难,遭受了生活的各种打击。曾经心痛的往事,让我一直难以忘记。由于干农活的劳累,让我患上多种疾病,经历了疾病的折磨。我的痛苦和忧愁,除了这里的大山和小草,谁也看不见。我在生活中的哭,喊,倾听大山对自己有什么回答,尽管得的回答永远还是自己发问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最后消失在苍茫的天地间……
记得在2010年9月28日,突然肚子疼得我晕了过去,儿子,儿媳和女儿.把我拉到本乡的一家珍所吊针。一直吊到晚上一点多才止住了疼痛。吊针的大夫对我说:“我看你疼的这样严重,建议你明天到县医院拍个片子,十几年积劳成疾的病,为啥沒有去大医院检查呢?再不能耽搁了”。听了大夫的话,我难过的流下了泪水……
第二天早晨,我和儿女们坐班车来到了县医院。当我下车时,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差险摔倒,儿子急忙扶我走进了急珍室。拍片之后,大夫说:“子宮肌瘤,瘤子长的很大,己经消炎不下去了,得马上做手朮,先缴上一万元的押金。”我头立刻像响了一声炸雷,脑子里像钻进了一群蚊子,嗡嗡直响;感到天旋地转。我慢慢地退了出来,在楼道里失声痛哭;“老天爷呀,我的命啥这样苦啊?”我在走廊里坐了一阵,用袖子揩了揩脸上的泪水,腿上像绑了石头似的,一步一步挪到了医院门口。
女儿说:“妈妈,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您把心情放好,钱的问题我们再想办法,您别操了。”女儿把我拉到了她的出租屋。但我还是坐卧不安,在屋内转来转去,泪水还是一个劲的从眼睛里边往外流……,我想;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上有白发苍苍的父母,下有未成年的小儿子,我应尽的义务和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得活着!
经过多方的求助,总算凑够了“押金”。在做手朮当天早上八点钟,护士用推车把我送进了手朮室,当麻醉师给我打完痳药后,我就不知道了。据子女说,手朮做了八个多小时,我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醒过来的。
当我述迷糊糊地问儿子:“天亮了吗?”。“天还沒亮”。儿子说。我真的糊涂了,才知道自己有些失忆。躺在病床上,我动弹不了,疼得我又是摇头,又是拚命的喊叫,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疼……嘴唇像羊皮一样干裂。儿媳用棉球擦了一点点水,我才能发出哭喊的声音……哭喊声吵的同病房的病人不能休息。病友问我:“咋能这么疼呢?我和你一样也是做的子宫肌瘤手朮,我做后没有你这么疼。你们是不是给大夫没给钱?”
“给大夫给钱了。”儿子说。
“给大夫给了多少钱?”
“给手朮大夫给了两百元”‘。
“给麻醉师给了吗?”病友问。
“给麻醉师也给了两百元”
“你们给的少了。我们给手朮大夫和麻醉师每人都给了四百元。”
病友接着说“当今的这个世间,不把大夫的病治好,怎么治得的咱老百娃的病?这个世道有三个行业的人最霸道,最无情;一种人就是大夫。另一种是教师,再一种就大盖帽的交警警和城管。”病友说。
“ 现在的医生是用金钱玷污医德,玷污医生的称号。现在中国的医院变成搜刮民财的场所,给大夫给钱治病,没钱滚蛋。赤裸裸的金钱交易!”病友说。
病友接着说:“目前医院的大夫都是活阎王;老百姓病的很重,要大夫治,但钱很贵,死活都要病人的命!他们就是要从病人身上榨钱!现在光不是病人病了,社会也病了,医院病了,大夫都病了……:”病友用手指肚擦擦她浑浊而绝望的眼睛,长长地唉了一声。
真的是这样,当今社会金钱至上的观念横行,大夫们的医德低下,种种因素,导致现在农村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看不起病。传统医德丧失,恶医德日益增长,人性,良心都己丧失,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寡廉鲜耻。
我在病房里只能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我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面对巨额的医疗费我一筹莫展。白天听着病友的说话,夜里疼痛难忍辗转难眠,无法计数。我除了疼痛,无望之外,还有自卑。我就这样在医院里渡了一个星期的日子…………
我想,人生有时就一个轮回。小时候,爸爸用宽大的肩膀背着,从此留下童年欢乐的记忆;今天依然是父母的肩膀,只有父母的爱从来不曾改变。慢慢地,我发现生活中其实包含着很多美好,隔着电话嘘寒问暖的父母,还有儿女日夜守护在我的身边。那些借钱给我治病的亲戚邻人,我要用笔把它们记录下来。现在笔成了我的朋友,文字成为我的精神寄托,而学写文章成为我人生新的方向。在苦难折磨后,我终于走了出来,成为有用之人。我要好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