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每天都傻傻的上课,吃饭,睡觉,吃饭时还不忘调侃一番:我说,食堂的师傅们是吃猪食长大的,竟能做出这么难吃又难看的饭菜,真是非人哉!但是每次还是在肚子的强烈抗议下铃一响就往食堂飞奔,在粥少僧多的情况下,即使再滥的饭还是有市场,这就是市场经济的价值规律啊!
那时候,班主任是老腐朽了,他最喜欢学生做题背书的样子,看见谁下课时走动乱跑(上厕所除外)都要狠狠的瞪上一眼,不知那时怎么那么勇敢,一下课就要出去踢毽子,就在他办公室门前晃来晃去,气的他在班会上说:“某些同学没有时间观念,下课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备考的样子!”我在下面暗喜,劳逸结合都不懂,真是的,还在那一本正经的说别人,怪不得老是生病呢,活该!
那时候,经常在老师语重心长的教诲面前,没心没肺的笑,还拉出论据韩寒说的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话就是老师的话,老师在上面开大会,我们在下面开小会,老师讲的口甘舌燥,我们听的昏昏欲睡…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是太聪明了,太自以为是,结果却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星期日下午是一周唯一的解放日,没事也要往外跑,拉着死党,到处乱窜,看见好吃的东西就迈不开腿,非要把肚子吃的装不下了为止,还相互骂着,比猪还笨呢,猪最起码不会把自己撑着,要你有啥用,连吃的本事都欠缺!随后两人都在那哈哈大笑…
那时候总以为日子很长,每次早上宣誓的时候都漫不经心,100次的宣誓没有一次老老实实正正经经的把那些所谓的豪情壮志喊完过,老师在那说,往年大声认真宣誓的都考上了名牌,我在心里都不以为然,照他这么说所有的蛤蟆不都考上清华北大了吗,高考比的是实力,又不是嗓门,与其在那乱喊,还不如背两个单词,记两个公式来得实在,当大家都站起来举起右拳在那扯着嗓子大喊的时候我都是一言不发,竟飘飘然有点屈原的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感觉,好不得意!有一次不经意朝倒计时牌上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日子这么快就滑过去了,曾经以为遥遥无期的事就近在咫尺,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似水流年”!
那时候没有手机,但有笔,所以也没少与朋友联系,一个班的就上课传纸条,不在一班的就写信,有时一个纸条要动员全班大部分人手才能安全送出,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也不暂停秘密活动,更有甚者,有时候收信人竟是讲台上讲课的teacher!一般情况下数学课上大家不传纸条,因为数学老师时不时的下来搞一次“清查扫荡”,而且老师的眼睛历害连后墙上的一只苍蝇都难逃他的法眼,更何况我们这群活人呢,所以数学课上我们都是大大的良民! 那时候,体育课是大家的最爱,甚至在天公不做美的情况下,被迫上室内课时,前脚老师刚出教室,我们就后脚开溜,到操场上打乒乓球,正玩的尽兴时,被老班派来的使者告知“老班有请”,我们才不管呢,激情依旧,打的好不痛快,结果被老班亲自请进办公室,当然免不了一顿“狂风怒吼”我们都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但是我,作为唯一受审的女生,听着老班越来越高的“呐喊”,看着他越来越扭曲的表情,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的豪言!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想笑,但用坚强的意志控制住了,不就在体育课上去打了一会乒乓球,至于老班浪费那么多的表情和动作向我们阐述问题的严重性和不可饶恕性吗?他像极了一个被惹怒发狂的泼妇,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原因很简单,我们看似不经意的举动挑战了他的淫威,说到底还是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对我们进行了疯狂的语言摧残和心灵攻击,不过从最后的结局看,他的以儆效尤计策失败了,班主任的权威就如二战后美元的经济霸主地位一样不断的受到挑战,此是后话,不提也罢!
那时候,有一段时间迷上了名著小说,宿舍的阅读条件极端不利,没电也就算了,宿舍老师还要时不时的“骚扰”一下,看看我们有没有按时就寝,有光源就被视作违记,我经常把头钻进被子,大头小汗的读书,等扫荡一过用手电筒挑灯夜战,经常折腾到凌晨两点多,而后在写一套英语试卷,大概三点多睡,早上六点起床,真不知那时吃了什么兴奋剂,精力那么好,现在挺怀念那种游击战的阅读方式的,可惜大学来了半年多了读的书还不到两位数,真是的!以前的那种如饥似渴的状态哪里去了呢? 那时候,在十年磨一剑的高考备战面前,体力与脑力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以致与我竟没有精力做梦,头一沾床就能入睡,害的室都称我‘睡神’,随着高考的逼近,许多同学因压力太大而夜不能寐,在开班会时经常有人诉说失眠的苦恼,我则在下面小声说“我睡不醒咋整啊?”前排同学听道就说:你这孩子,故意气人是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都是反映自身困惑,凭什么我就是气人啊,我从每天睁开眼的第一秒起就开始发困,我真的是渴睡啊!我曾一度总结高三时期最美的三个时刻: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打乒乓球的时候。
那时候,通常情况是上早自习的时候,别人在大声背书,我则进班后趴桌上就睡,等到大家念书念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我就猛地坐起开始复习政史地了。还记得又一次头天晚上做数学题做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早上硬是没起来,等我睁开眼时已经快七点了,而老班规定的是6:15进班,心想已经迟到了,就慢慢走吧!我几乎是迎着老班颇为不悦的目光上楼的,他看着我:我已经在班里转了3次了,你怎么这会才来?你肯定猜不到我当时说的什么,直到现在我都特别佩服我自己,我说:我重感冒,医生让我多休息!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以本人最快速度迅速逃离了现场,留下寒风中一句无可奈何的背影。不用说,老班那时的表情肯定扭曲极了,可惜我近视,再加上恰逢冬天,外面天黑光线不好,所以没敢欣赏那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苍老的脸庞。我曾不止一次的给朋友说道:他的确是一个好的历史老师;但他真的不能算是一个好的班主任。课间休息的时候,就故意在他办公室前的过道里踢毽子(因为他讨厌爱动的学生),一般都是三、四个人一起玩,偶尔也把毽子掉到一楼去,运气好的话,一楼的同学就帮我们扔上来;如果刚好没人经过,我们就自己下去捡,因为教室在五楼,为了节省时间,就一路小跑下去,跑的楼道里尘土飞扬,一片狼藉。我记得最多的时候是十分钟之内下去捡了三次。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喜欢上他的历史课的,他毕竟也上了年纪,很不容易,这么一想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过分的。以至于很久之后回到母校时,都躲着不敢见他。
那时候,宿舍是8人间。每天晚上一到宿舍,她们都在疯狂的减肥,在床上做仰卧起坐,在床下扭腰抖肚子等等,只有我这个真正的胖子坚持按兵不动,大热天的把头蒙在被子里,打着手电偷偷的读小说,好不自在!更有意思的是,我在宿舍发起了一个大众选举:谁是我们班最讨厌的人?最后大家一致的评选结果是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可他的经典囧事倒是还记得一两件。他上课时迟到了,老师要他罚站,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老师,我为什么要罚站呢?别人不来,都不用罚站,我可不可以不罚站?你要是不想让我坐在座位上,我把凳子搬上来,跟你坐一起吧?老师很无语。更雷人的事,一次政治考试中,恰巧我们政治老师监考,他就在考试中频繁举手,老师过来后,他说:老师,这个题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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