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借助关系来成功,这种念头我到现在也没改变。现在我既然成功不了。我就不想再成功了。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一个平庸的人。我觉得,有些时候平庸也是一种幸福,可在你面前,平庸只能让我痛苦。”邵石明一口气说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夫妻之间,在一起时,有些话永远不会说出口,但分手在即,反而能敞开心扉。因为有些真话是很伤人的。
赵晶晶泪水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太爱我,你真正爱的是你过去的初恋情人李如冰是不是。你这次不要阻止我,你也不要回避,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知道吗?虽然谈恋爱时你只给我讲过一次你和她的事,你那时也故意作做出一种不在乎样子。可是我看的出来,你很在乎那段感情,我就是那时候对你有了新的认识。我认为一个男人这样刻骨铭心长久地爱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个花心的男人。我那时也起了好胜心,我要看看我能不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可是我错了,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取代她,她也是谁都取代不了的,虽然你从来没有提起她,甚至也不让我提起她,这正说明你心里还有她,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按理说你们的初恋是在无论年龄心理并不成熟的高中,那段感情也应该很幼稚不成熟才对,可是你却总是不能忘记她。”
“我觉得你是个太理想主义化的男人,说不好听点,你的心理还不成熟,还未长大。你为什么不能适应这个社会,就是因为你还是和在学校时一样的不成熟的心理造成的,你感到你有才就能成功,其实这个社会有才的人多着呢,可是成功的人为什么那么少,有一部分是因为懒惰,荒废了他们的才能。另外一部分是因环境恶劣,没有机会。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恃才傲物,你是第三种。你不但有才能,也有能力人脉,你有机会去创造机会,而且这种机会甚至随时都在,只要你去做就很有可能成功。可是你就是不去做,所以我说你的高傲很幼稚。”
“你想想成功的人那一个不是有贵人相助,说实话我看中你是因为我相信你有才,我也看出来你很刻苦,更因为你受到斯瑞克的欣赏。你不要说我的爱带有功利性,其实一个理智女人的爱你,她不会那么容易就以身相许,女人总是把爱和婚姻当作一种投资,是考验自已的眼光,因为这是女人一生期望能获得长久幸福的重大投资。我不想让我的婚姻充满贫困和愁苦,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这样,我这样难道有错?”
赵晶晶擦了下眼泪:“一个成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你以为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花瓶般的没用的男人,那样的男人只配当鸭子。聪明的女人总是被事业成功的男人吸引。我在大学时就被你那时的成功吸引,大学里的成功和社会上不同,你球打的好,你画画的好,你口才也好,这些都是成功,所以那时你很自信,在你身上有一种向上阳光的气质。有一种让女生难以抗拒的男人魅力。所以我爱上你。”
“可是现在你那种吸引人的气质没了,你还想表现出一种清高,可是却让人看出那是一种寒酸的清高。要是你成功了,你再表现出清高,那也许是另一种魅力。可是你现在浑身只是散发出一种失败和衰落的气质,所以我对你越来越失望。我怎么爱了一个有思想但思想很僵化的男人,一个很幼稚的男人。一个明明可以成功却选择失败的男人。所以我感到我对的起你,可是你的确对不起我的眼光,我的期望,还有我对你的爱。”
赵晶晶泪流满面地把话说完,两人的话好像全都说尽了。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说话,邵石明低着头,赵晶晶流着泪转头望着窗外。屋子里安静极了,可是这种静却是一种绝望的安静。
许久,邵石明说:“你说的对,我的确对不起你。离婚后,我什么都不要,因为家里的一切原本就是你的。我欠你的钱我以后会还你。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赵晶晶说:“我不同意离婚,尽管你这样了,我还是爱着你,再说你现在失业了,我怎么会在这时候和你离婚。我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邵石明说:“你现在对我的怜悯就是对我的伤害。”
赵晶晶说:“你已经伤害了我很多次了,我伤害你一次你就受不了吗,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吧,你想没想过,在你失业的情况下,我和你离婚,别人会怎么看我,会骂我是什么人,你想过了吗?你这样做才是在伤害我。如果我失业了,你会离婚吗?”
邵石明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一点,那我尽快找个工作,这段时间就按你的意思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等到我工作找到后,我们再离婚。”
赵晶晶厉声道:“你答应过我的,你永远也不提离婚这两个字。就是提,我该我先说。”
邵石明说:“那也好,我搬出去住。
赵晶晶说:“不,你在家住,我娘家还有房子,我去那住,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地好好想一想。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赵晶晶站起来,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你以后不要再喝醉了,那样是会伤身子的。”
邵石明鼻子一酸,说:“谢谢。”
正在这时,赵晶晶的手机响了,赵晶晶接着电话,脸上神情越来越惊异:突然惊叫道:“什么,你们要解除婚约?为什么?在哪,好,我马上就去。”
邵石明问:“谁解除婚约了?”
赵晶晶合上手机。黯然道:“紫清不想和罗南结婚了,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叫我和你过去,我们过去看看她吧。她毕竟为我们的事操过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