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人很少见到雪,特别是像我们地处亚热带边缘小村庄的人,记忆中雪下的最为热烈的只有2008年,可那是全世界都知晓的,因为那一场雪出现大面积的冰冻,也出现长期大面积的停电,那也是我最对雪最亲密的接触,而那些记忆也都留在了读书的那段时间了。
还记得那时因为下雪期末考试好像都提前了一个星期,还在学校的时候,一大早起床去柳树下的的水井打水洗脸,就看见远处山的顶部挂上了零星的白色,心中少不了欢喜,只有下雪了才有冬天的感觉,才知道距离过年不远了,虽然手很是受冻,经常洗冷水冻坏了手指可心里的热度可以融化掉外界的冰雪。
那时还是在周末靠自己的身板背着大米到学校,用饭盒蒸饭吃的,冬天很冷,各自从家里带来的菜也不见相同,家里面富裕一点的,不管炒什么带来的菜,里面总是夹带着肉的,像我们这种家境的人了就只有吃不完的酸酸菜了,不管是啥似乎都可以腌制成可以长时间的储存的菜,有时为了吃到一点肉就得要和乞讨一样跟别人要,但比较热情的同学会主动和其他同学交换饭盒里的菜,其中也少不了有欺凌的事件,那些不正经读书的身体又强壮的人,看见别人箱子里装着好吃的菜,就强制叫别人拿出来分享,那些身体不健壮有想要吃的,就少不了在上面花心思,想方设法的要去获取了。而在哪样的冬天最让人难熬的就是晚上了,那是不像现在有空调或者什么电热毯的,能手里一个轰隆(一种用竹子编制烧炭来暖手的东西)就不错了,又冷又饿怎么办呢?胆子大的人就在老师查过寝同学们都睡着的时候,用不要的书或者一些扫不了的扫帚,还有什么坏的床板,在比较隐秘的角落里烧起了火,一来是用来暖暖身体,二来就是解决饿这个问题,就是用饭盒洗好米放到火堆上进行微饭,当然在这样的夜晚就少不了盗窃的事件了,都说夜夜是最容易做错误的决定的,他们烧好了饭,就想到要去弄一点好吃的菜了。其实看见他们这样弄我也曾心动过,不过我是在白天弄的也不是在校园里,但还是险些被老师逮到,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那饭好像也没熟呢
待到雪覆盖所有的房屋,地面也积起了厚厚的雪,我们就不甘心在教室里坐着洗作业了
,一下课把书本往桌子里一塞,垫一下脚就冲出了教室,就跑进了冰天雪地,这时候反倒不是最冷的,走在雪地上,最挠人心的就是每踩一脚听见雪呲呲的往下沉的声音了,就像给那疲惫的心灵敲出个洞,所有烦心的事都一泄了之。有的人则在操场上用铲子推起了在电视上书本上才可以看见的雪人,有的四五人一伙的在教学楼周围打雪仗,而比较文静的同学会从树上或者干净的地方扣一点雪来把它放到嘴里,有舌头慢慢的把它给融化。
下雪在我们这里就像是种在那土里面庄稼得看运气,雨水好的话可以丰收。它不按四季轮回的变换如期而至,所以每每过年总有一种隐秘的东西在心里跳动――对雪的期待 ,希望在大年三十晚上夜空中可以飘下美美的可爱的雪,但大多都只会迎来失望了,然后有在心里继续氤氲来年会下雪的期望。
2008年的那一场雪确实下的很猛烈,全国大面积的出现了受灾情况,也给我一个对雪爱念的机会,当然不是说期望今年或以后在出现那样的雪,再给我一次接触雪的梦幻,那是牺牲大我成全小我的愿望是自私的。其实要想一睹雪的芳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应为中国现在的经济已经是发展中国家的娇娇者了,只要坐上高铁几个小时便可到达祖国的北方,但这对我来说却是一个比较难的事,因为至今我就连火车都没见过呢?这说来确实也极大的讽刺,也怨不了谁?谁叫自己高考不努力留在了本省读大学呢?
雪在2008年意外的给我一个梦,让我每年格外的对雪都有一个期待,而在16年这个可以去看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机会也被自己毁了,那就在大学重新把这个梦拾,用努力编织出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