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城市最北边,大概三个月。
说出来你不信,最让我难受的,竟然是烧烤。 该死的商贸城,带来种种便利的同时,也带走了我最熟悉的客车站,当然,夜晚灯火通明的小吃摊也不复存在。 至此这里成为了空有其表,能叫的出来名字确也鲜少有人聚集的地方,所幸还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医院。
我在这家医院上班,准确说是打黑工。 每次提到打黑工这个词,朋友们总以为我被卖到了山西黑煤矿。或是拐卖了哪个深山老林做最美医生去了。
一切都好,唯一不好,没有烧烤。 至少在前三个月,我过得不是很开心。
我已经是个胖到累觉不爱,自我放逐的小怪物了,还是个肉食怪。 但素, 每顿饭开饭之前都要饿嚎一声,哇哦,好久没吃肉了。为此,深受大家鄙视。 没那么忙的话,我们时常会找一些老歌,在工作窗口来high,然后自嘲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
然而,这些和烧烤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至今我没有找到哪一家的烤翅有我老家黄土坡公共厕所旁边的销魂烤翅好吃。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公厕公厕公厕,所以大家。位置一定要选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属于城市的那一边,总之学校在城市的另一边。 有个高铁北站,所以我戏谑的称它为北方。北方有佳木,南方有烧烤,北方有湿气,南方有烧烤,只要有烧烤的地方我感觉可以随处在天桥上安个家。 然后找个有文化的背篼,了此一生。
这个城市的梅雨季节如期而至,回南天作祟,怪不得总感觉浑身上下风湿骨痛,袜子丢在地上全是湿的,每天光脚从被子伸出去勾拖鞋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是个芭蕾舞者。 我太讨厌梅雨天了。讨厌下雨,因为是没有伞的成年人且跑得很慢。 不过我喜欢很多关于下雨的歌,比如南京李志的下雨,副歌就一直是hello kitty .hello 你妈逼的kitty。 或是每个周一,只要下雨,我就一路上哼着好妹妹的周一的清晨又在下雨, 然后是钟立风老师的,武汉,这些天一直在下雨。所以虽然我不喜欢下雨,但我喜欢哼歌!
我喜欢一切可爱的事物,比如新来的那个担架护工—小陀螺。 一点点白头发,看起来笑容可掬,长得比我还要讨喜,顺眼。再比如,职工餐厅夹了超大快大排给我的阿姨,比如,之前轮转我们科的规培师姐和撕胸。 感觉一路走开太顺了,顺得有点懵。 惊叹自己何德何能,又觉无德无能,没办法把自己讨厌的人事物像玩游戏一样一排消掉。
肉食动物是无法通过食物来麻痹内心的,但起码能达到个控制情绪的效果,今晚仍然下雨,突然想吃肉,又觉雨没有大到戴伞的地步。是的,你没有看错,我戴着我那个像化疗的瓜皮帽,兴冲冲的出了门。一直辗转了几个出口。 历时27分钟,终于找到了一个烧烤摊。巧不巧,就在公厕旁边。 然后我他妈罪恶的吃了20串肉串外加数量不等的香菇丸,鱼丸,骨肉连心串以及小热狗。 兜里只揣了40块钱的我,连吃了烧烤心都痛,因为我只顾挑,没有问价钱,如果等会儿钱不够,岂不是迷之尴尬?
我肥来了,撑到没朋友。 差点感动自己,终于有一家烧烤啦。 这一年,好多的事情活成了内心戏,都赖给烧烤吧。 肉食怪你不懂爱,雷峰塔也掉不下来。
不要刻意去祈祷雨停了,也不刻意去期待一些不曾发生的事, 世事如新,我宁愿相信,大家都会变好,超有钱,不苦不累闷声发财,吃饭香香,身体倍儿棒。 从一开始就希望变好,这是初心,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