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高永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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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瑞尔·马卡姆的经历,简直酷毙了——四岁时随父亲去到肯利亚;十岁时候被一头狮子扑倒;十八岁成了非洲首位持赛马训练师执照的女性。
1931年,她开始驾驶小型飞机在东部非洲载运邮件、乘客和补给物品,成为非洲首位职业女飞行员。
她还是第一位单人由东向西飞越大西洋的飞行员。
有这样一个奇特经历的女性写的书,对我来说,具有无比的吸引力。
昨晚,我开始读她的《夜航西飞》。
黑夜中的飞行,更接近人类的孤独本质。在书里,她写到“夜航依旧是种孤独的工作。飞越牢不可破的黑暗,没有冰冷的耳机陪伴,也不知道前方是否会出现光、生命迹象或者标志清晰的机场,这就不仅仅是孤独了。有时那种感觉如此不真实,相信别人的存在反而成了毫无理性的想象。”
在书的第二章,她写了一个患“黑水热”病的将死的人。
这个人叫伯格纳,他可能是荷兰人,也可能是德国人。他在非洲一个叫南格威的地方病入膏肓,行将就木。
临死之前,他很想知道来自内罗毕的消息,正如每一个人都希望获得来自自己生活环境外的消息一样。
伯格纳在南格威已经生活了整整四年。
他对马卡姆说:“一群人很容易就忘记了某个人,但如果你身处这样偏僻的地方,你会记得你遇见过的每一个人。你甚至会为从未喜欢过的人挂怀,你开始想念自己的敌人……”
“你开始想念自己的敌人”,这是一句孤独到底的话,一句绝望到头的话。
这种孤独寒心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