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信仰·凝视·镜子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随着李安的试验,成为又一部“现象电影”。

好像李安的每一次功课,都未成曲调先封神。

我们消费着李安的坚守蛰伏,抚慰的却是自己的悲悲戚戚。

毕竟传奇是别人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谈豪华制式,不谈李安神话,谈谈比利与我们。

信 仰

我没有宗教,可是有一些信仰。—— 李安

李安62岁了,

“父亲的焦虑”已不是他的心结。

在知命之年,开始了对“信仰”的追问。

《少年派》是对信仰的天问,

《比利·林恩》是对信仰的自问。

宗教沙漠里,考验人对神性的虔诚。

人性荒漠中,上演人本善恶的博弈。

每一次电影技术的进步,

都会有人唯恐电影本质的革命。

关于“电影是什么?”

那些深信不疑,

那些顶礼膜拜,

李安自己做了一次倒戈。

这场仗是李安自己打响的,

但是却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毕竟,电影的未来,

不是你我说了算。

这是一个贫乏的时代,

这是一个不思的时代。

上帝的形象动摇了,

人们平静地接收受了上帝已死。

革命与被革命,

总是一个悖论。

就像《比利·林恩》中对信仰价值的戏谑与误读,

又如《血战钢锯岭》中对信仰神话的写意与重塑。

李安用他的好奇心和执念力告诉我们,

信仰不是金科玉律,

不是不可证伪。

信仰是互动启智,

是反乌托邦的还原。

《处女泉》直指人心,

《比利·林恩》撼动人心。

“他们知道自己活着吗?”

人要与死神贴身周旋许久,

才会感觉到什么叫活着。

也许《临行24小时》

才能成为你我的“启示录”。


凝 视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尼采

《比利·林恩》中,

我们是缄默的剧中人,

是失语的旁观者。

我们像是沉浸在哈利·波特的冥想盆中,

“窥视”变成了“旁观”

影片中用120帧来还原面部通透,

当我们坐在影院中凝视着银幕时,

却变成了银幕中人物对我们的看。

我们成为了观看对象,

他者的凝视给我们带来羞耻。

比利的凝视使我们自问:

战争于我是什么?

死亡于我是什么?

信仰于我是什么?

我是什么?

凝视

是我们的受虐倾向、身份认同和幻想。


镜 子

“真正能持久打动观众的,不是技术有多酷炫,不是故事有多奇巧,而是他们从中看到了自己。”——李安


英格玛·伯格曼 《The Face and the Mirror》

我们都知道,

伯格曼是李安的精神导师,

伯格曼夺走了他的处子之心。

在伯格曼的电影中,

能用表情就不用动作,

能用动作就不用语言。

在伯格曼手里,

特写变得异常神通。

那不只是表情,

更是灵魂入口。

我们通过《比利·林恩》观瞻电影本质的进化,

思考安德烈·巴赞的终极考题:电影是什么?

银幕不仅仅是技术的展示平台,

更是对“我”的确认媒介。

“沉浸感”使我们成为了参与者,

凝视的同时被凝视。

媒体上亲密关系的展示和想象,

最终会在你我身上形成自我意识。

拉康的“镜式情境”

使我们在观影过程中反观与反省。

战争,

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

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事故。

我们在观影过程中,

见天地,

见众生,

见自己。

看电影,

重要的不是“看懂没看懂”

重要的是“看到没看到”


生于10月23

“我是天秤座,最不喜欢做决定,连早上起来袜子要穿哪只脚都不能决定。”——李安

李安的出现,

打破了“达利式”艺术家的狂妄与飞扬。

他喜欢神秘可辨,

喜欢长尾效应。

他蹲得够低,

看世界、

看人生、

看宗教,

够宽广,

够通透。

反观今天的年轻人,

迷惘青年,

残酷青春。

把无知当可爱,

将跋扈作王冠。

李安的温和与中庸,

来自于他的教养。

什么是“中庸”?

中庸不是依违两可,

不是苟且折衷。

是不偏不倚,

是取法乎上。

执中和谐,

善的极峰。

记者们轮番上阵

而我

广结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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