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的躁动,如花穗烂谢一落。
我的记忆仍在,静雨留下呼吸的痒。
塑料杯盛漫香溢的果酱,
吸管零落的雨渗进发甜发酵的味蕾。
胃依然咀嚼,咖啡流动的苦味落雨流下的无吟。
当春天的花开放得不如霜白裹围的枯植,
把一个卖不出火柴的女孩的手冻得发紫般丑陋,
竟一眼忘年变成白发可凄的女巫——
而那皲裂褶子藏不住碎花裙摇摆的镜语。
是那老态的钟摆,停留有淳然的气息,
滴答滴答的声季,月光下最好的情人,
他们寻着泛黄涟漪的味道——
相约在子夜一刻,翩然起舞。
当死去的花不再盛开浸在泥里糜烂,
在那里,犹如围困,和猛兽的咆哮。
按捺不住的躁动,如花碎烂谢一地——
我终不该是一朵花觅得眼前的乐土,
悲喜,怒放。之后凋零为似花寂的针的钟。
等待,流沙河里的等待——
那是老钟的永不褪色的古玺。
那是花后归来的古钟,死而复生的古钟,虽然你,
有过嗅逐白梦之外的谷瑟的百花的祈,
有过触寻黑夜其他的神灵的钟言的祷。
但一切在那不以为然的火兽苏醒下,
浩然的巴黎圣母院的过去永久沉睡,归于寂然。
沉寂,沉寂,模仿那最初永垂不朽般的古钟,
古钟的声音呻吟,发出魂牵梦萦的声音,
等待,等待,等待永不来到的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