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有疫情,媒体早有报道,只是一星半点,有几人留意了呢?本想趁春节和亲戚家好生串个门,增进一下感情,怎料春节刚过,风向突变,风声日紧,各地都严了起来。
正月初一,儿子应女友之邀去安庆赴会畅玩,在街上顺便买些礼物,那天上午,约九点钟,儿子突然给他妈妈打来电话,说他头昏恶心等,购物时就很难受了,现在他去医院了。妻子脸色苍白地望着我,我沉吟片刻问儿子要不要我们过去,儿子在电话里说让我们在家等候。
妻子吓坏了!我在房间内吸着香烟,来回徘徊,深深地思索,认真地判断,认为应该不是被感染了,只是偶感风寒。他腊月二十六从合肥和女友驾车回家,中途没有下过车,且直接抵家,怎么可能也感染疫情了呢?难道合肥也是重灾区?不会啊,我想。
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三小时后儿子打来电话,说只是普通感冒,还说他女友当时正和家人吃午饭,一听此事,全家人都不想吃饭了,女友立刻开车到蒲城县医院,可见当时的情况真够紧急的。
一场虚惊!
我们这个地方叫铁铜乡,屹立于长江中,往返靠轮渡,初五开始我们这里也封渡了,但每天依然有四渡,渡不得不往返的车辆与人员,比如往返铁铜内外的干部与防疫工作人员,比如家中有老人仙游了,不得不去殡仪馆的,首先要去村里开证明,凭证明登船。如果要上街买菜购物怎么办呢?可以告之在县城的亲友买好,放置渡船上,这边的人呢在说定的时间上船去取,但往返人员必须由防疫人员量体温,这也成了渡口独特一景了。
两天之后,各个村头隘口也设路障了,一律不准出门。各种消息从口头微信群中传出来,头段队某某自武汉回,已隔离在家,又哪位从武汉回,全家被隔离了,又是哪位如何如何如此等等。
家门边有人闲聊也是隔着起码一米多的距离,偶尔有行人或骑电动车过路者也是面带口罩且行色匈匆,平时春节亲戚间相互拜年的络绎不绝,大包小裹的,川流不息,也有鞭炮不时从哪个角落响起,热热闹闹,一幅幸福生活的美好景象。可是现在,路上过客与车辆寥寥,亲戚也不能串门了,大家都宅在家里。
疫情来后,每天宅在家里,闲,实在是闲。每天睡至八点起床,充分享受了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痛快淋漓,做好早饭,这时妻子才不紧不慢地起床洗漱。早饭后,我背负双手去田野上随便走走。
田野中绿油油的麦苗嫩嫩地长在土中,这些麦子是一个种粮大户的,土地是租我们的,地头已经铺好了水泥,四通八达地伸向远方,我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田野风光以便日后自娱。
然后就坐在电火桶内烘火,打开央视新闻频道开关注疫情,看看最新疫情进展,整日里对着电视发呆。
除了在村口田野上走走转转,除了对着电视发呆之外,就是锅碗瓢盒交响曲了。
楼下妻子一声吼,我知道我得下来做饭了。什么时间了?我一看手机,都六点了,天擦黑了,我系上围裙开始和妻子大人忙活晚餐。
妻子的手机响了,是儿子女友打来的,她到客厅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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