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说:世间是我一直过着地狱般生活的这个所谓“人”的世界里。它有关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争斗,而且是即时即地的争斗。只需要当场取胜即可。人是绝不会服从于“世间”的。当一个人在“人”的世界痛苦不堪,用酒精涤荡自己,最终洒脱的离开。可悲是所有人把这样的怪异的事情当作一次正常的回应。
叶藏是如此一个怪异的孤岛。我看着体会着他的心情,听到叶藏的独白也觉得压抑和难过。因为这样的一个人没有想走进他人,而他人也不想走进他。
他对于“世间”感受和我们不同,对那些必需品看作是没有必要装饰品,不会真切感受到饥饿。因为内心缺乏安全感,不论是对什么人不断提供搞笑服务。内心时常感受到不安和恐惧,甚至丧失了拒绝的能力,只能迎合别人的意思。不知道如何去倾诉,只有自己如此的不同只能惯性的说谎。只有这样,他对外在的世界看似有一定的控制可以减少自己的负罪感。无法与人当面抗辩,经常性的克制自己,以免自己的不经意表现处内心的阴郁可怕。对所有的一切越来越丧失信心,对其他人也越来越怀疑,远离了对人世生活所抱有的全部期待、喜悦与共鸣。
我就常常被人们称为幸福之人,可我却总觉得自己身陷于地狱之中。反倒认为,那些说我幸福的人远比我快乐,让我望尘莫及。
“人为什么而活?”似乎也没有定论。内心脆弱的人看不透世间的复杂和无序,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唯有自己一个人与众不同”的不安和恐惧牢牢地攫住。
所以为了不要让自己如此的奇特,就为别人搞笑。看不透世间的复杂:不仅饥饿让人发疯,而且金钱的欲望也让人疯狂。人性欲望的多面,让我们无法穷尽世间规则,愈是两面三刀,心口不一,阿谀奉承的人越适应这个“世间”。所以向往做一个单纯的人,对讨厌的事就说讨厌,而对喜欢的事光明正大,去体验,去冒险,去享受。而不是一种苦涩和挣扎。
长大的过程就是恐惧加剧的过程。愈恐惧,越要伪装。每个人何尝不是戴着面具的动物,抓紧时机就会勃然大怒。我们会私下里说别人的不是,会毫无痕迹的进行报复。可以私下坦诚的蔑视面对面的奉承,相互欺骗还能相安无事的和谐共处。
“朋友”的真实面目是相互轻蔑,却又彼此往来,并一起自我作践。
我在想我在和别人的相处当中,也许遇到这样的“叶藏”。有一颗受伤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不拒绝,总是想要别人变得开心,一本正经的搞笑,不过是一次次预演的情节。我有时候在想他有没有戴起面具,还是他已经变成面具的模样?因为内心满是不安和恐惧所以善意的迷惑他人。内心的自我是一头脱刺的刺猬只要是一次接近就是一种伤害。 因为我的漠然或许在寥寥数语之间让他为自己背后的凄凉感到悲哀,更不愿意因为我的警惕让他觉得所有人对他有所疏离。更担心因为我的粗心浮气对他的倾诉视若无睹,加深他的绝望。
我们都是叶藏,学着伪装;我们都是松子,追求真爱。有没有人思考过出生为人,而不是别的什么?一切发生地理所当然,因为我们不仅身而为人,而且是正常人。但是对于叶藏们来说“人的世界”即是“地狱”。
但是我们总会有机会体验那种丧失一切兴趣,成为傻乎乎的食客。把自己当作一个鸵鸟躲起来。他人的安慰不是甜心却是毒药。世上所有人的说法,总是显得转弯抹角,含糊不清,其中有一种试图逃避责任似的微妙性和复杂性。当一个人无法读懂自己内心活动,还被其他人的拐弯抹角弄得莫名其妙,犹如在迷茫的状态别人一直想确定你的想法而不是给你建设性的建议。对于他们那种近于徒劳无益的防范心理和无数的小小计谋,无可奈何。
之所以我很幸运,我会留恋这个世界的一切,所谓的集体生活,青春的感动,年轻的骄傲,因为一直在不断追求,一直放弃恐惧。所以我很开心恨苦恼很无助很奋进,还能拒绝别人,还能表达厌恶,可以在这个地方用别人听得懂的去倾诉。和朋友真诚相处,而不是相互蔑视。可以接受和别人出现尴尬的沉默,追求东西也会存在顾虑。可以顺利的购买东西,可以独自一个走在街头,去看一片海享受饱满的孤独。
不会为堕落而堕落,为了寻找一种舒适感而不断不顾。不会把自己特意划入到某一类人里,呆在寝室也不会觉得不安,而是自顾自料理自己的事。不会因为心内不安去讨好别人,尽管我不是追求适应但是也在尽量处于舒适之中,我也不喜欢介入人与人之间的芥蒂,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人情冷暖。
我没有陷入一种屈辱感,也不是自卑感,总之,还能接受,还能原谅,还有生活的勇气。我不是单一的恐惧,而是一段摆脱不安和漂泊的经历,我喜欢追求幸福,尽管不懂何为幸福?
总之,发现自己还有心力在生活上奔波,就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