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掣.....”
“我说过了,都给我滚开,谁都不许靠近我!!”
“宵儿.....你怎么又跑出府了,为娘找您可费了些心思”
“丰苏宵,离开......离开这里,活下去,听我的话,儿子,听我的话!!......宵儿 ,活下去........”
“丰苏宵!!我告诉过你,我告诉过你.....是你们家对不起我,这是你们活该!!?”
"呃......呃.....” 一面容俊俏的男子,两好看的峰眉一直拧着,本就白净的脸,因过度紧张而变得惨白。大约是梦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吧,不然为什么两只手一直紧紧死拽着褥被,被纠起两个极深的漩涡。
“阿掣....你怎么了.....又做梦了吗” 竹房外清亮的声音响起,竹门上的纱窗映上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摇曳着。
“无事,青哥......” 显然房内的男子已经醒了,听清门口的人的声音,暗暗的缓了口气,望着竹屋上方的竹板说道。却一直想着梦中那些人那些话。
见门口的人迟迟不肯离去,房内的人才轻声说到,“喝酒吗?我们把梁叔藏起来的桂花酿挖出来”但是仍能听出声音的有气无力,脆弱之态。
“好” 门口的人回答得不紧不慢,但还是能听出来他声音的沙哑。
门口的人应声后便大步离去,屋内的人听到没有了动静,也随便套上放在枕边的外衣,刚下床有点身形不稳,停了好久,才继续站起慢慢的适应脚踏在地上的真实感,缓缓的推开门。
片刻。
丰苏宵依着凉亭的柱子,只得靠柱子撑起身子,身体实在没有多大力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不死不活过了多久。好像也没不死不活吧,瞧这,还能来喝酒,真是一件庆幸之事。
他听着凉亭旁,溪水流过的声音,清澈入耳,周围好静啊,记得以前不是有着蟋蟀和癞蛤蟆的叫声吗,当时还想把他们宰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歇息。
静的就好像那天一样,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大火纷飞,一切都化为灰烬,可他什么都听不到。
“阿掣....阿掣....” 对饮的男子唤了几声走神的他,这才让他反应过来,原来他没聋啊,还能听到有人叫他。
男子抬眼与唤他之人对视,身体也松了下来,无辜的笑了笑,“嗯”,像是被抽尽了所有,只要那么轻轻的一碰,就能把这人碰碎似的。像是过了一会,就会消失在人眼前。
对面之人身体明显一颤,迟迟不敢开口,被青色衣袖掩住的手加重了握紧的力道。
"没事” 见对面之人没什么反应,如此回答,就好像知道他接下来会问什么一般。
“你如何打算” 终于开口。青衣男子小心翼翼,他实在不知道,是否一句话就能将身前这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再夺了去。
“拿回我想要的东西”
“好,我陪你”
“梁叔的桂花酿被我们挖出来喝了,我还是再给他埋一坛吧”
“好,我们一起”青衣男子握紧酒杯,那手指骨节也因用力而泛白许久。
阿掣,遇你之前,颠覆这天下是我的野心。
可遇你之后,我最大的野心,不过就是要个你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