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辅佐司马睿建立了东晋政权,历经三朝,位极人臣。司马睿尊王导为“仲父”,并比之为“萧何”,史上对其评价大多溢美之词。
王导是位纯臣,以家国天下为己任。但他一生中也有巨大的遗憾,因误解痛失好友。
王导有位好友,读书的时候是同窗,成年后又同朝为官,他就是担任尚书左仆射周顗(字伯仁)。两人既是同僚,又是至交好友,关系很铁。
因元帝司马睿听信刁协、刘隗两人之言排挤王氏族人。王敦得知后大怒,以“清君侧”为由兴兵建康。这可苦了留在建康城内的王导,起兵谋反可是大罪,担心族人受到牵连,王导天天带着在朝任职的王氏族人,跪在宫外待罪。
尚书左仆射周顗入宫面圣,跪于门下的王导高声哀求:“伯仁(周顗字),我们王家就拜托你了,帮我们求求陛下。”周顗径直走入宫门,对其置之不理。
他入宫后向元帝称赞王导是位忠诚,希望陛下不要因王敦牵连王导。出宫的时候因饮酒已经醉晕晕的,又遇到王导向其求救,周顗没有搭理他。还对身边的人讲:“今年看我杀取诸贼,取斗大金印系肘后!”
回家后,酒微醒,又再次上奏,申明王导无罪,替王导求情。周顗的仁义之举,王导毫不知情,反而因为周顗不救他,怨恨周顗。
在周顗等人的谏劝下,元帝命人送还王导朝服,并于宫中召见。元帝给王导出了个难题——带兵讨伐王敦。王导无奈领命,结果大败而归。几天后,王敦的军队攻占建康。
在如何处理周顗的问题上,王敦询问堂弟王导的意见:
王敦:你对周顗比较了解,你看让他当个宰相合适吗。
王导沉默不语。
王敦:那做仆射如何?
王导继续沉默不语。
王敦:既然这样,就只有杀了他了!
王导还是没有说话。
看到王导默许杀了周顗,王敦就很快要了周顗的命。
后来,王导在中书省翻阅朝廷官员呈给皇帝的奏折,看到周顗为解救自己而上的奏书,其中内容极赞王导忠诚,申诉备至。
得知真相的王导后悔不已,瞬间流下了眼泪。他说:“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这也是“吾虽不杀伯仁”典故的由来。可惜周顗这位慷慨仁义之士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