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们正在去重庆的火车上,你在安静的画画,我在无止尽的担心。
此时此刻,你只知道我们去又看耳朵,却不知道要去经历你人生中的第一次手术。我思绪万千,像是心口被尖锐的玻璃刺了一下,一阵阵的痛,痛到一不小心就会从从眼眶溢出来。
这大概是我们第四次去重庆看耳朵了吧,大概率也会是最后一次,从第一次到这一次,中间隔了五年零十个月。
你出生的时候,胖胖的,产房里我没有好好看你,后来仔细看了看,发现左耳和正常的不一样:耳廓搭着,整体也会小很多,耳屏前面还有一个附耳。这种情况在小镇上出现得少,所以大家都不以为意,说拉一拉,扯一扯就会好的。当时网上问诊并没有发达到像现在一样,种种原因,就到了你三个月了。想着你大点了,爸爸就开着车,我和姥姥带着你,那是我和你第一次去重庆,也是第一次去重庆儿童医院看耳朵。
医生说这个叫隐耳,前面那个小啾啾叫附耳,还说我们去的太晚了,已经不太适合带矫正器了,最佳的时间是在月子里。我和你爸倔强得要求医生给开了矫正器,想着能矫正一点是一点。
果然,三个多月的你已经开始有自己的情绪了,带了一段时间复查,果然没有效果,无奈只好等到六七岁来做手术。
去年端午节放假,我们就来预约手术,今天2024年6月22日,我们一起坐着火车,明天去办理入院。
你现在有些困了,睡得很香。妈妈想告诉你,从医生给我打电话说入院时间开始,我就开始失眠。到现在,我依然很困,还是睡不着。想必,只有等你平安手术之后,等你伤口好了,不烦躁了我才会安心吧!另一方面,我再无限的自责着,家长的无知,买单的却是孩子。对不起!2024.6.22 于D2253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