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夜班,老z打电话来,让我去楼边上射灯那里捉几只昆虫,他过会开车拉着他的小内侄过来,我说行。
他的小内侄刚上小学,特别喜欢虫子,据老z说,这孩子虽然淘气,但是心软,他看见路边晒死的蚯蚓都能哭了。
我拿起手电,准备去给他桌,值班领导问我干嘛去,我说去捉虫,就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领导说“我跟你去”,于是一个四十岁,和一个五十岁的人一块去做八九岁孩子做的带事。
那里射灯很亮,吸引来了许多蟋蟀,还有各种蛾子,远远地看见一只小花猫在那里一扑一扑,好像在捉虫,见我们来了,它就走了。
蟋蟀很多,不一会,把一瓶子的瓶底就装满了,窗台边上趴着一只蝼蛄,我问领导捉不捉,领导说“不要”,领导说“让你捉多少了吗?”我说就让捉几只,哄小孩的,”领导说“那咱们回去吧”于是我们就回去了。
在屋里等老Z的时候,我想到这小孩儿来了可能要自己再捉一会儿,就跟领导和阿C说了,他们不置可否,我还断定这是老Z在小孩面前夸口,才让小孩儿有这兴头,吵着要来的。
快10点时,老C进屋了,张嘴就说:“我要不说那一句话,也没这事,我说我们这里虫多,他就非要来……”
拿了装蟋蟀的瓶子,还有要拿的劳保等东西,我帮他拿几样,送他出去,车停在外面,打开后备箱 可以看到小孩儿的小脑袋,老Z打开后门,控进身子,把瓶子给了小孩儿,问这些虫够吗?小孩儿说“不够”“还要捉啊?”“我要自己体验一下”说着就下了车,拉着老张进门,就往射灯那里去。
我回屋后拿了手电,也跟他们去了,小孩儿捉虫的技术不行,我问他有个蝼蛄 要不要,小孩儿和老C异口同声说要!我把他们领过去,他们也不敢下手,找了两只小木棍,赶了半天,才把蝼蛄赶到他们拿来的一个尼龙网袋子里。
小孩儿兴趣不减,我说我们屋门口有个大蜘蛛呢,他听了就跟我们回办公室旁边了,小孩儿说他喜欢节类的,我说昆虫不都是节肢动物吗?他说不是,六条腿的是昆虫,我说,蜘蛛几条腿啊?他答不上来了,他还没上生物课,知道节肢动物,也算是不简单了。
大蜘蛛没找到,老Z让我陪他会儿,他回屋有点事,说完就进屋了,我心说这个老Z.把哄小孩的事交给我了,小孩儿顺着绿化带就往东走,不一会就走出老远,还说这里没有,走得更快了,我一看这么走下去,得走到车间东头,就跟他说,咱们去看看大蜘蛛出来了没有吧!他就往回走,但是一边走一边嘟囔,“肯定没出来,我会手捏蜘蛛,狼蛛……”这样回到我们屋边上,果然没出来,他转身又要往射灯那里去,我喊道,“等等,叫你姑父一块啊!”只听老Z在后面喊道“走啦”,回头一看,老Z刚好拎着包出来,小孩儿就回来跟他出,阿C送他们出门,对小孩儿说“明天晚上还来啊!”
老Z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