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人间百态——小小说(34)

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乌拉火锅》,作者,赵冬,选自《2021年中国小小说精选》,秦俑选编。

本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发生在1900年9月的关于抵御外侮的故事。这故事虽然没有战场的壮烈,到她表现出的民族自尊却同样震撼人心。

讲述乌拉火锅的历史(1—5),讲述乌拉火锅的来龙去脉以及它的文化意义。从其名字为什么叫“乌拉”开始讲起,然后讲乌拉火锅的历史渊源,第四段,讲述乌拉火锅的煮法、配菜、摆菜等习俗,色香味俱全,引人口馋。第五段,着重强调乌拉火锅的饮食文化,一是寓意“团圆”之义,二是摆大肉丸子在火锅前边,以示来客不受欢迎。

前五段都是为后文故事做铺垫。一是吃火锅待客,是最高利益,最大盛情,二是摆大肉丸子以示来客不受欢迎,为下文将军吉林请客做了充足的铺垫。

故事发展(6—20),本文人物正式登场。第九段,讲述故事发生的背景。在1900年9月,沙皇军队入侵吉林,吉林将军长顺举白旗投降?俄军抢钱丢军械,放犯人,吉林军民没有一个敢反抗。

读到此处,联系历史,一切都不难解释了。

长顺为了建立吉林捕盗队,他极力讨好俄驻吉林教涉官马金那,打算在乌拉街满族火锅店宴请马金那。

马金那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到饭馆,长顺送镶嵌有祖母绿宝石的金戒指献媚。饭店丁大厨把火锅端来了,特大号的。在利益的驱使下,马金那放下骄傲,给长顺拥抱表示感谢。

所有菜品上完后,最后上了两个大肉丸子,摆在火锅前边,把长顺吓得心惊肉跳,赶紧找丁大厨去。长顺夹枪带棒地吓丁大厨,丁大厨说可能是伙计上错了,自己店小,没那么多规矩,再说老外也动不起火锅前摆大丸子是什么意思。两条理由,丁大厨也不相信他长顺就傻到会把这个意思给挑明来说?

这顿饭酒过三巡之后进入了正题,长顺请吃这顿饭,他不是为侵略者,也不是为大清朝,他是要借朝廷和洋人的矛盾来发展自己。义和团运动兴起后,清朝借洋人来镇压,遇到外敌入侵,清兵驱团民做先锋。长顺两头安抚,不敢抗俄,也安抚义和团,他这次让俄国人同意的是拟增加乡勇500名,纯粹就是置国家利益于不顾,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他都不管,只为自己。这样的人,在阳光下厚颜无耻到到处招摇,不顾自己的脸面,也不要国家的尊严。

故事高潮(21——24)话题一次意外转移了,马金那女朋友的祖母绿金戒指掉进了火锅里,引来尖叫,长顺惊出一声冷汗,丁大厨二话不说,伸出指头就在锅里把戒指捞了出来,惊得众人都傻了,心中都疑惑,这个手是铁打了吗?马金那也更是震骇不小,他觉得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丁大厨就是一头没睡醒的狮子。在当天,马金那和她女朋友坐车被摔了个半死,是因为有人把他们马车的大轴给锯断了一大半。

丁大厨给马金那做火锅,身不由己,却用自己的方式表明了立场,通过摆大丸子,表示自己不欢迎他们。用实力证明了中国人的胆识。至于马车的车祸,究竟是谁制造了,作者没明说,或许是丁大厨,又或许是像丁大厨一样的普通人民。

故事结局(25—26),交代丁大厨的手指,在火锅捞戒指,他的手确实没收伤害,因为是假肢,这指头早年就被大锤砸飞了,是用橡胶做的假肢,已经被烟火熏得真假难辩了。让人嘘唏,一个人身残志不缺,丁大厨和长顺的对比就更加鲜明,具有讽刺意义。

故事尾声(27),长顺增加乡勇的计划泡汤,俄国人不同意。看来,外国人也不是傻子,增加乡勇,难道不是给自己找对手吗?像长顺这样的人,他不就是一个猪八戒吗,里外肯定不是人。所以,在国家大义面前,立场很重要,如果选择背叛,那么你就背叛了全世界,也背叛了自己。

一顿火锅,冷暖看人性,甚至是国家的前途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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