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听了一位老师的演讲,本来是关于安全教育的讲座,但在谈到生命安全时,扯到了艾滋病。一提到艾滋病,就自然而然地讲起了同性恋。
老师说同性恋是见不得光的,同性在一起无法繁衍后代,更会为自己的家人徒增烦恼,在世俗眼里同性恋是另类,不能为了两个人的幸福去影响其他人。总而言之,他觉得任何有同性恋倾向的人都应该完全否定。
确实,同性在一起是无法繁衍后代的,那么我不禁想要问问这位老师,您和您的妻子在一起只是为了繁衍后代吗?而且有些同性恋是天生的,人家无法改变自己,而你却站在自认为的道德制高点上去讽刺批驳他们,您觉得合适吗?假如你硬逼这类人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最后的结果是如何?我想,也不过是相看两厌,彼此成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徒增几场婚姻的悲剧罢了。
我们再谈谈世俗,确实,同性恋违背了伦理纲常,而我们中国人在几千年的儒学的浸泡下是难以接受这种恋情的,所以,所有的同性恋都只能活在世界最阴暗的一面,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垂死挣扎。这也让不禁我想起了一位作家——南康白起。
南康写过一本小说《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名为小说,实为他本人的自传。
这本小说里,南康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动容:
“我不无辜,可是我也没有罪。我只不过是喜欢着一个人。”
“如果有一天你过不下去了,来找我也可以,我等着。”
“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热切地盼望你能幸福,只是,想起这幸福没有我的份,还是会非常的难过。”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愿意等下去,而是不得不等下去,知道能让自己这样喜欢着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
“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如果到那时你还不来,我就找别人了。”
“我会等你到三十五岁,但是我永远都到不了三十五岁,所以,我会永远等你。”
没错,南康最后也没有活到三十五岁,在他二十八岁那年,他投到了冰冷的湘江。
他就是因为爱了一个人,但世俗却硬生生地分开他们,最后张先生迫于压力屈服了,他选择结婚生子,背叛了南康。
纵使如此,南康也愿意一直等他的张先生,等他后悔转身,等他们破镜重圆的那一天。可惜南康太傻,他没有等到那个曾经爱他的少年郎,他们的爱在世俗眼里不过是兰因絮果罢了。
南康的尸身在湘江漂流了十五日,被人打捞起时,仍然尸身完整,这样干净的一个人,连鱼儿都不肯伤它分毫。
听闻,张先生后来有了个孩子,给他其名为“意起”。他只道是希望孩子以后能意气风发,可“意起”又何尝不是“忆起”呢……
我不知道南康在选择孑然一身面对死亡时是何种心情,我也不知道张先生失去恋人后,独活于世,是有多么悔恨。我只知道造成这一场悲剧的是我们世俗的眼光,即我们世人眼中的正义。
我明白,同性恋确实是造成艾滋病多发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我们最需要做的应该是想办法去找出这种病症的解药,而不是不断压榨他们的生存空间,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爱并不是原罪,他们所有的罪不过是我们这些世人强加给他们的。你可以选择不喜欢同性恋,但请尊重他们。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度过自己一生的权利,你是如此,他们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