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蒋方舟的《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读到第九章《天才的出走》。
本章记录了天才少年柳智宇,从小被人冠以天才的名号 ,因为他在数学方面非常有天赋,从下就参加各种数学竞赛,而且一路赢了过来,如同运动员一般,肩负着为国争光的担子,哪怕眼睛有了问题,也一路坚持着做题,日复一日,直到在斯洛文尼亚的第47届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上与另外两个国家的一共三人以满分的成绩获得得金牌。不负众望的为国争得光荣,为他的学校争得荣誉。然后去了北大就读(以他以往的成绩早已获得北大数学系的保送资格)。
所以说柳智宇的确可以被称为才子。中学时代,他曾以满分摘得国际数学奥赛金牌。时至今日,网上还能查阅到楚天金报2004年采访他的一篇文章,当时年仅16岁的他挑战了17世纪瑞士数学家雅各·伯努利提出的一道难题,由此撰写的论文《幂数列求和纵横引论》获得了省级比赛的一等奖。
进北大后他首先加入了禅学社,在禅学社的获得了内心的追求——禅学。因为他之前就一直探寻着一些关于终极的问题。而禅学让他从以往的儒学中解脱出来,更能回他他内心问题以及追寻的问题。之后他又加入了耕读社,而耕读社的前两任社长邓文庆和于超都已经在龙泉寺出家。而邓文庆和于超都还是耕学社的创始人,分别为耕学读社的第一,第二任社长。而后柳智宇成为了耕学社的第四任社长,而他连任了两年。在此期间他经常在耕学社宣扬关于禅学的知识,并让耕读社取得了快速的发展,从开始的几十人的小社团发展成为了几千人的大社团,并且其中有许多人士是社会人士,使得耕读社成为北大十大社团之一,并使得其成为北大一大传奇人物。
而本书的作者蒋方舟曾是清华大学在校生,曾与柳智宇就读于同一所中学,也曾宣称柳智宇是她的“梦中情人”。有媒体报道,她对柳智宇的评价是:“我看过他的文章,知道他所有的思考都是一下子深入到最终极的问题,所以能够理解他选择皈依宗教作为归宿。但修行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点遗憾他的选择这么彻底和决绝。”蒋方舟曾在自己的微博中写道:“关于智宇师兄……那些说他想不开,说他浪费资源,反思教育体制害了他的人,都去死吧。”
这个就令我非常费解,要说蒋方舟怎么说也应该是非常有涵养之人,怎么会说出这种“都去死吧”的话。
当年报道中的一段文字,今天读来耐人寻味:“柳智宇兴趣广泛,计算机将他的生活变得多彩;哲学则使他保持了平和的心态。面对‘是否在学习中遇到困难’的提问,柳智宇坦言,学习中经常遇见头疼的难题,但每次他都会将它放下,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思考几天后,总会有所得。”
这样的心态被柳智宇一直带到了北大校园。在“北大未名站”讨论区里,一名北大在校生发帖《纪念柳智宇学长》时提到一个细节,柳智宇曾说,他在大学呆了两年,发现自己以及身边的同学普遍活得很“苦”。作为一个从苦海里解脱出来的人,他非常希望大家能像他一样活得从容淡定,对世界充满爱。
柳智宇曾多次在北大“阐述他的哲学和理想”。不过在北大内部,因为柳智宇申请了麻省理工学院奖学金,也有学生对他的言行提出质疑。发帖纪念他的学生也提到:“我原以为他会去做NGO(非政府组织)或慈善事业”。
柳智宇遁入空门后,他曾写过的一些文章也被好事者挖了出来,在网上纷纷转载。尤其被人关注的,是他在北大就读期间撰写的一篇文章。文中提到他参加一次慈善活动后的感受:“想想夫子所说的‘大同’世界也就是这般了吧。仅仅只是一天,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在改变。这样想的时候,顿觉人生无限辽阔与富足。”
这篇题为《如何成为一个有思想的人》的文章,开篇即写道:“到了大学以后,一下子面对五彩缤纷的世界,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人生的方向,发现自己没有取舍的标准。怀抱很远大却显苍白的理想,却不知如何开始行动;未来似乎充满希望,又似乎离现实非常遥远。”
他也曾设想了毕业后进入社会的人生情景:“工作了之后又怎样呢?现代社会节奏非常快,一些行业的工作量很大,还要应对很多现实的问题,升职、评奖金、工作中的各种关系,更有家庭需要照顾。”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迷惘,“但是这一生应该做什么?如何才能实现理想、改善社会?”
柳智宇说:“我感慨自己与人讨论问题时,有时好像剖析得很深刻,而内心却是一种干涩、寒凉的感觉,处处在与人对立,用自己的深刻去解构、去剖析,却没有好好从对方的角度去同情地理解。究其原因,还是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已忘却了对听者、所说者的关爱与敬重,把自己和他人割裂了、对立了。”
“我们生活在社会之中,我们的智慧是否足够明晰,使得当我们认为自己卸下社会的枷锁时,我们抛弃的不是粮食和水?随大流是安全的,因为能常与人沟通,如果离群索居,我们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堕入到自己的情绪和成见的小世界里?”
但是在他遁入空门后的几天里,媒体接二连三的采访以及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使得他发现遁入空门并不是如想象中的清净。最后,他又远去了龙泉寺,去继续探寻他所追求的东西。
而现在的他专心于佛学与心理学的研究,以及从事着僧教工作,这是他非常满足的。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用自己的眼界来评说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