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原创诗作,文责自负
(BY:本草,于2012年)
一种随机
守纪律的阶梯呈线性排列,
我们也是音符,零一的随机。
可以自由选择距离,
远,或者近,
近的可以是词,远的可以成句。
留白的张力,拽着风从门窗外进来,
由此及彼聆听心声,
后串掇在一起,无非
梦与现实。老师
象极了中央C,
正在讲述物性人性神性。
这接近此刻酝酿的诗——
梦浸泡进现实,
没有可供遐想的一个后背,
一些光的元素浸泡进风,
令消息不胫而走。
身体容器
在耳鼻喉专科诊室,
每一个身体都急于知道
自己编号第几,
不被允许多问为什么,
一个木头片子在嘴巴里探,
随后压住舌头。对于这样的际遇,
此刻,高高在上的眼睛
深表同情。
身体被指令发出一个音“一”
但舌头吻不了上颚,
声带只能勉强说“呃”,
医生的声带自由,
轻松说出“九号充血”,
不带同情也不带悲伤。
阳光明媚,在医院的过道上,
在大厅内,随处逮着就聚焦:
身体——残缺的容器,
在流水的工作线上,
有序听从指令,
躺卧,或者倚靠。
医生是另一种容器,
被噪音包围并吸纳噪音,
被痛苦包围,并吸纳痛苦。
容器与容器间,
有厚重的静默,
微笑稀薄。
主仆之间
自醒时,我就是
主人!无数的仆人为我劳作,
闹钟为我叫醒!
好多仆人为我的早餐忙碌,
他们是农民、奶牛,
沉默不语的餐盘餐桌。
当我出门去赴一个行程,
车骑也是仆人,
红灯是,绿灯是,
电梯也是。
至高无上的主人
一程又一程赶赴
神秘之地。终于到达了,
在一个门前,我伏倒于地,
任由一双脚踩上去,
鞋子在我的背脊上面蹭了又蹭。
我惊觉我只是一个脚蹭:鞋的仆人。
繁华背后
一条宽宽的河
曾经是无休止的叨叨的念,
土墙里土蜂的繁衍一代又一代,
老树在村口等我回家一等几十年,
又一个夏季,
南瓜藤攀爬翘首屋顶。
剪刀石头布,
我是公主,
剪刀石头布,
你做悟空,
剪刀石头布,
我沿弯曲曲的小路走过李家碾子
走出村口。
石头离开了河,
吃果果 排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