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家里曾养过猪,猪圈就在离家不远的屋后。爸爸种了许多番薯,我们长年累月地吃着番薯,而猪则吃番薯叶,蕃薯藤连着叶子,长长的,拿刀把叶子和藤一并切细了,然后放在灶上的大铁锅,烧熟了喂猪。养猪是体力活,猪吃的多,准备猪食的过程很辛苦。那时候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养过猪,因为养大的猪卖了可以换得一大笔钱。
家里也养过鸡,过了清明,天气逐渐暖和了,妈妈就让家里的母鸡孵一窝小鸡。大概有十五个鸡蛋,母鸡蹲在鸡蛋上面,用自己丰满的羽毛盖住所有的鸡蛋,除了吃饭,它从不离开窝,大概二十天左右。
我们姐弟一直观注着鸡舍里的动静,小鸡出壳的过程绝不放过,那是一节很生动的生物课,深深地吸引着幼小的我们。
所有的小鸡出壳后,母鸡则带着小鸡们四处游荡,队伍浩荡。母鸡绝不允许任何东西靠近它们,否则母鸡竖起全身鸡毛,使出浑身解数保护自己的孩儿。
“妈,小鸡要死了,肚子好大。”一日妹妹蹲在地上,着急地直跺脚。
“妈,你要做什么?”弟弟看着妈妈手里的剪刀,以为妈要把小鸡宰了吃。
“妈妈要给小鸡治病。”妈妈很有把握的样子。
我们姐弟几个围着妈妈,用崇拜的眼神观看她给小鸡做手术,她把小鸡肚子里的 食物清空,再用针缝上。没多久,小鸡居然活蹦乱跳。
家里养过鸭子,妈妈还养过蚕,在当时只是为了贴补家用,然而也给幼时的我们带了无限的乐趣,学会了如何与大自然和谐相处。
如今我也深深地理解,杰儿为何极力要求养狗,看着杰和大金毛愉快地玩耍,我想起来小时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