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比尔受当地名流齐格勒的邀请,带着妻子爱莉丝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比尔在晚会上遇见了十年多没见过面的老同学尼克。尼克当年中途辍学,现在是一名钢琴师。这时爱莉丝遇见了一个跟她套近乎的老男人,两人共舞间老男人开始和她调情。爱莉丝扭头看见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在和丈夫搭讪。
老男人对爱莉丝说:“你不觉得婚姻的魅力之一,就是有必要为了对方而编造谎言吗?”(主题:整个故事都在围绕这个问题展开。)
两个女孩说要带他去彩虹的尽头,暗示他们可以起一起找点乐子。这时候齐格勒派人来找比尔。比尔走后,两女孩对望一眼,目光里充满了神秘和阴谋。
齐格勒的房间里,和他刚刚激情过的女孩曼蒂,因为注射了过量毒品而昏迷。比尔即使救治,让曼蒂苏醒过来。在离开时,齐格勒提醒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暧昧游戏在爱莉丝的克制之下适可而止,他要去找丈夫,老男人还想在约她,但爱莉丝朝他展示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并委婉拒绝。
回到家中,比尔和爱莉丝在镜子前亲热,而妻子在二人拥抱时,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夫妻二人的日常生活就是:比尔在去医院上班,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爱莉丝在家里看电视,带孩子。等到比尔下班,夫妻俩围着床给孩子讲睡前小故事。平淡而真实的婚姻生活,或者说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夜晚的床上,爱莉丝在吸了大麻之后,问丈夫有没有和那晚在晚会上遇见的两个女孩上床。比尔坦然否认,因为他爱妻子,他尊重她。然而这让爱莉丝的疑心病更重,于是两人吵了起来。爱莉丝提到了他和丈夫在度假的时候,在酒店遇见的一个海军军官。她说“那晚我在想,如果他想要她,哪怕只是……一个晚上,我都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丈夫,孩子,未来,一切。”但她和丈夫亲热的时候才发现,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爱丈夫。当时她对丈夫的爱,夹杂着痛苦和哀伤。(出轨和精神出轨,或者说精神出轨的边缘。)
这时有一个电话打来,告诉比尔他曾经的一个病人死了。在赶去的路上,比尔脑海里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妻子和海军军官亲热的场景。
面对床上已经死去的病人,病人的女儿玛莉恩难掩悲伤地告诉比尔,她和男友将在五月结婚,他们很快就要搬走了。(玛莉恩的眼神里除了悲伤,还有情欲)。忽然玛莉恩吻了比尔,并不断地说“我爱你”。她不愿搬走,不愿远离比尔。比尔非常意外,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了解,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时玛莉恩的男友赶来,必尔总算有了机会离开。此时玛莉恩神情复杂,脸上尽是绝望,心灰意冷。
在回家的路上,一对街边接吻的男女,再度让妻子和海军军官缠绵的画面出现在比尔的脑海里。这时候迎面走来几个混混,他们用下流的言语挑衅比尔,见他不为所动之后离去。比尔遇到一个妓女主动上来搭讪。于是比尔决定打破对于婚姻,或者说妻子的忠诚和尊重。比尔跟着妓女来到她的住处,就在两人亲吻的时候,妻子打来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比尔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挂了电话之后他对于妓女兴趣全无,但还是付钱给她。
比尔去酒吧找之前晚会上遇见的老同学尼克,两人交谈间,尼克提到了一场神秘的聚会——每次演出的地点不确定,而他都是蒙着眼睛在演奏。但是上一次他的眼睛蒙得不是很严实,所以看到了一些非常震撼的场面……尼克说,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女。这时尼克接到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他顺手拿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了“菲岱里奥”的聚会入场暗号。挂了电话之后,在必尔的苦苦逼问下,他又将当晚神秘聚会的地点透露给比尔,并且强调要去神秘聚会,光知道入场暗号是不够的,还需要身穿礼服头戴面具。
比尔半夜来到一家服装店租礼服和面具。这家服装店的名字叫“彩虹时尚”(编剧的暗示:开头两个女孩与比尔搭讪时,说要带他去“彩虹的尽头”。)服装店的店主是个长头发大胡子的高大男人,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果不是比尔提出愿意多付两百美元,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他甚至连店门都不愿开。
在为比尔挑选礼服时,店主发现了自己未成年患有精神病的女儿,竟然在店里和两个老男人偷情。店主破口大骂,并把两个男人关了起来。他打算要叫警察,一转身却看到女儿躲在了比尔背后,对这个年轻英俊的客人频频示好。
比尔坐出租车去参加神秘聚会的路上,脑子里再度浮现妻子和海军军官的香艳画面。车来到郊外一处庄园的大门前,比尔要出租车司机留在这里等他。他向守门人说出暗号“菲岱里奥”之后,走进了庄园。
庄园豪宅的大厅里,被蒙住了双眼的尼克正在弹琴。几乎所有的人身披黑礼服,头戴各色面具,自动围成了一个大圈。圈中一个头戴面具的红衣人正在那里手执权杖装神弄鬼,他周围一群头戴面具的美女除下黑色斗蓬,露出雪白的胴(dong)体。这时比尔发现在二楼的看台上,有个面具男正向他点头致意,于是比尔也点了点头。红衣人依此来到美女们面前,用他的权杖敲一下地面,于是他面前的美女就站起来,挑选现场一个男人离开大厅。终于有一个美女选中了比尔。
离开大厅后,女人在引领比尔去其他房间的半道上,忽然警告他现在非常危险,比尔必须马上离开。比尔没有听从,而是四处闲逛。于是他看到了四处集体淫乱的男女,而在这场令人匪夷所思的游戏中,女人彻底沦为了男人的玩物。(这些画面有种中世纪油画的质感。)
这时后那个美女再度上来警告比尔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忧。然而为时已晚,一名侍者将比尔带到了红衣人所在大厅。这时尼克已经离开,红衣人道出除了入场暗号“菲岱里奥”,屋里子还有一个暗号。他要比尔说出屋子里的暗号。比尔答不上来,被迫摘下了面具接受惩罚。就在这时,警告过比尔的美女出现,愿代比尔赎罪。比尔获救,离开时红衣人警告比尔,若他想继续刺探,或者把他看到的情形告诉任何人,就会有最可怕的结果加诸于他,和他的家人。
凌晨四点多,比尔回到家里,发现妻子正在做恶梦。妻子醒来告诉比尔自己的梦境:他们在一座荒漠中的城市里,衣服都不见了,她觉得非常羞耻,而这场噩梦与丈夫有关。丈夫去找衣服,离开后从树林里走出了海军军官。妻子和军官做爱时,发现他们正处于众目睽睽之下。而所有人都在集体淫乱……简直是一场末世狂欢。这时,丈夫回来了,梦也醒了。
第二天白天,比尔去酒店找尼克,一个阴柔的酒店男前台告诉他尼克凌晨五点就退了房,之后就被两个男人带走了。当时尼克的脸上还有淤伤。
比尔去还礼服,却发现面具丢了。因此他多付了25美元。之前被店主关起来的那两个男人此时竟然已经和店主化敌为友,并且和店主女儿相处得非常融洽.比尔离开时,店主搂着女儿的肩膀暗示他,如果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不必非得是服装。
比尔在医院再次幻想起妻子与别人上床的情形,接着他推掉了下午的预约,开车再度前往昨晚神秘聚会的庄园。在大门口,监控摄像头死死盯着他。有人从大门里交给他一封信,再度警告他不要再往前:放弃毫无意义的调查。
回来的路上,比尔由妻子的梦境,再度不自觉地幻想出了妻子和别人激情的画面。于是背叛妻子的念头让他拨通了玛莉恩的号码,一听接电话的是她的男朋友,比尔挂了电话。之后他去找那个妓女,室友告诉他,多米娜,也就是那个妓女得了艾滋病,已经搬走了。
大街上,比尔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于是打算拦一辆出租车逃走,却没有车停。比尔逃到报刊厅前假装读报,直到跟踪他的人离开。惊魂未定的比尔来到街边的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拿起报纸看到了一则“前选美皇后在酒店吸毒过量昏迷不醒”的新闻。比尔想起了代他受罚的面具美女,隐约觉得这则新闻或许与神秘聚会有关。为了确认选美皇后阿曼达的身份,比尔去了她所在医院,却得知她今天下午已经死了。
比尔来到太平间查看阿曼达的尸体,发现她正是自己在齐格勒的晚会上救过的曼蒂。这让他更加怀疑,她很可能就是在神秘聚会上救了自己的那个女人。
比尔离开医院时接到了齐格勒的电话,请他来家中一叙。在齐格勒豪华的房子里,齐格勒坦言他在神秘聚会上目睹了一切,他责备尼克不该将地点告诉比尔,让他伸处险境。比尔发现齐格勒甚至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因为正是他派人跟踪自己。接下来,齐格勒所说的话让比尔瞠目结舌,原来神秘聚会上都是名头响当当的大人物,这些大有来的人物,光是他们的名字,就足以吓得比尔睡不着觉。当然齐格勒并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让比尔在神秘聚会上被人识破的原因有两点:首先他是唯一一个坐出租车来参加聚会的人;其次他们从他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他租衣服的收据。
为了安慰比尔,齐格勒说比尔被识破之后在庄园看到的一切都是在演习,都是假象,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吓唬比尔,好让他守口如瓶。比尔并不相信齐格勒的说辞,他拿出报纸,齐格勒承认选美皇后就是庄园聚会上救了比尔的女人。但齐格勒否认她的死与聚会有关,他用经不起推敲的说词指出像这类吸毒的人早晚都会死,而且都是一个下场。总之,事情结束了。生活继续,一切照旧。
比尔半夜回家,看到丢失的面具此刻正放在熟睡的妻子身边,顿时惊悔交加。(上流社会的游戏继续,关于神秘聚会的后遗症,在比尔身上并没有结束。)比尔泪流满面,向醒来的妻子坦白了关于神秘聚会的一切。
比尔和爱莉丝带着孩子去买圣诞礼物,商场里面对琳琅满目的礼品,孩子欢天喜地,比尔却心事重重一筹莫展。比尔问妻子接下来该怎么办?爱莉丝说:我们应该庆幸我们能平平安安撑过所有那些冒险。不管是真实的,或仅仅是一场梦。一晚上的真实,远远比不上一辈子的真实。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醒了。
这是库布里克的最后一部电影,在他剪完成片之后的第四天就因病去世了,实在是令人惋惜。
电影的两位主演是一对大咖夫妇,电影上映的两年后,阿汤哥和妮可·基德曼宣布离婚,长达十一年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观点:
1、婚姻经不起任何试探,也经不起任何推敲,婚姻是表象是物质,而婚姻是内在却是爱情。没有了爱,也就没有了忠诚和尊重,也就没有了婚姻。
2、上流社会从来不看三级片,他们来真的。社会的大多数资源,都集中在这些人手里,他们左右着普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