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
主角:孟云裳陆宸骁
简介:上一世,她被强娶,成了那个每日强颜欢笑的冷面王妃。 直到有一天,心里的白月光战死沙场,她选择丧命火场的结局。 可等到的,却是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儿子对她的生死救援; 直至屋粱倒下的那一瞬间砸向儿子,她的心,才清醒。 重来一世,她彻底放下情感的羁绊,只求儿子的健康快乐。 可,情况开始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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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裳等他安静下来,故作忧愁的询问,“闲云院被烧修葺需要时间,在这之前安儿能不能收留娘到你的安然居住一阵?”
“娘亲要跟我一起住?”
怀安愣愣地,简直不敢相信天下竟会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
他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丹桂,“丹桂姐姐,你能不能掐掐怀安,怀安害怕是在做梦。”
丹桂听的心疼不已,咬唇提醒孟云裳,“小姐,世子还小,容易把大人的话当真,若您……”不是真心的,就不要再骗他了。
丹桂余下的话没敢说出口,她今天做的大胆事,已经触碰到了小姐的底线。
若再多言惹小姐动怒,她倒是不怕罚,但却害怕会连累世子受苦。
“不是做梦,是娘真的想跟怀安一起住。怀安愿意让娘住你的安然居吗?”
“愿意,一百个的愿意。”
怀安紧抱住孟云裳的手臂,生怕她后悔似的。
“娘亲我们现在就去安然居好不好,上次皇祖母赏给我九连环可好玩了,我一直想找机会给娘亲看看呢。”
孟云裳点头,“好,现在就去看看安儿的九连环。”
从清风院到安然居的距离不近,母子二人现在都是伤员,丹秋担心他们身体受不住,便唤来软轿。
孟云裳牵着怀安坐上软轿,怀安整个过程,目光都胶在孟云裳脸上,不舍得移开分毫。
“安儿可累?要不要趴娘腿上睡会?”
“不困不累,怀安喜欢跟娘在一起。”
“那安儿跟娘说说,平日里你最喜欢做什么?”
“怀安最喜欢娘亲,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闲云院偷偷看娘亲。”
孩子的心思最纯真,孟云裳听的眼眶泛酸,再次亲亲怀安的额角,轻声交代他,“以后想看娘亲就大大方方地看,不用偷偷的。”
“那娘亲会偷偷消失不见吗?”
“不会,以后安儿在哪,娘就在哪。”
本以为小家伙听了,一定会高兴。
却不想他将头转到一边,轻声嘀咕,“我一定是在做梦,梦里的娘亲才会这么温柔。”
孟云裳忍不住再一次落泪。
怀安转回头,发现她眼泪红红,立马紧张的手足无措,“娘亲别哭,是怀安说错话了对不对?怀安这就掌嘴,娘亲你别哭。”
见他二话不说就要甩自己巴掌,孟云裳赶紧阻止他。
“安儿没错,是娘亲眼里进了细尘,安儿把娘亲吹出来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立马站起身子凑近,“娘亲别怕,怀安可厉害了。”
“好,娘的安儿最棒!”
接下来孟云裳努力控制情绪,引导怀安开口讲述自己觉得愉悦的事。
娘亲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自己,怀安欢喜之余很珍惜这样的机会,终于恢复活泼劲,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等到了安然居,母子牵手走下软轿。
有丫头匆匆走来,“王妃,雪云姑娘来了。”
孟云裳牵着怀安进屋入座,让下人奉上可口的酸酪。
待怀安吃上小半碗,才淡淡地出声,“让她进来!”
孟雪云在门外早就等不耐烦,好不容易终于待来丫头的回话,立即提起裙摆往屋里冲。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孟云裳面前,就听到一声厉喝,“行事如此莽撞,成何体统。跪下!”
孟雪云甚至还不及反应,便双腿一软,跪在了孟云裳母子面前。
怀安听到响声,从酸酪碗里抬头,眨巴着鹿眼,很是不解。
孟雪云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抬头见怀安正好奇地打量她,立马恶声喝斥,“看什么看!”
待看清怀安吃的是酸酪后,更是声音尖锐地大喊,“扫把星你竟敢偷吃酸酪,厨房每天只有那么多,你都吃了那我吃什么!”
怀安被她吓的连忙放下勺子,怯生生地看向孟云裳,“娘亲对不起,怀安不知道……”
“别理她,这就是给安安准备的。”
“姐你怎么能对他这么好!他就是个惹人厌的扫把星,别忘了,就是因为他,你才不得不留在这衡王府的。”
满是恶意的话语,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怀安害怕的双手抱头。
就像她魂体时,无数次见过的那样。
孟云裳心疼的直抽,连忙上前拥住小家伙,轻抚他小脑袋安抚,“她胡说,娘的怀安从来不是扫把星,娘也没有讨厌怀安。”
“真的吗?”怀安红着眼睛抬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孟云裳认真点头,“真的!”
“那是怀安让娘亲为难了吗?”
这次孟云裳没有直接点头或者摇头,而是语气柔和地开口,“安儿,娘在嫁给你父王前也曾是个孩子,生了你第一次当娘。”
“之前娘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但你从来不是让娘为难的存在。不管过去还是未来,你都是娘生命的延续。”
怀安眨巴着眼睛,在孟云裳以为他听不明白,准备说直白点时,他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是娘亲生命的延续,娘亲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对,娘不会嫌弃你。以后再有人在安儿面前胡说,安儿只管让人打出去,有事娘给你担着。”
“呜呜,我就是最喜欢娘亲!”
小家伙终于恢复笑脸,扑到孟云裳怀里,想抱住她脖子又担心会碰到她左肩上的伤。
于是皱着眉头,表情很是为难。
孟云裳被他这宛若小老头的可爱模样给逗乐,示意旁边的丹秋帮忙,把小家伙抱到她腿上。
又让他侧着,避开他后背上的鞭伤,将人揽靠在怀里坐好。
“娘亲~”
小家伙有些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小屁屁不安地扭来扭去。
孟云裳在他额前轻吻,“乖,娘亲抱你坐。”
原本还扭捏的人,立马点头,“嗯嗯!娘亲最好了。”
“酸酪还要不要吃?”
怀安拍拍肚子,可爱地摇头道,“小肚肚说它吃饱了。”
“那就不吃了,等再想吃的时候跟丹桂丹秋说。”
“好哒!”
眼看孟云裳像换了个人似的,竟对陆怀安这么好,孟雪云气的起身质问,“姐你到底在干什么!”
孟云裳脸色一变,“放肆!竟敢对本王妃如此无礼,丹桂掌嘴!”
“你……”孟雪云刚要质问孟云裳在发什么疯,丹桂便重重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我……”
又是一个巴掌甩来,打断了孟雪云开口的机会。
“啪”
“啪”
“啪”
一连五个巴掌后,孟雪云尖叫大喊,“住手,丹桂你个贱婢。我让你给我住手,你没听见吗?”
“继续打,”孟云裳声音冰冷的交代。
“云裳姐,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爹救命恩人的女儿,嫁人前你爹可是交代过你要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好一个救命恩人的女儿!
孟云裳心中恨意翻涌。
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哪能想到这顶着族妹身份陪在她身边的孟雪云,其实是她爹孟允川和外室生下的女儿。
一心想取代她,成为衡王府的女主人。
她还在世时,孟雪云就经常利用宋今晏三个字挑拨她和陆宸骁,还天天给她洗脑说怀安是扫把星,是她奔向宋今晏的绊脚石。
她自焚后,孟雪云被孟允川光明正大的送进衡王府。
名义上是替她照顾怀安,但实则一步步离间怀安和陆宸骁,把持衡王府。
最后怀安心理扭曲到弑父,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毒蛇,不能再留在怀安身边了。
孟云裳眯着双眼看向孟雪云,“你提醒了我,如今你年岁大了,再留在王府让我照顾确实有所不妥。”
孟雪云心头泛起不安,焦急地询问,“什么意思?孟云裳你想干什么!”
孟云裳冷声交代,“丹墨,你亲自驾车送雪云小姐回信阳孟家。”
“是,小姐。”
一道矫健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孟雪云身边。
就等丹桂打完巴掌,就将人拎走。
孟云裳看着眼前的丹墨,眼眶有些泛酸。
丹墨、丹阳是她出嫁时哥哥送的暗卫。
成亲这么多年,她从未召唤过。
突然下令,是想试试暗卫还在不在,没想到她一直都在。
就像娘亲和哥哥对她的关心,一直都在。
是她鬼迷心窍多年,不知好歹地糟蹋他们的心意。
“我不回信阳,那里不是我的家。云裳 姐我错了,你别把我送回去。”
孟雪云察觉到事情严重,扑通跪在孟云裳面前求饶。
她不能回信阳,至少不是现在。
原本爹是打算等衡王休弃孟云裳,娶她为妃,再公布她是孟家流落在外的正牌小姐。
到时候名正言顺,双喜临门。
她不用背负外室女的骂名,娘也能被迎入孟家。
可现在孟云裳提前发难,她都还没来得及通知爹。
信阳那边什么准备都没有,没人替她兜底。
京城这边爹也还没打点好,一旦身份被捅破,她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不能让孟云裳把她送回去。
“云裳姐我真的错了,你就看在我过去这多年任劳任怨陪伴你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你的任劳任怨就是吃喝用度全在衡王府,却对衡王府的主人非打即骂?”
“不,不是这样的。”孟雪云突然慌了,她之前敢对陆怀安非打即骂,那是因为孟云裳默认。
所以她从不掩饰自己对陆怀安的恶意,府里上下对她的行为,也都看在眼里。
如今孟云裳要翻旧账,她根本抵赖不了,只能狼狈磕头。
“我改,我保证以后将怀安当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云裳姐你就让我留下吧,我可以日日陪你解闷的。”
“孟雪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堂堂衡王妃,不需要一个父母不祥之人陪伴,滚吧。”
孟雪云对外的身份,是当年资助孟允川进京赶考的同族兄长遗孤,但实际上那位族兄早早去世,甚至不曾正式娶妻。
孟家也不是没人怀疑她的身份,但过去孟云裳亲近她,替她挡下所有质疑声。
如今孟云裳幡然醒悟,不愿意再做冤种挡箭牌。
孟雪云怒声质问,“孟云裳,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我们可都是孟家的姑娘!”
“你错了!”孟云裳眸光冰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回应道,“我跟你从来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前世她不懂遮掩自己心思,被孟雪云母女揪住把柄耍的团团转,如今重活,她已提前洞悉真相,自然要还他们一份大礼作为回报。
说完她朝丹墨递了个眼色,丹墨快速拎着人离开。
屋子安静下来,孟云裳交代丹秋带人将自己用惯的东西搬来安然居。
低头时意外发现怀安正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可是不喜欢娘亲把东西搬过来?”
“不是,”怀安快速摇头。
“那是什么?想问什么尽管问,娘知道的就会回答你。”
“娘亲之前不是跟雪云姨姨很要好吗?比跟怀安和父王还要好,为什么现在却……”
“因为她对安儿不好,”孟云裳直接了当的回答,“以后所有对安儿不好的人或者事,我都要驱逐。”
怀安听完,立马星星眼。
现在的娘亲,超爱他哦。
*
书房里,陆宸骁静静地坐在案桌后。
陆鸣进来时,他正闭目养神,整张脸藏在昏暗的光线里,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陆鸣心尖一颤,蹑手蹑脚的后退,想假装自己没来过。
下一瞬,桌上的砚台朝他迎面砸来。
要不是他反应快翻身接过,怕是就要被砸个正着,破相毁容了。
不敢再生退意,陆鸣哆嗦着见礼,“属下参见王爷!”
案桌后的男人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鸣悄悄抬头,随后立马低下,很有眼力劲儿的汇报:
“属下刚刚得知,王妃已派人将孟雪云赶出王府。原因是孟雪云对世子不敬,王妃还说以后所有对世子不好的人或者事,她都会驱逐。”
“然后呢?”
陆鸣一头雾水,然后他就回来禀报王爷了呀。
“她现在在哪?”
陆鸣脱口而出的回答,“安然居!”
“王妃说闲云院损毁太严重,修缮好之前她就陪世子住在安然居。”
“呵!”
她宁愿去挤又小又旧的安然居,也不愿意在清风院多留一会。
陆鸣后知后觉的发现,王爷这会情绪有些不太对。
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王妃是世子的亲娘,陪世子同住,不是很正常么?”
“王爷之前还谴责王妃对世子不闻不问,怎么现在却不乐意王妃对世子好呢?”
“陆鸣!”
幽幽的叫唤声,伴随着显而易见的磨牙声,陆鸣忍不住两股战战。
“属,属下在。”
“你说安然居要不要也走回水?”
这样她就没办法住在安然居了!
陆鸣呆住,“这,这不太好吧……”
“嗤,没用的东西!”
这次陆鸣没能躲开。
捂着被硬书壳砸肿的额头,如丧考妣的离开书房。
孟云裳不仅没隐瞒要将孟雪云遣送回信阳的消息,反而特意让人把孟雪云虐待衡王世子的事添盐加醋的传播了一圈。
当天下午,尚书府有人带拜帖传信。
说是尚书夫人想念出嫁多年的衡王妃,想邀衡王妃回家小聚。
管家将尚书府拜帖递到孟云裳手里,静等她的吩咐。
孟云裳翻开拜帖,看到上面笔走游龙的字迹,眸光微暗。
这根本不是她娘的字迹,也不是娘要她回府小聚。
也是,娘从来不舍得她委屈,又怎么可能因为孟雪云就勒令她回府受训呢。
想到温婉善良的娘亲跟她一样,被孟雪云母女和孟允川蒙蔽,孟云裳心里的恨意就一阵阵的翻滚。
且再等上几日,她一定让孟雪云品尝恶果。
敛下心里多余思绪,孟云裳交代管家去回话。
“本妃与尚书府多年不曾走动,不方便贸然上门。再有,世子在我眼皮底下饱受虐待,我心焦气闷无法释怀,须好好将养。”
消息传回尚书府,孟允川得知孟云裳依旧不打算回来,气的面色铁青。
“她真这么说?”
传信之人点头,“奴才离开衡王府时,恰好听见王府小厮耳语,说是雪云小姐虐待世子,王妃很生气。”
“所以特意下令回信阳路上,不许雪云小姐吃饱穿暖,务必让她好好尝尝世子吃过的苦。”
孟允川气的拍桌,“她好大的胆子!”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们问安的声音,“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起来吧,老爷可在里面?”
孟允川挥了挥手,待传信的人悄声退下,他起身拉开房门。
“夫人来了。”
孟夫人点头,随后眼含希望地问他,“听说你派人去衡王府了,裳儿可有口信带回?”
孟允川心头强压下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硬邦邦的回答,“没有,那孽女摆明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无论我们派多少人前去王府,她都不愿意回来。”
听到毫无意外的答案,孟夫人眸光黯淡下来。
“她这是还在怪我们啊,当年明明是她跟今晏……”
“她哪来的脸怪我们,”孟允川语气不耐的打断孟夫人的话。
“老爷!”孟夫人皱眉,“你今天怎么了?纵使裳儿这些年有不对的地方,可事情起因,本就是因为当年我们愧对她,你怎能这般……”
面对孟夫人不满的指控,孟允川心头一惊,随后快速冷静下来。
“是我不对,夫人勿怪。实在是为夫听说云裳一气之下将雪云送回信阳吃苦,心里着急了些。”
“信阳是雪云的家,若不是当初裳儿看中她,把她接进衡王府娇养,这些年她本就应该在信阳长大。”
“如今她年岁渐长,再留在衡王府已是不妥,云裳送她回乡也是正常,怎么到了老爷嘴里,反倒像是裳儿特意为难她?”
孟允川不服气,“衡王府又不是穷的养不起人,何必非要把雪云送回信阳。”
“那敢问老爷,让雪云继续留在衡王府,如何说亲?”
“别说她只是族里的姑娘,就算是裳儿的亲姐妹,也没有一个劲傍着裳儿吸血的道理,除非她动了歪心思要留在王府给衡王做小。”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要把她送走。”
孟允川被说中心事,面色瞬间惨白。
孟夫人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他,“怎么,孟雪云她真动了这样的心思?”
“怎么可能!”孟允川连忙否认,说完之后觉得不妥,又赶紧补充解释,“我的意思是,雪云和云裳打小关系好,肯定不会这么想的。”
“不会就好,”孟夫人感叹。
“原先我以为那孩子是个好的,现在看来分明养不熟。她吃住在衡王府,还敢对怀安这个主子不敬。”
“族兄也不是拎不清的德行,怎么到了雪云这里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娘才教出这样的蠢货东西。”
“夫人!”孟允川厉喝出声,“你好歹也是名门出身,怎能如此编排一个晚辈。”
孟夫人狐疑的看着他,“老爷为何如此激动?莫非在你心里,孟雪云比裳儿和怀安还重要?”
孟允川哑口。
不敢再透出自己心里的急躁。
生怕被夫人认为他偏袒雪云。
哪怕他心里的确认为雪云比孟云裳母子重要,但在计划成功之前,他也不能随意宣之于口。
一番思量后,他改口,“夫人说的是,自是云裳和怀安更重要,刚刚是为夫失态了。”
孟夫人心头那口气终于是顺了过来。
她点头轻嗯时,听到孟允川又说,“过些时日是母亲的寿辰,她老人家向来疼爱云裳,想必那日云裳定会回府给母亲祝寿。”
孟夫人忍不住皱眉。
出阁前的云裳肯定愿意给祖母祝寿,但婚后五年,云裳一次都没回过尚书府。
几天后的寿宴会不会回来,她还真是心里没底。
“府里的桂花开的正好,裳儿以前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明日我让知春带些桂花糕去衡王府走一趟吧。”
目的达到,孟允川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
入夜
孟云裳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体,便让丹秋替她给肩膀和胳膊换药。
烛火下,那些被烫伤的肌肤,狰狞难看。
丹秋心疼地红了眼睛,“身体是自己的,小姐以后多爱惜些吧。”
“会的,”孟云裳侧首看了眼受伤的胳膊,随后轻笑,“鬼门关转悠一圈,脑子里的水已经倒干净了。”
丹秋哽咽轻嗯,“小姐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以后叫王妃吧,进府这么多年早就该改口。明早记得吩咐下去,别再叫错了。”
丹秋微愣。
大婚第二天,她和丹桂便想改口叫王妃,可小姐说她根本不想做衡王妃,执意让她们继续叫小姐。
如今小姐自愿让她们改口,说明她已经想通了吧。
成亲五年,世子都四岁了,王妃终于想明白。
丹秋喜极而泣,曲膝大声回应,“好的,王妃,奴婢记下了。”
“快些擦药吧,我困了。”
“哎,好嘞。”
好一会后,丹秋总算擦完药,孟云裳已经困的眼皮打架。
丹秋扶着她躺下。
但在脑袋沾枕头的那刻,她突然又起身。
吓的丹秋连忙询问,“王妃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怀安在哭。”
“可钱嬷嬷说,世子早早睡下了……”
“我没听错,就是怀安在哭,而且好像就在外头,你去打开门看看。”
“好的,王妃。”
丹秋连忙去开门。
结果还真就在门口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