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觉察中,那位师兄的形象总会时不时的出现,伴随着强烈的渴求。我知道那是个妄念,但那只是表层理性上的认知,对于放下这个执念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这种执念,也即是对异性的执著,似乎是最牢固的,它已经深深的刻入了我们的DNA,是基本的指令,似乎我们每个细胞都有着此类记忆,生生世世的轮回,生生世世的染着。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一个是生存欲,一个是繁衍欲,二者是造物赋予所有生物DNA中最基本的指令。因为一旦没有这些,生物就不可能存续,即早已断绝了。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也认同佛教的说法,称它为妄念业习呢?因为曾经在一次静坐中,进入了一种很深的状态,发现思想一直在分别它自己。看到能分别的,和所分别的是从同一个事物中出来的,那时我意识到一切思维念想都是自己在玩弄自己。在那一刻我熄灭了的分别,进入一种无法言说的境界。所有的念想不安消失了,自我也消失了,只有知存在,但没有所知。似乎只剩下光,或者说进了一种非二元的状态。那时我初接触佛法,因此对那种状态没有任何概念,甚至认为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但在那里得到一些很深刻的认知,而且性格从那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以前我是一个轻狂浮夸之人,狭隘自私肤浅,自以为是,没有耐性浮躁都是我性格的特征。从那以后我变得沉默寡言,喜欢独处,再也不赌博了。这些有点跑题,就是因为这个经验我才知道,所有的思想欲望都是妄念,都是心在识取自己分别所幻化的光影。虽然有这个认知,但似乎男女之间的那个事,还是紧紧的束缚着我。所以心,对于某种它已经形成了固化的认知,要彻底转化,真的是异常的艰难。虽然持续的觉察,能一点点的净化执念,但也异常艰辛缓慢。
当这妄念强时, 我在关房中甚至会妄想,想些办法将这位师兄弄到床上去,究竟还是掺杂着性欲。因为这位师兄上次说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她不喜欢师父这里,嫌弃太脏乱,(事实也是如此)她有洁癖。于是我那方面的妄念,总想借这个同行机会,达成此事。甚至认为这位师兄对我也有男女之间的好感,当然这是个妄想。在闭关最后一天的时候,师父有很多快递要取,而他年纪有点大,腿脚不便,于是他找我帮忙,便提前出关了。中午那位女师兄过来做饭了,见我出关了,后来她用微信发信息,约我饭后和她一起去晒太阳,爬山。我爽快应约,心中有些窃喜。看见了吧!虽然静修许久,当面对这些老旧习气,自我还是把持不住。我们带上了师父的狗“当下”,那位师兄给当下买了个嘴套,但是太大。于是我们想方设法,将嘴套如何合适的套在当下的嘴上?在彼此的协作中难免会有肢体碰触,我觉察到我的心,确实有异样的悸动。只要男女的妄想存在就一定会有的,如果我心中没有女人相,那碰触她的手,就如同我的左手,碰出自己的右手,没有任何别样的感觉。我当然知道这是妄想造成的幻觉,许多时候我们都被这幻觉所迷惑,并被其带走。如果这感觉是真实的,为什么那些夫妻会失去了,并说现在牵着你的手,如同左手牵右手,没有感觉。
登山的路上,她一直说个不停,似乎很有兴致。而我由于刚出关,没有太多表达欲,觉知还习惯性安住在内在,所以仍由她尽情表达自己观点,时而回应一句,时而默默觉察“祂”。在一块平地上我们席地而坐,靠的有点近,那时我故意将背靠在她背上,我知道我是有意而为,她没有避开。她还在一直说关于修行的看法,我能感受她身体随着说话的节奏一动一动。我很少接触异性,而且这么近,因为很小就接触了色情片,经常邪淫自慰,所以思想不净,故尔自卑,不敢与异性对视。由于修习觉察,经常直视内心那些阴影不堪并忏悔,慢慢净化了那些不净。所以现在心才能走出那自卑与愧疚,慢慢生起一些安宁稳定,无邪纯洁轻松……的品质,当然这些是相对的,纯粹度不会太高。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