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打电话过来时,朴灿烈正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抠脚。他左手仍挂在脚上,用右手按了接听键:“喂,飞姐?”
飞姐的声音向来稳如洪钟,经电流的加工后更显得粗犷又不失柔美:“明天的疼讯音乐盛典,我托关系帮你要到名额了——”
朴灿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飞姐你真是我的女神。”
“但是不能上台露面,”听朴灿烈在那头直叹气,她心想瞧这没出息的样,活该红不了,恨铁不成钢地开导道,“多跟大佬们互动,要不明天好好做个造型吧,摄像头扫过你的时候方便抢镜。”
朴灿烈知道飞姐对他好,顺从地应承下来,但这不代表,他能对自己满意。
在娱乐圈混了三年,同时期出道的歌手早就奖拿到手软了,偏偏他还是个走机场都要买托的。
也罢。
Twins还唱下一站天后呢,哪个巨星没当过三流歌手。
Gucci的西装不知道飞姐从哪借来的,小了一号,上身后特别像金刚芭比。
飞姐嫌弃道:“你看看你,穿古驰跟穿地摊货似的,还想火,下辈子吧。”
朴灿烈凉凉地抱紧自己:“飞姐你变了!”
一句“你不爱我了”还没说出口,工作人员微笑着走过来,礼貌地点头道:“不好意思,你们坐错位子了。”
“……”
工作人员一指。
他俩的位子居然还要往后再挪两排。
得,三流歌手跟三流歌手坐呗,没毛病。
朴灿烈找位置坐好,左边的人还没来,看座椅上贴的名字是去年选秀出来的新人,没火几个月就过气了。右边的飞姐跑前排当交际花,再往外,坐的人他统统不认识。
有少年在他身后哼歌。
“我的列车越过无底的深渊……”
是他的歌。
朴灿烈抬头,男人愕然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