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麻烦上身

沈易叹了口气,心下已有了七八分计较,这些人将这名女子带到此地,看来已是设好了埋伏,只等对面上钩,可是,看情形应只有他们四五人,并无其他伏兵,难道不怕对面群起攻之?莫非算定了对方来人不多?还是……另有所图?沈易拿不准主意,决定先静观其变。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移了两丈多,生怕惊动对方,刚一立定,只听嘤咛一声,那名女子已醒转过来,看着众人,第一句竟是:“是你们带我出来玩的?”

沈易再次审视那名女子,这次离得较近些,听声音,已过了及笄之年,但尚未至桃李年华。声音并不如在昆仑上见过的苹姑娘悦耳,却让人有股忍不住想亲近的感觉,沈易还欲再看,只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看来你们并未下毒,那就赏你们一个全尸吧。”

一名瘦高男子从四五人中走出,笑道:“原来是素云宫六宫主亲临,真是荣幸之极,想杀昆仑门下弟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当真痴人!云阳子的徒子徒孙,堪堪如此,比上次那个姓曹的差太远了。”六宫主不屑地看了眼几人,“劫走小公主,已是死罪,你们是自戮还是我动手?”

沈易眼看对面只有一人前来,底气竟如此之足,回想起曹师兄曾说自己在素云宫前破掉了苹姑娘的蛊,随后又带着她突出了素云宫的阻截,一阵心驰神往,忽的一个念头击中了他:“这个时机,怎如此地巧?”

须知曹亦安此事发生在半年之前,而今日才修书一封,让自己送至素云宫,信上的内容他没看过,只是师兄在上面夹了张纸条:信笺交与后便知。沈易不疑有他,此时感觉怀中的信微烫起来,信中究竟写的是什么?

正思索间,那名被困的女孩开口了:“六姑,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这几位叔叔那天从凤翱池冒出来,说要带小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呢。”女子说出的话与她的年龄毫不相符,若是换了别人说出,未免让人感觉矫揉造作,不过话源自她,却让人产生不出这种感觉,反而是一种初生般的纯真,让人恨不得将其拥入怀中,给她世界上所有的宠爱。

六宫主的面色一缓,柔声道:“小池听话,先闭上眼,睡一会,睡醒了我们就回去了。”唤作小池的女子颔首低声道:“可是……六姑,我真的想到外面玩一下嘛,就一下,好不好?”

“唉,小池,宫中的景色你难道不喜欢吗?若是这样,我让她们拆掉再换,你想看什么,我们就建什么,好不好?和六姑一起回去,听话。你云姨现在可是很着恼呢。”六宫主似乎已将那几人忽略掉,只是好言劝着小池。

这时,另一名较为矮小的男子说道:“云姨?哈哈,她也不想承认这孩子的身世,她难道不是云曼和那……?”话未说完,忽觉喉间一冷,只觉杀气侵体,急往后退,可嘴中已呜呜说不出话来。

六宫主目光转冷:“有些话不该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不敢说,你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有我来教教了。”

“你这么做?不怕我昆仑找上门来吗?”另一人厉声喝到,却是底气不足。

沈易暗叫不妙,六宫主此时应想到对面连她的兵刃是什么都未看清便已受伤,自是应将他们骇住,而这时搬出师门来压她,明显是不将素云宫放在眼里。沈易躲在一旁,刚才那一瞬他虽已竭力捕捉,但也只看到了寒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不禁讶异于六宫主的出手速度,而他此时想的是另外一回事:这几人的演技甚好,若他不是昆仑嫡传弟子,差点都被蒙混过去,只等六宫主一回去,素云宫和昆仑派的梁子便结下了,而锦衣卫正好坐收渔利,但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刚才听那人说云曼和谁时,六宫主突然出手,莫非线索在那里?

形势已不容沈易多想,他暗自提了一口中气,一个箭步冲出,喝到:“锦衣卫贼子,竟冒充我昆仑弟子为恶!”手中业破疾点,向一名功力稍弱者双目刺去,那人未料到有次突变,也亏他反应奇快,平地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一剑,沈易微微一笑,对方的反应正合他意,只见剑尖下指,中途变招,向那人腰间布袋划去,只听铿锵一声,布袋已破,露出了里面的铁制飞爪,旁边几人面色一变,已落入了六宫主眼中。

沈易撤步,一个飞雁归巢,转到几人身后,拉住小池,正欲退回。却听那名瘦高男子低声道:“师弟,这个时候还做甚么戏,我们用飞爪做掉那个女的,素云宫的人肯定不会怀疑到昆仑派身上,只会去找锦衣卫麻烦,到时候我们昆仑就可以卧观虎斗,坐收渔利了。”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已刻意压低,沈易明白六宫主早已一字不漏地听了去,暗叹道:“这人好生急智,事情有些麻烦了。”眼见六宫主一双眼眸已是满含煞气盯着自己,沈易已明白自己此时手中握着的是个烫手山芋,六宫主看来是不会放过他,这几人也不会轻易让他把人交出去,但让他把人交给锦衣卫这几人,自问做不到,于是高声道:“在下昆仑弟子沈易奉命给素云宫送信,宫主看信后便知事情真假,这位姑娘由我送往素云宫前可好?”

话音未绝,那名高瘦男子又低声道:“战书别忙下了,师弟快走,这里我们帮你挡住,师兄他们已在从此前往素云宫的路上做好照应,她们决计料想不到我们还会折返回去。”沈易心中大骂卑鄙无耻,这人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推到了困境,沈易无暇多少,看着那名唤作小池的女子说:“姑娘可信我?”

小池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眼眸,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点了点头,沈易唤了一声多谢,补上了一句得罪,将女子背起,运起全身功力,向素云宫奔去。

身后惨叫连连,沈易知道六宫主急于追他,那几人只要识趣的让开,就足够了,而且等六宫主追上,他们在后跟着,六宫主敌我不明,沈易有苦难辩,自是他们占上风,沈易心下着恼,却也只得全力向前奔去,他必须摆脱后面几人,单独地向六宫主说明此事。

麻烦已经上身,想甩掉明显是不现实的,只有努力去尝试解决了。沈易回头看了看那名男子,“这面貌是不是易容?”心中泛起这个念头,“今次算栽他手里了,连他本来面目都分不清,还被他耍了一圈,真是可恨。”

沈易心中暗恨,脚下的步伐虽是不停,却已明显的感觉到了背后的阴风。“该怎么办?”沈易不敢往回看,只有一直往前狂奔,但身负一名女子,迟早会被追上,到时候的话,解释就更难了。

方念及此,忽觉背后小池的双手渐渐收紧,口中传出一声轻哼。沈易这才想起,背后的小池似乎未习内功,此时寒风逼人,娇躯无力承受。沈易暗叹一声,说道:“得罪了。”将其反抱过来,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将小池放下,全力向东南方向奔行三里,看到石雕后雕像的手少阳三经,依次点下,随后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

沈易苦笑,低声答道:“多谢宫主信任。”直直停住,将小池放下,猛提一口真气,转身向东南方狂奔而去。

六宫主将小池扶起,柔声道:“今天你想必已经很累了,快跟六姨回去吧。”

“六姑,他的眼神,小池……小池有种熟悉的感觉。”小池说道,六宫主的面色一变,手却拂上了小池的昏睡穴:“想必你今天很累了,又出现幻觉了,快和六姨回去吧,不然又惹得你云姨生气,小池乖,听话。”

小池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双眼渐渐阖上了,六宫主怜爱地扶着小池,望向素云宫的方向,默默念道:“看来还真有必要去那里一次,希望那小子能挺住。”随即看了看后面几个黑点:“到时候就知道是不是如你们所说了,今次,就先放过你们几个。”

轻灵的身法与刚才的速度完全不符,几息之间便跃出了十丈,“唉,这件事,还是不要让曼姐知道好了。”

话说另外一边,沈易奋力前行,向着六宫主指点的地方奔去,“那个时候我背后空门大开,但她没有出手,难道看破了我的招式?还是相信了我说的话?锦衣卫的那几名弟子研习的昆仑剑法虽不精熟,但几可乱真,我把那名女子从后背反抱至前时,她的态度居然就变了,是什么原因?还有让我到那个地方去究竟是做什么?是要进一步询问吗?信我已交到了她手上,但曹师兄写的什么我尚不知晓,如若我不去那个地方,她们认为我是做贼心虚,迁怒到昆仑该如何?”沈易苦苦思索着整个事几个让他费解的地方,不禁觉得越想越头疼,摇头笑道:“沈易啊沈易,你何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就先且去那地方,看她想做什么,之后写信把这件事传回昆仑,让大师兄他们多加注意就是了,这些事情,想必他们比我更在行吧。”

沈易脑海中浮现出昆仑众人的模样,心下一安,继续向那处走去,约莫过了一刻钟,已到达了六宫主所指的地方,却不见其踪影,只见一座男子的雕像立在那里,沈易细细看去,只见男子雕像刻得颇为传神:一柄七尺长枪握在右手中,左臂前挡,双脚微曲,宛如满月之弓一般做蓄力状,尽出一股肃杀之气,而再往面部看去,只见他嘴角上扬,双眼微闭,剑眉微翘,脸上一副怡然的模样。奇怪的是,沈易感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地方,却不是从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所来。

他在雕像面前站住,正要点上其手少阳三经,不经意间,瞥向雕像右手,却发现那把石枪上有行字:游龙——邱凤成亲持。而另一旁有行更小的字,上面写着:洪武二十三年,天谪客所作。

“邱凤成?这个名字似乎在哪看见过。”沈易默想,却记不起是在什么地方了,“看来师兄他们写的东西我还是没怎么记住啊,倒是这天谪客是何方神圣?从未听人提起过江湖还有这一号人物,看来这雕像应是他所作,此人好高的手艺,竟作的如此传神……”沈易赞叹道,同时右手点上雕像对应的穴位,触及之处,面色一白:“这……这怎么可能?”

当他手指触及雕像时,竟感觉自己手上有一丝内力溢出,进入到了雕像的手少阳三经上,流经一圈后又回到了他本身,同时雕像传来一股反震之力,将他手指弹开!

沈易一惊,死物竟然有这等怪事?!他不得不细细审视起这座雕像来:“好一个天谪客……已经技通鬼神了吗?”他越看越是心惊,无论怎么变换方位,那柄石枪似乎已经将他锁定住,沈易感觉只要自己一动,那柄枪就会袭上自己的空门,这一座石雕,竟隐隐透露出一点杀气。

感受了这雕像的材质之后,沈易的讶异之情更甚,到底是用何种工具才能将如此坚硬的材料雕刻至此?看其光滑的表面,似是经常有人来打理,而最让他震惊的,却是那雕像的心口,有一道深约两寸的剑痕……

那股不和谐的感觉,原来是出自此。这道剑痕,分明是被别人加上去的,沈易刚想上前再作细查,却听得背后一个娇柔声音响起:“公子前来此处,可是寻人?”

沈易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本想转过头去,一股直觉让他面对雕像径直答道:“是素云宫的六宫主让我来此,有事相商。嗯,姐姐可知晓这雕像来历?”

话音刚落,沈易只觉后背一阵发凉,那娇柔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了:“呵,连他都不知晓,小六让你来这里,明显就是为了给我找点乐子啊……”

沈易一个侧转,右手拔出长剑,护住前胸,一声刺耳的金属声在耳边划过,直激得他头皮发麻,定神一看,手中握住的业破不禁开始发颤起来,眼前的女子,体态婀娜,身材修长,右手玉臂正托着腮,双眼就像含了汪幽泉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本是一副动人的画面,而女子的左脸却毁掉了这一切,那半张脸,就像受过了极其恶毒的诅咒一般,下颚已快分辨不出,而面部的肌肤如同被人一刀又一刀地切掉了一部分,露出森然白骨,右脸则被半块面具遮住,而刚才那金属交错声,则是来自女子的左手,准备的说,应该是代替了她左手的长钩,沈易越看越惊,那女子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却遭受如此之难,不知其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勉力控住自己跌宕的心情,往后退了退。

女子见他如此,轻然一笑:“是不是很可怕?”这一笑,牵动她的嘴角,让人感觉她左脸上的白骨分外诡异。

沈易不答话,头脑中飞快的回忆着刚才那一击,他拔剑的速度尽管不慢,但也只是堪堪挡住,而对手变招极快,早已收回长钩打量着他,就速度这项而言,已然输了一大截,而刚才那一击,震得他手臂发麻,其中固然有刚看到此面孔惊慌之下,真力未继的原因,但平心而论,对方出招时未尽全力,自己已无把握,加之这地方自己是初来,看情况女子应常来此处,就算要逃,也不一定能成功逃离,何况还要想六宫主解释事情。天时地利人和未得,今次,只怕是危险了。

女子见他不答话,也不着怒,自顾自的说着:“呵,好久没有外人来过这里了,可还真是无聊得紧,也罢,就让你多活几日,待我腻烦之后,再宰掉。”她像是完全无视了沈易个人的存在一般,继续说道:“嗯……那剑看来不错,那我就先斩断你的双手,再剁掉你的双脚,她们一向都不怎么喜欢男人,就算是小六约你相见,想必也不会怪我的。”

沈易面色一变,他不确定这女子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实力,但如果这根本就是六宫主的一个圈套,他就算撑到六宫主到来,换来的也许是两人的联手,到时候,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要不要溜?”沈易心中犹豫着,自己若逃掉,那么素云宫和昆仑的矛盾该如何?若六宫主是相信自己的,自己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遂了锦衣卫的愿?

沈易叹了口气,也就只有这样了,只听他朗声道:“沈易若能死于邱凤成面前,当已无恨,虽万千志愿未遂一二,但今日目睹天谪客超凡之技,已然如愿……”他把刚才雕像上的两个名字缓缓说出,然后观察着那名女子的表情。

却见女子神色木然,忽的盯着他,问道:“你以为就靠那上面两个你刚才看过的名字就可以唬过我了吗?呵,我来问你,你说天谪客的技艺超凡,何以见得?”

“若我没看错,那雕像原本应是一块天外陨铁刻成,且不说找到这块巨大陨铁何等费事,能将其雕成此形,其内功造化拿捏已使人骇然,而最重要的是,在这里面,他居然还加入了九霄铁精……”沈易一字一句说道,顺带看着女子表情,见她秀眉一跳,心知自己刚才试探之下,所说不错,便继续道:“九霄铁精的神奇之处,便是在注入真气之后,能使其形状,硬度进行变换,极其罕见,而其寻找也极为麻烦,至今未有书籍记载铁精何在,如何寻找,我以前也只当这是古人的谬言,想不到天谪客的超世之才竟至于此……而这邱凤成,为当世之英豪,绝代之侠客,天谪客为其作此雕像,当属实至名归。”沈易一边心中推断一边慢慢说着,装作无意地探看女子的表情,只见她听到这句话时,双眼一黯,然而又霎时变得摄人起来,而眼神中的感情,是怒,怨,还是恨?

只听她缓缓说道:“息洛,你听见了吗?他说,你是超世之才啊。”

女子笑了笑,眼里尽是一番柔情,沈易恍然间感觉到她的面庞似是不再那么恐怖,而布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让人置身于和煦春风中,沉醉不知归路。沈易心中默念道:“还好以前和大师兄出去打野味时他会偶尔告诉自己一些奇怪荒谬的事,而这九霄铁精,便是其中一件。”

女子看着他,说道:“沈公子,你很好。”沈易一震,从刚才的状态中回归到了现实,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刚才的巧舌如簧面对着这六个字竟然再也发挥不出什么了。只得继续听着女子说道:“刚才你一边诉说一边装作无意的看我脸色,想必是想通过我的表情看看你说得对不对吧。”

女子轻轻笑道:“唉,好久没外人来过这了,我本来想骗骗你,看看你反应的,结果你猜得已是不差,我也就打消了骗你的念头。因为……”女子别过脸去,“我乐意和你这么拖着时间,你就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吗?”

沈易心下一凛,默默运气,心口传来一股剧痛,让他差点站立不住,沉声道:“你诈我?”

女子依旧是那副面容,动作也越发的优雅,只是那只长钩和左脸看起来实在破坏了这种意境,她缓缓道:“你们这些人啊,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真是全把别人当傻子看吗?”

沈易冷笑,只是盯着女子的面容:“你现在也何尝不是呢?你真的……确定我中了道吗?既然如此,为何不上来试试?”

女子歉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生气了。”边说边向沈易那边走去,“恐怕你现在正在心中咒骂着我这丑八怪是么?”

沈易不语,只是盯着她的脸,露出一丝不屑。女子也不着恼,只是右手缓缓地拂上了自己的脸庞,将那半边面具摘下。这一刹,沈易仿佛已不再相信自己的双眼一般,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在了那里。

而就在此时,左手的长钩如闪电般刺向了沈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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