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船往昔

    一船往昔

  我漂荡黄昏的芦苇丛边,一簇一簇另人爱意生趣,惹人欢喜。我独自划着船桨,船桨有些裂痕,底下也已有了裂缝,水流偷偷从隙缝中溜走。我吃力的摆动,船的漂动渐渐迟缓,正好供我欣赏,远处有些鹭鸶点水而行,另一处又有触水而起的。或许是黄昏的温柔,阳光不带一丝刺激,反而温文尔雅让我舒逸。云朵躲藏着最后的太阳,巧然之际,黄昏的红晕倒映在水塘,如此绚丽的懿景,如同“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诗句一般。淡蓝色的水面,因船的前行,赤红色的涟漪泛起迭迭重影,如同无数的红霞在水中脱颖而出,如同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赤霞衔接着每一次眨眼,黄昏下明朗无风的天色渐渐沉入夜色,在傍晚极处炊烟下,徐徐落幕,沉湎的黄昏已离去,水镜恢复清绿。芦苇丛的虚虚实实,掩盖了船身和我,时不时现身的我,又痴迷了此刻傍晚的纤美。

  不知何时下起了纤细小雨,着落在衣服上,小雨不过如此,我无谓的自知着。雨滴的渺小却依然激起水面的沉静,我仿佛聆听到,水在低声呢喃,仿佛映刻眼底出画中倩影的女子一般娉婷媃姌。水,如此的神秘多姿,如此惹人幻想,或许“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便是如此清怜之情。

  等着痴痴未赶来的月色,我缓慢漂荡,随着水流的去势,安然自然的随波而逝。逃离了城市的喧闹,车尘的飞扬,鸣笛的钟警,我终于安静了。

  我爱这景色的浪漫,深爱这席卷晚间的朴实,在水天之间悠悠徘徊,在心宁安颖之处建立自己的浅静水塘。船轻漂在水面,时而偏左时而晃右,湖塘偌大,我瞧不见边际。芦苇的丛生遮遮掩掩,把晚风吹的摇晃,船得漂漂荡荡,把晚风吹的肆意漂泊。

  挣得时光的款待,载满深意的漂游,我将自己平摊在船中央。面朝黑穹,闪烁跃动的星子,零散在每一处天空,我沉醉了夜晚的星空,如品味久酿的老酒般酣饱满怀。

  凭着清风的吹拂,我将思绪拧成一股绳,绑住所有的一切,却怎么也打不上结。我问了问,水面的浮萍,问了问身旁的旧船桨,问了问手边的芦苇,问了问眼前的星空,它们都用一句话告诉我——

  因为这一船都是我的往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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