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豪侠的水浒好汉 ——鲁智深、史进(读书笔记)

文/小关平

水浒好汉,一百单八之多,我最喜欢的乃鲁智深、史进二人,快意恩仇,潇洒不羁,堪称《水浒》中最堪称豪侠之人。

鲁智深,一生光明磊落,胆大心细,不似李逵般鲁莽,遇逆境能够冷静思考,随机应变,从容应对,绝非只逞匹夫之勇。从救金翠莲开始,鲁智深便踏上了一条行侠仗义之路。

他与林冲的友情,在整部书中最真挚感人,纵观林冲的悲剧人生,鲁智深的出现像草料场的熊熊烈火,将整个雪夜照亮。在宋江、吴用等人阴谋“大事”之时,二龙山的弟兄们,只想着能和林冲这位久慕大名的好汉早日见面,读此让人感慨万千。

史进是梁山好汉中第一个登场的,犹如《天龙八部》先讲段誉的故事,史进之于鲁智深,恰似段誉之于乔峰。

鲁智深与乔峰一样威武神勇、气概不凡,而史进就和段誉一般年轻英俊,乐于结交盖世英雄。我爱看段誉与乔峰相识的那场戏,斗酒、比步,结为兄弟,一见如故。虽然二人共聚的戏份不多,但虽短犹精,意味盎然。

《水浒》里,史进与鲁达从初识到重逢于赤松林,故事也不是太多,但总有一股英雄相惜的感觉。第一次分别是鲁达被官府通缉,不想连累兄弟,所以独自跑路;第二次在赤松林相遇,史进去投少华山,鲁智深要去大相国寺修行,又不同路……短暂一聚,惜惜而别。

我很纳闷他们为何不能就此结伴而行?

看到二人分别,我这个局外人,总有些不舍之意。在我心目中,兄弟朋友是该在一起的,即便不能共聚山寨、朝夕相见,至少也该结伴同行、共闯江湖。可我看到很多作品中的侠义好汉都是独行者,似乎命运就安排他们要独自面对所有困难、危险和挑战。水浒虽称一百零八将,大有成群结队之势,但大英雄往往都孤独一人,比如林冲,鲁达,武松。

史进与鲁智深虽然相识较早,但他们之间的友情不如林冲与鲁智深。史进初涉江湖,气场不够,只能算是鲁智深结交的一位年轻侠士,不够大英雄的气派;而林冲却早已成名,与鲁智深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史进战死后,书中不曾描写鲁智深的悲痛,而林冲仅因生病,就让大和尚伤心不已了。

鲁智深的妙处,一在其侠义,二在其性情。日本战国最洒脱豪放的前田庆次,号“花之庆次”,和“花和尚”异曲同工,他在《战国无双》游戏里的和尚造型,更能找到一些鲁智深的感觉,只不过比他俊俏一些。鲁智深也大有游戏人间的性格,不拘小节,乐观洒脱,看他独行江湖、与人交友、打抱不平、大闹佛寺,当中各有乐趣,总能寻觅到一种自然纯朴、生机勃勃的生命力。

鲁智深在五台山的经历充满喜剧意味,他内心向善,但行为上丝毫不守清规戒律,弄得方丈和众僧人头疼不已,实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韦小宝后来也去了五台山(金庸致敬《水浒》),他更夸张,不仅喝酒吃肉,还在这里认识了美女老婆阿珂,天天想着如何追女生,而且多了澄观老和尚陪他一起疯。相比鲁智深大闹五台山,金庸对韦小宝的描写更加跳脱有趣。

然而,就是鲁智深这种放浪形骸的人,最后却真正领悟到了禅宗真谛,坐化成佛,似乎这是最完美的结局,大有超越之感。


2012.3.1初稿 2018/2/2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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