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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日
文 | 琼瑛卓玛
新年第二天，正蒙上一层薄薄的雪。
一场喇嘛红法事埋葬街巷
车灯的光开始变形
几个颤抖的尾音自疝气光里喷射出来
屈身于雕花木窗
现在，毁灭：高速公路上，
那些同时抬起右腿歌唱巫术的姑娘
病入膏肓得火车鸣笛，以及她眼里紫灰色十字格线
并没有更多的旧俗方了。
假如一切都是新的？
（手指插进去，蛇蕨与飞鸟骨头，
及碎裂的蓝田水波纹——
薄雪来到屋内的下午三点钟）
一月二日清晨。你在新雪中写下：
“唯有山石与植物不在六道轮回”
琼瑛卓玛于咸阳。2018-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