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小兵人,外出去吃饭,一个被呛死,还剩九个人……七个小兵人,用刀砍木棍;一个砍自己,还剩六个人……四个小兵人,出海去逞能;一个葬鱼腹,还剩三个人……两个小兵人,坐着晒太阳;一个被晒焦,只剩一个人。这个小兵人,孤单又影只;投缳上了吊,一个也没剩。”一首诡异的童谣,一座无人的孤岛,十个各怀鬼胎的人,一场审判与死亡就开始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背负着人命,可却都是在法律范围内无法制裁的案件。于是,凶手顶着伸张正义——绝对的正义之名开始了他的谋杀。凶手藏匿于他们之中,让他们按童谣所说的方式相继死去。随着人数的减少,恐惧、彷徨、不安一点一点吞噬着内心与理智,也最大程度地展现了人性的恶意。
值得我们思考的是,面对法律无法评判的恶,我们是否可以用以暴制暴的手段来伸张正义?这很难评判,从法律层面来讲,这是不可取的。以暴制暴只会带来恶性循环,而在以暴制暴的恶性循环中,所酿造的龃龉和悲剧将永无终点。但在看到恶人逍遥法外,受害者痛苦终身,心里的良知终是过意不去。但理智下来想想,用爱感化的社会才是安定温暖的。
一个平和、包容、理性的社会,决不能为以暴制暴乃至“同归于尽”的危险心态提供温床。现代社会不是冤冤相报的江湖,容不得所谓的“私人复仇”,在以暴制暴的恶性循环中,所酿造的龃龉和悲剧将永无终点以暴制暴不仅没错,而且是必须要有,但是要由政府之类代表多数人且拥有强大武装力量的集团来执行,个人层面的以暴制暴,尤其是事后报复是不可取的。
国家层面,以代表广大人民的名义制订法律,以最硬的拳头代替个人进行以暴制暴,以刑罚的形式,强制剥夺犯罪者的财产、政治权利、自由甚至是生命。由于国家的拳头最硬,硬到个人无法抗衡,所以能避免陷入冤冤相报的死循环,维持社会稳定。如果国家的拳头不够硬,或者以暴制暴来的不及时,就容易出现报复,进而演化成为泛滥的私刑。
在孤岛上,凶手安排好了一切,也掌控了一切,他是那个时间段的统治者,他看着人们之间的猜忌,看着人们自相残杀。但是在历史上和文学作品上,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绝对的权力是行不通的,独裁者的结局只能走向灭亡。最后凶手也开枪自杀,一场审判到此结束。
人性的悲哀在文末的剖白中无法抑止。海中的荒岛犹如失落的人心,在罪错的反忍中变得无所凭依。文明在孤岛上荒芜,道德的流放地万物萧条,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