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走到床边,耳边全是新婚丈夫怒摔窗户的耳鸣声。她深吸口气,坐在床边,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水杯,缓缓喝了一口。很显然这样的慢动作并没有意料中缓和自己情绪,反而因为偷偷的压抑让她更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利落的抬手,只听哐当一声,水杯的尸体不甘的在地上起落又妥协似的横倒在地上,像是要些面子,讪讪的滚了几圈,定在哪里。体内暴戾的因子叫嚣着,冲击着理智,很显然水杯掉落的哐当声成功的给暴戾添了一把火花。
她将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唯一的香水上,脑子快速闪过…今早出门,他拿出她衣服,她还闻了闻觉得味道有些苦,撒娇的在他身上喷了些香水,她贴了上去,准备沾染些淡淡的香味…
现在她盯着这个香水以及它旁边的纸盒包装,香水…贵并且自己很喜欢、舍不得;包装盒子…额摔起来没个声响,轻轻的,没劲儿,多搞笑。
她收回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个呼吸间,她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情做来转移这种坏情绪,于是她来到了卫生间…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可怜又可悲。
突然歇了折磨自己的想法,掬了捧水,遮掉了眼眶摇摇欲坠的眼泪,平静的刷牙洗脸,轻笑自己,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