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4

  缺弦的雷

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 冰心

老屋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于雷和表哥坐在窗台上,窗台下面就是于雷家的后院。这个位置,视线可以越过后院的矮墙可以尽可能多的看到窗外的景色。这对三四岁的孩子已经是竭尽所能达到的最高的高度。

表哥外表瘦弱,却活泼聪明,爱说话,又调皮好动,经常穿着一双黑色小皮鞋,圆脸,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采,鼻子和嘴巴都有点上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因为身材瘦小,显得脑袋很大。相比之下,于雷显得木讷,孤僻,尤其不爱笑。当然相应的优点就是乖顺,少有闯祸。

一次,几个堂姐带着于雷哥俩去公园,到了一处假山下,照张相,于雷和表哥站一起,照相的师傅肩膀上背着相机,指挥站位,又走到跟前动动于雷的脑袋,扶扶表弟的肩膀,极为繁琐。费了好一番功夫,师傅不停地前后左右的移动,一边喊,“抬头,朝前看,笑一笑”。那个年代,人们照相都很执着的要求人傻笑,兄弟俩都是第一次照相,于雷怎么也笑不出来,而且,很不习惯在众人注视下,像木偶小丑般被人支配指挥,堂姐们在一旁热情的鼓励,我不敢拒绝,“笑啊,笑笑”,于是,只能无奈地眯着眼睛,面容僵硬,努力的咧着嘴艰难无比的试图挤出笑容,窘迫无比。终于,相机闪耀了一下耀眼的强光,照相师傅按下了快门,童年的时光,幼稚滑稽的窘态,被定格在这一刻。

几天后拿到照片,小小的黑白照片,假山为背景,灿烂的阳光。只是,于雷不曾想自己的笑容这么难看,眼睛眯成了缝,半咧着嘴,像是愁眉苦脸苦笑不得的表情。旁边的表哥矮了半个头,歪着脑袋,却笑得异常灿烂。

妈妈和堂姐笑得肚子疼,不甘心成为他人的笑料,我辩解,“照相机的闪光太强了”。这张照片记载了童年珍贵的时光,于雷至今还保留着。

但是我却属于比较让大人省心的孩子。不像表哥头上断不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让表弟一块隐瞒。可是,奶奶一眼就发现了,哪能瞒得住。他小时候可没少挨骂。表哥的额头上咋一看,凸凹不平,应该就是平时闯祸留下的印迹。奶奶说他头异常坚硬,都是平时摔的。于雷有个堂兄,十七岁,还未工作,在小孩子眼里也算成人了,曾经与于雷堂兄比赛顶牛的游戏,即两人额头接触同时用力往前顶,结果,竟然不堪疼痛,连连后退。由此可见,奶奶所言果然不虚。

不知道我们的老祖宗怎样乐观的得出“人之初,性本善”的结论。西方则比较客观,人有时候是天使,有时候是魔鬼。至少我认为大人眼里乖巧的我,并非由于本性善良,也就是胆小造成的老实懦弱而已。有一次,在表哥和同院的另一个小伙伴的怂恿下,我做了一件石破惊天的大事,一举改变他们的印象。

我们街上有一个傻子,女人,头发枯黄,有时傻笑,人们叫她“傻霜”,不知道她姓什么,她的名字里一定有一个霜字,虽然是傻子,但是天天来公共自来水管担水。那天,傻霜挑着两桶水,一根扁担在她肩膀上忽忽悠悠,我瞅准时机,抓了一把沙子撒进她身后的水桶里,转身就跑,傻霜挑着两桶水回头傻笑……

后果当然不妙,爷爷登门道歉,我与表哥被罚站反省。后来,傻霜一家人搬走了,我时常在心里请求她原谅我的无知顽劣。

[语音]

那时的孩子虽然不用报各种学习班 ,但是平时也没什么游戏。虽是自由的,也是贫乏空虚的。 平日里,除了挖土和泥,做一些自己自得其乐的游戏,看似无聊,孩子们却乐此不疲。

爷爷有冠心病 ,需要吃好多药,他们会得到一大堆各式各样色彩艳丽的药盒,有的上面还有闪亮的金字。孩子们少有玩具,也只有包装盒,连药瓶大人们还要拿着另作它用。还是背着妹妹偷偷给哥俩,于雷有一个妹妹 ,应该因为妹妹还小。有一次 ,两岁的妹妹只有可怜巴巴的看着,哥哥们却无比自私,毫不相让。于雷妈妈看道后,老大不高兴,赌气的抱起妹妹就走,再自然的联系其他一些事情,说这是老年人的老思想,重男轻女的思想。

真的可笑又心酸至极,每每回忆起点点滴滴,童年往事,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既感叹以前物质贫乏的生活,也因为自己的无知与任性而羞愧难当,有些事真的让人不忍回忆。

于雷在表哥的撺掇下,蹬着椅子爬上来窗台。如果向远处遥望,其实的确很高 ,因为所处的房屋较一般房屋要高一些,其次,院落的地基也高了不少,在一片众多低矮破败的房屋院落之间,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无疑这个令于雷和家人都觉得自豪。一大间房子,中间隔道墙,分作两间,东屋住着爷爷奶奶表哥,西屋是于雷和父母,还有于雷的妹妹。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

虽然房屋年久失修,有些破败,但依稀可见雕梁画栋显示着它曾经的辉煌气派。地面上铺着木地板,虽然有的地方已经腐朽裂开,房顶上还糊着纸的顶棚,也有些发黄破烂。白天,顶棚里是壁虎和一些小虫的藏身之所。晚上,就有壁虎穿进穿出,这种外形丑陋可怕的爬虫一动不动的趴在墙壁上,与墙壁上的水泥点一般静止不动,远远看去,与一块污渍毫无二致。其实它不远处一定有一只蝇虫或飞蛾,全然不知危险逼近。壁虎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猎物,飞蛾已经在壁虎嘴中了,还在扑棱棱的挣扎,也只是徒劳,再也难以逃脱。

如果单纯从外表看,虽然区别于公园里名胜古迹之类古建筑殿堂那样色彩艳丽金碧辉煌,但也是青砖灰瓦,飞檐攒尖,斗拱承托,檐角上饰以珍禽异兽,属于旧时比较阔气的古建筑民居。以后曾经听有人说过,这一大片院落,可追溯到明朝,曾经是一位皇宫四品带刀侍卫的府邸,当然道听途说,无从考证。

历经沧桑岁月,昔日高墙大院早已面目全非,多数建筑已经损毁,他们家的这座房屋,是为数不多还残存的岁月的遗迹。房子北面还有一个后院,还有一条不宽的小河横穿而过,河水很浅很清澈,常年奔流不息,带着丝丝凉意,岸边以石头垒砌,有三四级台阶,被人们踩的镜子般黝黑发亮,下面纵向搭着一块宽石板,略高出水面,做桥。大人不让我们靠近,害怕出危险。水流在拐弯处,加上几块巨石的阻碍,水流变急,形成小小的漩涡浪花,漂浮着枯枝败叶,发出哗哗的流水声。小河仅在院里露出这么一段。两头邻居不按常规,独出心裁,把房子建在了小河上面,一座挨着一座。于是,使其成为了一条地下暗河。这条暗河竟然与几百米外的大明湖相通,每逢大雨过后,会有成群结队小鱼经过暗无天日长途跋涉,在家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也只是匆匆过客,兄弟俩也想去捉,只是没有捉鱼的手段,从来没有成功。不知道这些水中精灵去往哪里才是最终归宿。

有一次,奶奶却十分侥幸地用笊篱(,就是一把铝制勺子,只是上面加工出许多漏孔,用来捞饺子的那种工具,北方人家家都有)逮了一条小鲤鱼,有着通身宝石般赤红色,在一群灰不溜秋的鱼中间,简直就是鱼中的天使,自然无法掩饰其通体的无与伦比的尊贵与不凡,正因为这样醒目,所以才被奶奶轻易的捕获。这种鱼在公园里可以见到,或有闲情逸致的人家里鱼缸里的观赏玩物,不知为什么它会流落到与普通的“凡鱼”为伍。放在水中,光彩夺目,在水缸里养了很长时间。

这条河给生活带来了便利,还承担了生活中部分废水的倾泻。我和表哥经常站在河边尿尿,比谁尿得高,尿得远。

老家有来的亲戚朋友,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观,仔细端详着院里流水之后和“水上人家”,他们若非亲眼所见,不敢相信,无不啧啧称奇。农村来的亲戚终于找到机会鄙视一向有优越感的城里人,感叹城市的土地稀少,“啧啧,太挤了,你看看,对面那一家住的跟鸽子笼似的,俺们光院子就老大一片。”于雷和表哥很不服气,却又不能反驳,只好暗笑他们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因为那个年代城市里没那么多高楼大厦 ,坐在窗台上,视野竟然非常开阔,视线越过不高的院墙,就能看到对面人家的院落,鳞次栉比的瓦片,房屋一间挨着一间,参差不齐又杂乱无章中间留着狭窄曲折纵横交错的通道,有人进进出出,穿行其中,过道异常狭窄逼仄,仅能供单人推着自行车通过。墙连墙相连,屋与屋相接形成一户户独立院落。。矮小的石榴树,高大的梧桐,在房屋之间的夹缝里努力地向着天空伸展,生意盎然。有的院子跑着几只鸡在觅食,对面屋脊上一只花白的猫,犄角旮旯里各种杂物,院墙角落里随心所欲见缝插针般搭建做储藏之用的棚子……,均历历在目,满满的烟火人气。昔日高墙大院,历经沧桑岁月,早已面目全非,今天却被冠以了一个歧视性的称呼“棚户区”,也许并无歧视的意思,那个年代谁家不是这样呢?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却一定能勾起同龄人辛酸的回忆,虽然物质贫乏的童年实在乏善可陈,可是童年的有些事,却一直魂牵梦绕在于雷的脑海里,像一个迷一样无法解释。

坐在这个老屋窗台上,看着这一切,是很有趣而奇妙的事情,且少有人打扰。

[语音]

这项活动 足以让他们打发穷极无聊的大把时光而兴趣盎然。 风和日丽的天气里,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远处一座高楼,旁边矗立着细长的烟囱,顶端冒出灰色烟雾随风缭绕,变幻出各种狂乱舞姿,袅袅漂向天空。目力所及,最远处,纯净的天幕下似乎有一座很长而且笔直的桥,印象中很像现在的高速公路上架桥,但看不到桥上是否有栏杆,横跨在东西天际之间,宛若神迹,令人心驰神往。不知桥通往何处,是否这就是通向天国之路,在那更处是否有仙境中的楼阁宫殿……如果在桥上实地探寻游览一番又将是何等美妙的体验。由于在我记忆里有残存的却异常清晰的影像,我坚信那不是我想像中的虚拟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于雷曾经问过大人,那是哪里,他们不以为然,得到的回答往往是漫不经心的不知道,问多了,就会遭到不耐烦的喝斥。

[语音]

“没有,瞎说,我怎么看不见”。

表哥坚持说,那是他的家。于雷知道他肯定是信口开河,却没有根据反驳他。表哥的父母亲,也就是于雷姑姑姑夫,在钢铁厂上班的。没时间照顾他,所以送到于雷家照看,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成长中的一天天散漫而执著,幼小的心灵里装满了虚无和向往。

一阵微风吹过,一些尘灰落到我们头上,脸上,嘴里,老屋斑驳的墙壁和房顶老是落下一些黄土,发出些微声响,这丝毫不会影响不辞辛苦爬上来眺望远方的兴致。

在这午后的静谧美好的时光里,望着远方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之中。

不知道是谁恶作剧,在后面猛地推了一把,更像是平地里忽得刮起一股强劲的风,伴随着“呜”的一声,像巨人的一声叹息,力量极大,我的幼小孱弱身躯竟然完全不能对抗这巨大无比的力量,借着这股神秘的力量,于雷竟然轻而易举的飘了起来,即将越过矮墙,这真是奇妙无比的体验,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吹过,远处依然风和日丽,青枝绿叶,花红柳绿,风光一片大好,不像梦境,亦非幻影,难道这是要去令人心心念念的天国之桥去了吗,于雷兴奋大喊,“佳佳,……”

小时候,表弟更加瘦弱且矮,也就比于雷大一岁,有时候打架,由于有力量和身体上的的优势,于雷一般占上风,所以从没喊他过哥,而他到也从未介怀。

于雷望了旁边一眼,表哥就在我身边,我们甚至对望了一眼,想伸出手拉他一下,“真好啊”我……,“我”字的声音在喉咙里还未完全发出,我的身体以抛物线的轨迹轻飘飘到达最高点,须臾间,就停止了上升,我感觉大地向我扑面而来,又要似乎撞向矮墙,斑驳的墙面,近在咫尺,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处于失重的状态,无法借力,不可避免向前撞去,我犹豫着要不要张开双手来抵抗,未等我做出反应,电光火石间,双脚先着地就感到一阵麻木,巨大的惯性推动身体继续向前,用手诚了一下,随着一声“咚”,我的下巴结结实实与大地来了一次无比亲密的拥抱,大地缓冲了惯性,离矮墙还有两步远的距离,我停了下来。随后黄土灰尘包围了我,一片混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吵闹声,脚步声,乱做一团,满嘴土猩味只往喉咙里钻,嘴巴长大,想哭却发不出声音而且拼尽全力也站不起来,期盼着有人对施以援手。手掌膝盖只有麻木的感觉,到没觉得怎么疼,只是胸口沉闷,像塞了一个皮球 ,腹中翻江倒海,干呕欲吐,于雷想此刻小哥俩的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定就像被人从水坑里捞出来的泥鳅,扔到土地上,不断吸气,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脚步声喊叫声更近了,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奶奶来了,爷爷与邻居也来了,于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大概并没有闯下什么大祸,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像英雄般众星捧月般成为中心,当然还有表哥,他们成了英雄,成为了月亮……,努力挣开模糊的眼睛,有眼力架的人端来一盆水,表哥就是一个土人,看不出五官轮廓,那样子极其滑稽可笑。一个阿姨正用手帕轻抚拭他脸上的尘土,有个叔叔小心翼翼的抱着于雷,轻声问这问那,鼓励他们走走看,好像已经捱过最痛苦的时刻,呼吸通畅了些,我身上却开始火烧火燎的隐隐作痛,邻居拿了红药水和纱布,但是受到如此呵护,受宠若惊,也不觉得怎么疼了,于雷与表哥于是走了几步路,好像并无大碍,他们又一阵大呼小叫,有的惊叹 不已,有愧疚自责,满满地钦佩赞叹的目光……

周围一片仰马翻,不断还有接获急报匆匆赶来的人们,派出所的民警也来了,白色的警服,蓝色裤子,大盖帽,有人指挥,有人忙碌。

较之刚才受到的无端惊吓,眼前的景象更令人惊怵无数倍。曾经的家园转瞬间就变作几道断壁残垣,眼前显得异常空旷。杂乱的瓦片下面是一堆黄土砖块,茅草。几根粗大的圆木横斜,大衣柜在一根圆木重压坚强支撑着。

人有时会做噩梦,恐怖荒诞遭遇妖魔鬼怪追赶, 深陷困境,坠落悬崖,或眼瞎腿瘸,重病不治,已经死去,在床上瑟瑟发抖,早上醒来,出了一身冷汗,确认自己还在现实中,一如从前,自己四肢健全,耳聪目明,梦是轻盈洁净的,只能依稀回忆刚刚梦里的情节,无论是悲是喜都烟消云散,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于雷多想这是一场梦啊,可却不能如他所愿。

人们在废墟中找出幸存的物品,脸盆,锅 ,一位民警叔叔拽出一床棉被,虽然已经面目全非……

妈妈下班了,天降如此塌天大祸,两个女人承受不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两个孩子不知所措,这哭声撕裂心肺,比刚刚受到的惊吓和苦痛更令人难以忍受,无以言状。于雷甚至担心她们整个人都融化在流淌的泪水里……,万幸的是,家里除了我与表哥,其他人没在家。爷爷有事去单位了,奶奶和妹妹与同院杨姨聊天。妈妈去上班了。老屋宿命般用尽最后一口气把我与表哥推出窗外,从而我们奇迹般有惊无险,除了两个孩子嘴上手掌擦破了一点皮,没有大碍。

作者文笔拙劣,情节凌乱,读者就把它当做七八十年代的回忆,姑且听之吧。但是,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一真实的事件,没有丝毫夸大虚构,否则,以他的肤浅笔力描绘不出这么浮华离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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