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飞说好啊，这个方法绝对可行，咱们连卖带批发，大赚一笔，李猛和韦猛也跃跃欲试，青天没说话，说你们盯着啊，我没烟了。万达说萌萌不是管账啊，跟她说买几条烟送过来，咱们现在可以公款吃喝。青天说我只喜欢中南海，你们买自己的吧，我去自己转转，王飞说你这嘴就是惯的，等你没钱的时候，树叶子也得抽，青天笑了笑，起身走了。

我们接着聊李四的事情，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青天的短信，我在宿舍等你。

我猜青天时有什么难言的话，就打了个招呼，让李猛替我管着我的那些人，回去宿舍找青天。

青天的宿舍没别人，大家都去上课了，或者热心的去接待新生，青天躺在一个下铺上，双脚搭在一个梯子上，叼着烟看着上铺的床板子。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插在裤子里，我不知道他这个恶习是怎么回事，据他说是看灌篮高手看的。

青天说你觉得万达的建议怎么样？

是个赚钱的路子，我说。

可是我听我公司的那个认识的叔叔说，这个倒卡，如果被公司查出来，校园代理会被撤销，而且还要包赔公司被刷的损失。你觉得呢？

我说李四做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出问题吗？

青天坐起来，看着我，说这个李四，他做的事情，公司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他在这个学校周围，好像也是青会的人，公司怕他捣乱，你知道，大公司就不怕阎王怕小鬼儿，给他点好处，不过是让他消停点。可是你觉得公司会顾忌我们什么？

我说那万达坚持要做，你怎么看？

青天说，我不是怕万达做，咱们现在是跟着他混，他做的事情，他有权决定方向，我们可以选择跟或者不跟，我真正担心的是，最近我觉得万达做的太狠了。

我看着青天，你说的哪方面？

青天说，你看，万达几年夏天给最底层的提成特别低，连以前的老人儿都没照顾。而且他拼了命的出卡，现在又说起了倒卡的路子，我觉得他的贪心来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怕他打算这是最后一票了！

我说人家马上毕业了，当然是最后一票咯！

青天说，他做的这么彻底，你觉得他会给我们留下活路么？一旦他批发卡，我们被查出来，明年就不能接班，还要被罚款，会很严重的。最可怕的还有.....

我说你什么意思，你怕他和李家辉一样，带钱就走掉了?

青天叹了口气，不得不早作打算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想了想，我说今天开始，不是肖萌萌把账和钱都管起来了么？

青天说，韦猛和肖萌萌，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钱存着万达的卡里了，卡在肖萌萌手里，说是万达说为了转账方便，用谁的卡不方便了啊？干嘛这么做，韦猛好像管不住肖萌萌了，这是个定时炸弹。

我和青天聊了聊，觉得有必要做好这件事，因为万达的毕业证已经早就到手了，他现在和学校已经脱离关系，如果钱在他手里，忽然之间消失极有可能，虽然我们知道他的家在哪里，身份证也见过，可是像万达这么细心的人，交际和社会经验丰富，想和我们玩点花样，还是很轻松的。

我说青天，我们如果监视他，如果他是想玩我，那咱们说的过去，如果人家没这心，我们不是太不局气了？

青天说孙子就孙子吧，总好过再被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啊。

我默许点点头，那安排谁来做，咱们俩要盯着赚钱的事情，谁去盯着万达，还要不漏痕迹。

晚上收了账，我们回到出租屋，大家举杯庆祝，第一天，1200账，开门红。万达做了很多菜，今天他特别辛苦，因为第一天，我们几个虽然天天听他说事情怎么做，但是真实的做还是第一次，所以大体的事情都是他安排，我们只是打下手。万达既要和公司联系，还要调节个大炮等人的关系，时不时还得去安抚气急败坏的李四，告诉我们怎么管理人，怎么做账，还有卖卡时候的一些小技巧，让我们去培训自己的手下。

比如你见到一个学生，不能问她买卡么小同学，而是直接就介绍业务优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帐篷外面的海报，不能自己有什么号码就写什么号码，要乱七八糟编一些四连号来吸引眼球。

真正的好的号码，不会卖给学生，都交给万达拿出去，联系社会上的运营商，高价出手。李猛长得比较威猛，跟着万达跑了几次，高价出手的钱，李猛说万达一分不少的全部入账了。

大家兴致勃勃的喝着，预祝明天再次有好的成绩，肖萌萌也很高兴，和威猛先生都忙着集体的事情，大概是转移了注意力，两个人一天竟然没有吵架，暗地里青天说，你看，毛病都是闲出来的，这么一折腾，都挺好不是。

忙活了一天，终于躺在床上，不久，借着酒力，我就沉沉睡去。

外面夏日燥热的风吹进来，肚子里饱饱的，在我的周围，住满了我的朋友，想起孙燕姿的歌曲，我想要一所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户。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存在感吧。

梦里我去到一个神秘的寺庙，有一个小沙弥引路，见到一个长得像郭德纲的和尚，我问大师，我这辈子福祸可知吗，郭道长双手合十，说嗯哼，你本是，将门后，上等的人品、、、、、我正乐得欢呢，有人猛拍我的脸，我睁开眼便打哈欠边说，谁啊？

青天说是我，我说干嘛，都几点了，你属夜猫子的啊？

这时候我看到李猛也站在屋里穿戴整齐，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我说干嘛呢你俩，搞对象去了啊？

李猛说，吴天，万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