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叫春,路过女孩的男孩们突然开窍,高谈阔论起来。
恋爱是青春的头等大事,依科学解,荷尔蒙泛滥。这说法未免冰冷,教人扫兴,难怪青年人拍案怒斥。
钱钟书讲,爱情只两次:青年,中年。后一次不敢苟同——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青年。此时好事者要围观质问了:"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有了爱情?"幸甚至哉!我身边并无好事者。笔至此,我松口气。
我看来,爱情出于悲剧。恋情结束方称爱情。引村上春树的话是这样:"那年我十七岁,她也十七岁;如今我三十五岁,她还是十七岁。"另一方面,悲剧美,喜剧只愉悦。
青年与中年间,无非将就和生殖冲动。我惜寸金难买寸光阴,不愿将就;我反对弗洛伊德,因此洁身自好。
好事者用长于中指的食指瞄准我:"装柳下惠,伪君子耳。"这时我便挽袖撑拳——"青年是冲动的",用此借口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