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霸王别姬》【20201025第26期】

第一次写《霸王别姬》

不知道第几次看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了,这部获得了电影界最高奖项的戛纳棕榈奖带给我无数的感动,为什么题目是第一次写?就是因为这些想法一直存在于头脑中。

早就想写一写“不疯魔不成佛”的程蝶衣了,但是这次观影完毕又觉得有些微观了。毋庸置疑,程蝶衣就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家,对自己的要求、对艺术的要求、对从事京剧的演员要求几乎达到了完美,所以他的成就那么高,成为京剧名角;将塑造的一个个角色推向新的高峰,令人仰望;对于新时期的京剧平民化持有异议,被不公平对待……这个追求完美的艺术家与时代格格不入、痴迷成性,最终选择在京剧中结束生命。是呀,出身低贱,为了活着学习京剧,历经苦难,克服心理障碍,走进京剧、爱上京剧、迷上京剧,最终在京剧里“完美”谢幕,这或许就是他的最好归宿了吧!

此次观影过后,妻子的一席话让我豁然开朗。三个主角代表了三种人生态度:段小楼,行业精英;程蝶衣,不合时宜的艺术家;菊香,灵魂高尚的人。

段小楼:就是行业的佼佼者,虽然电影中没有演,但是从事下九流学京剧的孩子们估计出身和程蝶衣差不多吧!为的是混口饭吃,为的是活着。他聪明、勤奋,有正义感,当他们一举成名后,就成了一个世俗的“浪子”——傲气十足,高高在上;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这其实就是普通人的写照,成龙大哥也不是这般明白过来的吗?有钱了就暴露了本性中恶的部分,如今年届不惑了才明白过来。追求名利,把唱戏当手艺,吃饭的手艺,认真对待只是为了赚钱,过更好的生活。

程蝶衣:前文讲过经历,这里着重指出两点,一是执着的追求艺术。学虞姬旦角的过程让他一度逃走,最终被师哥用红烟袋烫得满嘴流血,才算接受,从此对于艺术的追求令他名躁京城;他扮相优美,手眼身法步干净利落,唱虞姬、唱杨贵妃都惟妙惟肖、深入人心,给日本鬼子唱戏本是为了救师哥,却被青木等日本将领对于京剧的尊重而打动,最终被审判时不愿意说谎话为自己开脱罪行;建国初期,他不同意红卫兵的“创新”京剧的形式,直言不讳,以至于不能登台,烧了满架的戏服……他对于角色的琢磨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扮演虞姬生活在了虞姬的世界里,不允许师哥结婚,可敬可叹呀!这就是艺术家,纯粹为了艺术,钻研技艺炉火纯青,甚至走火入魔。“不疯魔不成活”令人叹为观止。一是不合时宜,但凡天才人物都是自命清高的,因为他们太优秀,这点可以理解,无论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追求,都不能打破他们的底限。

菊香,出身红楼,委身与段小楼,极尽手段获得了安定的生活。她嫁给了段小楼后,心里只有丈夫,一心一意,此心可鉴日月,实为楷模!为了从日本人手中救出丈夫,低三下四去求程蝶衣演出;为了从混乱中救出丈夫,孩子流产,命在旦夕……在她的心中只有丈夫。当文化大革命时期,程蝶衣和丈夫都被批斗,为了自保而丧心病狂之时,只有她一个妇道人家坚守着道义二字,挺身而出守着那把剑,象征着一辈子兄弟情深的物件,呵斥丈夫的自私……最终当她把剑留住还给程蝶衣之后,选择了上吊自杀,既然看不懂这个病态的社会,既然无法以己之力去挽救丈夫和师弟的情谊,就选择了不看,就选择了逃避、离开!忠义的女子,令堂堂七尺男儿们都汗颜呀!出身贫贱、身世悲惨,却能深明大义,实为罕见,实为我辈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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