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呐喊
——读张东雄的诗集《知梦成佛》
与张东雄第一次见面,是二零一八年十月,在大兴区诗词学会筹备大会上。会长刘博如在介绍与会人员时认识了张东雄,是个个头不高的年轻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长长的胡须,颇有艺术家的气质。当时只知道他是个画家,擅长画写意、花鸟、山水和白描。是京南布衣画院院长。后来也见过他写的几首诗,感觉比较另类,都是描写藏北荒原,并且大部分诗作都与藏传佛教有关。
今年刚过完春节,东雄给我打电话,说要出版诗集,想请我帮忙看看诗稿,我便欣然前往京南布衣画院。打开诗稿,扑面而来的浓厚的藏北荒原的风情,仿佛能嗅到牦牛粪气味和早晨青草的清新。在他的笔下随处可见的是如墨的暗夜,飘荡的经幡,转动的经轮,高耸的尼玛堆,飞的极高的雄鹰和秃鹫,也有令人略感惊悚的天葬台。大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苍凉的感觉。从诗中可以感受到诗人对仓央嘉措的崇拜,对藏传佛教的虔诚,也能感受到诗人受到压抑和苦闷的心情。但是给人最多的还是心灵的震撼、净化和洗涤。如诗人在《远离苦难,不脱离幸福》写的:那一天秋雨茫茫/我独自穿行在藏北的戈壁上/我忽然意识到/她或许是和我一样的人/我最终选择了独自一个人进入这片荒凉/而她最终会去向哪里/空旷的荒原上空盘旋着数不清尽的秃鹫/我仿佛是世间末日最后的一缕光芒/身畔堆砌而成的尼玛堆和腐朽的头盖骨/散发出阵阵清香。读后给人的感觉是略感惊悚后的震撼和心灵的净化。
诗抒情,诗言志。通过读诗人的作品,可以看出诗人感情发展的脉络。通过交谈,了解了诗人的人生经历。东雄一九八八年出生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毕业于内蒙古大学,是个淳朴、热情的蒙古汉子。但是在其二十五、六岁时,人生却经历了一段极为苦闷的感情历程,在读他的诗时完全能够感受到。后来他去了西藏,并且皈依了佛教。诗人在他的《雪域苍马,请还我半世红颜》中是这样描述的:冷风将近/夜的深度几至无人识别/请为我翻遍世间繁华追寻你/我深爱的黄昏/抛弃所有的哽咽/锦绣的双眸于苍茫大地上/牵动着独舞的深层/低至尘埃里的每一次对视/始终没有答案/我苦苦追随着你的灵魂/求珈蓝赐予答案/请你像入定那般躺下/此刻内心哪怕像崩塌的雪山/整个世界都是望眼欲穿的漏洞/冷风竟然也随意穿行/在你高贵的灵魂威压之下/冷到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不敢停止呼吸/疼痛还好依旧存在/可是我同样更不敢自由地飞翔/害怕从此对死亡产生毒瘾般依赖//我唯有一声不吭哑口无言/向暗无天日的方向独行/漫延黑压压的人群望着黑暗/不再说话/终于有人泪流满面//夜越来越黑/前路越来越远/没有了你的消息/没用母亲的陪伴/没用上师的点化/我紧随六世仓央活佛/热泪盈眶/情海沉浮。
后来诗人的诗风有所变化,“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语言比较明快、热烈,情绪也变得积极了。正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有时人感觉无路可走,却发现脚下正是奔向新路的起点。盼望诗人有更多的诗歌作品和诗集问世。由于我对藏传佛教知之甚少,对东雄作品的内涵理解的不深,只能略谈一点儿读诗的感受和体会。
2019年3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