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从赣州回到了武汉,历时十个小时。
在候车厅,遇见了一个小姐姐,也不算遇见,她就坐在我旁边,看得出来,她也是一个同我一样迷茫的大学生,她戴着耳机,此时已经十二点半了,快检票了,我决定去买点吃的。
拎着包(装衣服)实在不方便,我请求她的帮忙,她很快答应了,我买完东西回来,看见她仍在张望着,寻找着,我就知道我找对人了,笑着道过谢,我拿着东西离开了。
由于没有票了,我只尬了张站票,真的很尬,我以为是有位置站的,结果是人挤人挤人。闷热,汗味,烟味,让人十分难受,我挤在车厢间的连接处,所幸,我旁边也是位小姐姐,我开口说了话,很自然的,我们聊了起来,她是个大三的学姐,九江人,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不同校区。我们谈了家乡、美食、考研、学校、韩国棒子、曾经坐车的经历,她说的多,我听的多。
后来,她提议看能不能去卧铺车厢坐着,我跟着她后面,一路“披荆斩棘”,挤过了人堆,来到了餐厅车厢门口,不让进去。小姐姐很照顾我,帮我拎东西,我很不好意思的,她看上去比我娇小很多。听说她中午没吃饭(我也没吃),我给她吃饼干、水果,最后她都拒绝了,因为她五点多就要下车了,出于对短暂相遇的无奈,我加了她的微信,人生太短,我不忍心错过什么。
在这里有几个三四十岁的胖叔叔,比较健谈,都是江西人吧,我猜的(事实证明我猜对了,他们在吉安下了)。
我们看完了列车员吃饭,睡觉,就是不给开门让我们进去,但是他们来来回回开门,让我们很凉快。期间,有个卖水果的老头,他推着车,有个人说过不去,他说:谁说的谁说的……我等下能卖完。然后他艰难地推过去了,不久又回来了,哈哈哈哈,他改提篮子过去了,为了让他关门慢一些,多留点风给我们,我们一起帮他拎篮子。人其实挺有趣的,与自己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总是格外积极。
人们总是向往更好,在最艰难的条件下,最好的要求就是有地方坐,我终于坐下了,要别人给我挤出了一小块地,我垫了一张信笺在地上,坐的很不舒服,于是我把我装衣服的袋子垫了下面,舒服许多,我就开始想吃东西,比如,我的饼干,泡面和梨。
但是,开水和水是个麻烦事,我又放下了,来始观察周围的人。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习惯,我喜欢认认真真的看别人,以前我也写过一篇观察武汉四五十岁女人的文章(高二的时候去学校的公交车上写的),后来手机坏了,文章遗失了。
大多数江西人的嘴都是外凸得很厉害的,上下嘴唇相交呈六十度,而且嘴唇特别厚,平均一厘米(一片),鼻子不高,但鼻头都很大,下巴圆润,脸比较宽,重点来了,我在赣州普遍看到的人都比较矮,十个人里面六个没我(172)高,无论男女。
说远了,我说的只是我的观察,可能我看到的不全面。文章写到这里,那个拎篮子卖水果的老头水果已经快卖完了,还剩两盒,他又推了个车出去了。
我坐的小地方旁边是一个艺术家,我感觉他是,他躺着嗑着瓜子看着电子书还抽抽烟,如果不是怕打扰他,我也挺想了他聊两句,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无聊感愈发强烈,无人说话,我其实挺爱说话的,和陌生人说些不着边际无关紧要的话,熟人面前不太好说,我也不想说多。坐着太累,还是起来看看外边的风景,收割后的田野,枯黄青翠相间,凄凉的红壤秃山。
路程还在继续,我的文章也还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