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冬日难得的出现的阳光洒满窗外的时候,苏振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由于昏睡了太久,一时还不能适应光线,唯有皱着眉又闭上了眼睛,能听到耳旁传来的熟悉又惊喜的声音。
“爸,你醒啦……爸……”
“啊勇……啊勇……”
在病房等待多时的医生快步走到他的床头边,俯下身轻声问:“苏先生,你现在感觉怎样?头还疼不疼?”
“有点。”苏振勇的声音嘶哑而且很低沉,气息也弱。
医生只有又凑近了些,“刚才能看得见东西吗?”
“能,就是刺眼。”
……
……
何美珠紧紧地抓着苏晓荟的手,非常忐忑地看着让医生做检查的苏振勇。医生每问道一个问题,她的心就揪一下,就怕他醒过来还是有什么后遗症。
等待他醒来的这段时间真的是太难熬了,有时在梦中常常会梦到他就这么走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虽然近几年,他是经常打骂自己,可以往也有过那么多的甜蜜时光,和自己一起养育了两个孩子。
所以在心里,她是恨着他,同时又是在意着他的,毕竟他是自己的老公是家人是孩子的爸爸。
说她愚昧无知封建传统逆来顺受也好,反正她就是这么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心里最大的祈求不过就是一家人齐齐整整健健康康的。
即使他脾气再差再暴躁,过多两年年龄大了,身体差了,也就不会再打骂自己。毕竟少年夫妻老来伴,最后能相守到老的也还是两个人。
幸好老天眷顾,没有马上收走了他的命。
医生问了几个问题后,说苏振勇已经没什么大碍,稍后再给他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等医生离开后,苏晓荟和何美珠急忙围了上去。
苏振勇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看着她们哽咽着说:“小荟,美珠。”
苏晓荟握住他的手,又笑又哭地说:“爸,你终于醒啦,真好。”
看到女儿双眼发红脸上真诚流露出的开心兴奋,心里的愧疚感也越来越深,“小荟,美珠,对不起。我昏迷的时候是能听到你们对我说的话,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叫我的名字,跟我说话,可能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以前是我不好,做下了那么多的错事,让你们受到那么多的伤害。真的是太错太错,回头想想,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老天才让我遭受这么一次意外,给我反醒悔悟的机会。谢谢你们还认我,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那样的糊涂事,绝不会再让你们失望。”
何美珠听着听着,眼泪就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等了这么多年,期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说这番话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醒过来才说这样的话,可她还是宁愿选择相信他是大难不死之后大彻大悟,从此好好做人。
“啊勇,我们一家人,要完完整整的……再也……”由于情绪太激动,何美珠越说越哽咽,到最后连话也说不出。
苏晓荟深吸一口气,然后露齿一笑,牵起妈妈的手和爸爸的手叠在了一起,满脸洋溢着幸福,“爸,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过幸福的小日子。”
“嗯嗯。”苏振勇的心情很感慨,有悔恨有难受有温暖……但更多的便是满满的都是幸福感,以前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都被自己糟蹋忽视了,还好命运对自己不薄,没让自己失去一切后再幡然醒悟。
“小霖呢?”
“他在学校上课,快考试了,才没过来。”
苏振勇在昏迷的时候其实感受到儿子并不常来探望自己,而且也没有一点耐心。他叹了一口,说:“我知道他的性格和脾气,也怪我不好,从来没有尽到教导的责任……咳咳咳……”
一下子讲太多的话,令他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苏晓荟端起桌上的一杯温水递给他,轻声劝慰道:“爸,你也别太自责了,以后有什么我们共同面对,一起教育好弟弟。”
“你是个好姑娘,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你,我们这个家都不知道怎样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何美珠摸了摸苏晓荟的头发,也非常感慨地说:“是啊,这么多年,真的是苦了小荟,任劳任怨,付出了那么多。”
“爸妈,我们是一家人……只要大家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陆铭轩在分公司开完两场重要的会议后,就带着买好的果篮去往医院。虽说在苏振勇昏迷的时候,他见过他无数次,甚至也给他擦过身。
可毕竟他是睡着状态,这算是第一次真正与未来岳父见面,自己都不由得有紧张了。
想着到时候第一句话要怎么开口,他会问自己什么问题,他对自己满不满意……
虽说自己各方面都不错,可每个岳父对于要娶走自己女儿的男人都不会有好态度的。
要是自己以后的女儿带男朋友回家,自己也必须让他经历重重考验才会点头同意。
陆铭轩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房内苏晓荟一家人听到声音都齐齐转头望了过去,他往前跨了两步,带着些许的腼腆笑容打着招呼:“叔叔啊姨你们好。叔叔,我是小荟的男朋友陆铭轩,因为来得太匆忙,只带了些水果过来,不好意思了,同时也祝愿你早日康复。”
苏晓荟接过他手上的果篮放在桌面上,然后牵起他的手,笑得一脸的甜蜜,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微光。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暖暖的爱意在空气里流传。
“我对你有印象,在昏迷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人长得不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什么情况?”
苏晓荟一听到爸爸一开口就直接询问陆铭轩的工作和家庭情况,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焦虑不安地抬起头看向陆铭轩。
陆铭轩对她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后才从容地看着苏振勇说:“我自己开公司,争取在今年年底上市。家里有爷爷、爸爸、妈妈和大哥大嫂。我家人的性格都很温和开明,妈妈更是非常喜欢小荟。我自己也有房子,将来小荟嫁给我,我俩是单独一起住,不用担心和长辈相处的问题。
虽然我和小荟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可在我心里是非她不娶的。在这里我向叔叔阿姨保证,今生只会爱小荟一个人,保护她,照顾她,一定让她开心幸福。”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相当于当成结婚誓言来说了。
何美珠边听边不断地点头,脸上全是赞同,自己这边的家庭条件并不好,他都不嫌弃苏晓荟,她们对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苏振勇抿嘴不语,沉默着上上下下把陆铭轩打量了一番,看到苏晓荟的眼神写着祈求。
唉,真的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原本还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懂得珍惜了,还想把女儿留在身边过几年的温馨日子,哪想着她有了男朋友,不用多久就要嫁出去了。
“以前我做了不少错事,让他们母女都受苦了,但我以后会改好。小荟是我唯一的女儿,如果把她交给了你,希望你能做到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要是将来让我发现你伤害了小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铭轩把苏晓荟的手握得紧了紧,非常郑重地点头,“叔叔阿姨放心,我陆铭轩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做出伤害小荟的事。”
人的一辈子很长,受到的诱惑也会很多,可能生活在一起,两人的爱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变淡,甚至是出现摩擦争吵。
可他活了这三十年,第一个心动爱上的人是苏晓荟,第一个想要结婚组建家庭的也是她,想与之一辈子相守到老的人也是她。
他有信心让两人婚后过得开心幸福,白头到老,这是他对苏晓荟还有她家人的承诺,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苏振勇在医生的治疗下康复得快,当他能下床走路后就联合何美珠一起催赶苏晓荟回B市工作。
原本她还放心不下爸妈在医院里,可见到他们不停拍着胸口说没事。她想着也太长时间没有上班,担心餐厅的情况,便决定先安排好大小事务,再到B市。还让他们有什么事一定给自己打电话。
既然苏晓荟要过去B市了,陆铭轩当然是撇下这边分公司的事,开车载着她开开心心离开了。
由于不用再牵挂爸爸会做出伤害妈妈的事,苏晓荟可以说是安心多了,吃饭觉得香,睡觉也无比的安稳。做起工作来,更是冲劲十足。
回到B市的第六日,陆铭轩帮苏晓荟请了假,说要带着她回去见家长。
原本这个年前说好的拜访,因为各种突发情况而一拖再拖,拖到现在苏晓荟都快要忘记了,或者是她故意忽略掉了。
只是这关乎终生大事的事,又岂是她回避就回避得了的。
陆铭轩家的老宅在B市的西侧,属于老城区,可那里也是全市最值钱的地价,特别是那些民国的建筑,都成为了B市的旅游名片。
从他住的地方开车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路上苏晓荟的情绪都很紧张,绷得紧紧的。不管他怎么保证说爷爷现在绝对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她都还是不放心,笑起来都无比的僵硬。
终于到达目的地,从大门开进主宅都花了五分钟,可以向想象到他家的花园有多大。
能看到绿绿的草地和各种不知名的花,而且她好像还看到了一个湖,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着凌凌波光。
苏晓荟看着那个湖发起了呆,要是他家里有个泳池,她还比较好接受,可是有个这么大的湖,家里是财力该多么的雄厚啊?
她觉得自己跟陆铭轩是严重的门不当户不对,也难怪他的爷爷的会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陆铭轩停好车,轻声唤了苏晓荟一声,叫她没反应,便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到了,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轩,怎么办,我还是好紧张。”
陆铭轩一边帮她解开安全带一边握紧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宝贝,放心,我和爸妈已经做好了爷爷的思想工作,他绝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而且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陪着你面对。难道你不相信你家男人的能力?”
“信信信。”苏晓荟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把由后,才终于笑着下了车。
他们一走进大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六七个人,眼神都是直直地盯着自己,心不由得又一紧,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
面上装着淡定,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任由陆铭轩牵着走了过去。
他先站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前面,点了一下头,恭敬地说:“爷爷,这就是小荟。”
眼前的老人家坐在单人沙发上,头发和眉毛几乎全部都花白了,脸上堆满皱纹,看出是历经风桑。
只是那双眼神却是无比的锐利,盯着苏晓荟的脸,让她一刻也不敢放松。
她绷紧了神经,被陆铭轩牵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的手,扯出一抹笑,温柔地开口:“陆爷爷你好。”
陆爷爷依旧严肃地板着脸,不发一言。
反而是黎佳倩站了起来,笑着拉起苏晓荟的手,“小荟,盼了这么久终于把你盼来了,快快过来坐。”
“谢谢啊姨。”
苏晓荟微笑地应了一声,只是继续拉着陆铭轩的手不动。
“我爸妈,还有杰叔,你都见过了,这两位是我的哥哥嫂嫂。”
他的哥哥嫂嫂笑着齐声道:“小荟,你好。”
“你们好。”看到他们的态度这么和善,她的情绪轻松了不少。
“小姑娘,还记得我吧。没想到今天过来会恰好遇到啊轩带你回来见家长,不错不错,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苏晓荟对一起吃过饭的杰叔有着挺深的印象,现在听到他这一番话,可给了自己不少的力量。
当即便甜甜地笑道:“当然记得杰叔啦。”
虽然陆爷爷全场不甚言语,可其他的人拉着苏晓荟都是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各种趣事打探着他们的恋爱经历,气氛倒是挺好的。
陆铭轩让管家替他帮忙从车后箱把买好的礼物搬进来了。
在陆铭轩的眼神鼓励下,苏晓荟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轻轻打开后递到陆爷爷的前面,“陆爷爷,这是我和啊轩一起给你烧制的一套茶具,希望你能喜欢。”
苏晓荟从陆铭轩的口中知道他爷爷最大的爱好便是喝茶,只是各类名茶他都收藏着,而且以她自己的经济情况买不了太好的茶叶或者是茶具送给他。如果是花陆铭轩的钱,又显得她太没有诚意,还会让陆爷爷以为她高攀了而更加反感。
她思前想后了挺久,才想出和陆铭轩一起去烧制一套好看又代表心意的茶具。
他们辛苦了一天时间,试练了好几次,才最终得到满意的作品,就是不知道陆爷爷会不会喜欢。
陆爷爷接过礼盒,拿出了茶壶,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才慢慢地点头说了声:“烧得不错,你们有心了。”
苏晓荟的心是忍不住的一阵狂喜,眼睛都闪着亮光,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甜美。
其实,刚开始陆爷爷是非常的反对陆铭轩找了苏晓荟这么一个女孩子做女朋友。
他们的家庭不需要商业联姻,可至少也要找个各方面都不错能配得上自己优秀的孙子的人才行啊。
去北京的时候,他见到原本健康的老友突然生了那么大的一场病,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老友至少有一对双胞胎的可爱曾孙,自己还没有抱过曾孙呢。
回来后,又是遭受一家大小轮流为苏晓荟说情说好话,心思就有些松动了。
刚才是故意黑着脸考验她的,悄悄观察了一会觉得她这女孩子仪表大方,性格温和,不卑不谦的,就有了几分的满意。
大家吃完饭后,还一起欢欢喜喜地喝茶聊天。
等苏晓荟和陆铭轩准备离开老宅的时候,黎佳倩让他们再等一等,然后匆忙走进了房间。
等她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非常古典的木雕首饰盒,直接塞到苏晓荟的手里,用眼神鼓励她,“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首饰盒轻轻地被打开了,是一枚镶嵌着翡翠和钻石的华丽胸针,精美绝伦的凤凰造型。
“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她边说着边把盒子推回到黎佳倩的怀里,如果是普通的礼物,她还可以坦然接受,可这胸针看起来价值不菲,她绝不能冒昧收下的。
“你这孩子,还和伯母客气什么。这个可是代表着我对你这未来媳妇的认同,难道你不想嫁入我们陆家的大门?”
看着黎佳倩那严肃的神情,苏晓荟不由得犹豫起来了,她侧头看向一旁的陆铭轩,用眼神焦虑地询问他该怎么办。
陆铭轩知道妈妈是在为自己的婚姻助力,当然是毫不犹豫地从她手里拿过盒子递给苏晓荟,“这是妈妈对你的认同和心意,你就收了吧。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以后给我妈多生几个孙子孙女就行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论生孩子的问题,让苏晓荟的脸瞬间羞红了,“谢谢伯母。”
一直坐着的陆爷爷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大红包,递到苏晓荟的前面,“这是给你的红包,有空多过来吃饭。”
因为明白他们送礼物和给红包自己,是对自己的喜欢和认同,所以这一次,她不再推托,伸过手开开心心地接了红包,甜甜地应道:“谢谢陆爷爷,以后一定会多点来探望大家的。”
让苏晓荟心忧了这么久的见家长终于取得了圆满的结果,接下来就是筹备婚礼和拍婚纱照了。
六个月后,云南洱海。
夏日的阳光明媚地撒在祖国的大地,而云南洱海这个全国的旅游胜地,一如往日的热闹,并且还更添了一抹浪漫与幸福。
陆铭轩和苏晓荟的婚礼就选在洱海边,蓝天碧海,轻风艳阳,再加上整个婚礼的现场用鲜花彩带气球布置得美轮美奂的,仿佛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香气。
两家的亲人朋友在前一天晚上就抽出时间千里迢迢乘专机到达洱海的酒店,只为了在今天见证两人的唯美婚礼。
在婚礼正式开始前,舞台上的巨大的屏幕里伴着音乐,播放着两人的甜蜜合影和美丽婚纱照。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拼凑起来的是两人一路走来的爱情之路,经历风雨后终于在今日修成正果。
到了选好的吉时,宾客们都已经在布置好的座位上坐好了,而双方的父母和陆铭轩的爷爷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脸带笑容和期待,等候着新人进场。
杰叔担任主婚人,站在舞台的中央,一旁站着的是穿着白色西装显得更加帅气的陆铭轩,在他的身侧是陈南琛和司徒灏两位英俊伴郎。
当熟悉的婚礼进行曲奏响时,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盯着白色地毯的尽头,数丛花拱门的地方。
个个翘首以盼等待着新娘的出现,并且各方揣测着新娘会以多么惊艳的造型出场。
过了一会,精心妆扮妆过后的苏晓荟终于挽着父亲苏振勇的手出现了,她穿着洁白的抹胸拖地婚纱,上面用彩钻绣满了美丽的花朵。
一朵一朵盛放在众人的心头,也让苏晓荟美得惊艳,令人不舍得移开双眼。
走在他们身后的是穿着紫色的礼服裙的李萌萌和张可媚,两人笑魇如花,楚楚动人。
陆铭轩看着苏晓荟从地毯的那头缓缓地一步步走了过来,不过是几十步的,他却觉得无比的漫长。
从爱上苏晓荟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
杰叔轻咳了一下,然后庄重地开口:“在苍天大地和亲友的见证下,新郎陆铭轩,你愿意娶新娘苏晓荟为妻吗?”
陆铭轩深情地看了苏晓荟一眼,认真地回答:“是的,我愿意。”
杰叔:“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陆铭轩点头:“是的,我愿意。”
杰叔又微微转头望向苏晓荟,“新娘苏晓荟,你愿意嫁给新郎陆铭轩吗?”
苏晓荟:“是的,我愿意。”
神父:“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苏晓荟双眼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是的,我愿意。”
杰叔:“好,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司徒灏急忙上前一步,把铺着红布的托盘端到他们的前面。
陆铭轩先拿起心形钻戒轻轻地为苏晓荟戴上,然后还忍不住在她的手背印下了一吻。
当苏晓荟同样为陆铭轩戴好戒指后。
杰叔兴奋而大声地说:“我宣布陆铭轩和苏晓荟正式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瞬间,现场掌声雷动,欢呼声更是越来越高涨。
陆铭轩和苏晓荟对视一眼,仿佛遗忘了所有的人,眼里只有彼此的存在,然后深情地拥吻起来。
他们在这浮躁的世界里
孤独地前行了这么多年
终于让他们等到了彼此的出现
没有早一点 也没有晚一点
一切都恰恰好
在最美好的季节相知相爱
以后也将挽手度过生活中所有喜悲
直至生命的尽头
幸福是一定会拥有的
只要你像他们一样愿意相信
并且安然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