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萝卜
我妈晨练回来拎回一袋子泥巴味胡萝卜,我想说还是超市里萝卜干净,一根根洗的白白净净,装在透明的袋子,灯光一照带着水珠儿的,新鲜的恨不得长腿会自己跑,让人忍不住掏钱,再看着袋子,泥巴和土,泡水里刷上三遍之后身上还是坑坑洼洼的藏着泥,气你!我妈跟网上学,洗完萝卜拿盐一攥水,散上玉米面粉,铺在锅里蒸,变成胡萝卜饼,沾上香醋和热油烫熟的蒜泥居然很好吃,万法皆通,土豆西葫芦油扁豆菜都这么一倒腾,连饭带菜都有了,我妈很不屑“这是懒人饭”,我却觉得这是聪明人的饭,省下一堆时间可以画画写字练书法,真是伟大的发明。
画室
坐车路过弟弟曾经的学校,车一停,一堆孩子放学,身后背着画板,相互打闹推搡着一哄而上,十七八岁的年纪吧,年轻的什么似的,想起我弟弟,那是也面临高考,学习文化课还要专攻绘画课,每天忙的晕头转向的都要到晚上12点之后,说来也有趣,他一向最烦画画,为了学业成为一名美术生也是无奈之举,好在一路磕磕绊绊没有白折腾,现在的工作虽然和美术没有直接联系,但是还是结下一堆小弟兄姐妹儿,北京打拼的日子相互鼓励相互支持也是一种难得的快乐,那时候他最常去的画室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画画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职业,另一些人来说就是兴趣,很遗憾三十年从未上过一回专业课的我,每次看到这些背着画筒和板夹的孩子还是羡慕不已,也许他们当中有人并不喜欢画画,和当初的弟弟一样或许是为了升学或许是迫于其他原因吧,但是都在美术这条道路上留下了自己的点点印记,姑且称之为苦涩的幸福。
脚趾甲
前一阵脚趾被砸了一下,青了一片,过几天变成了酱紫色,紫的发黑,现在更夸张,脚趾甲渐渐鼓成一个包包,不痛也不痒,依旧是黑紫一块,我妈说要整个掉下来的一片脚趾才能好的,和蟹脱壳,蛇蜕皮一样,你以为会痛的会难受的其实不一定难受,总要试过才知道,想起我姥姥曾经跟我说过,她有一次被蝎子蛰了,疼痛难忍,半夜睡不着起来围着水井转圈,是不是有那么疼呢,应该是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