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出门诸事不顺呀!”
好不容易挤上八通线地铁,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那是我今早挤过的第七班车,前六班都没挤上去。这班能上来也不是我的功劳,而是身后那个身形纤瘦却气力如山的姑娘,她做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瞅准时机一鼓作气,把我们俩都送进了车厢,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身后的兄弟们的助力,总之,我已经上车了,尽管还不能移动身体,也不能把挤歪了的背包正回来。
还在站台上的时候,给青豆和山雨发了信息,告诉她们我要迟到至少一小时,因为对路程用时严重的预估不足,以及忘记了身在帝都工作日出行一定会遇到的那个让人感动的问题:早高峰。
但其实,在这之外,是整件事情中各个环节的不确定所带来的。
首先,是集合时间。产后颓废的这一年多,几乎没有赶上过早高峰。上班十点到,约事儿要么是周末,要么在家边上,要么就是十点往后或是下午、晚上这样的非常规时间。所以,在我的意识里,也习惯性的把指针拨的比较靠后。带着这个意识,就导致了另一个重大的失误:没有跟山雨最终确认集合时间就先睡了。
这是我长久以来在沟通上的不主动所导致的沟通黑洞,不只在这一件事情上有。是以后要绝对杜绝的。
况且,山雨做了一宿的火车,她的时间是固定可预估的,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应该是我去配合她的时间,而不是还在“我的习惯”里。
其次,是起床。我是有起床拖延症的,虽然这阵子再练习“早起,不赖床”,但效果还并没有到达“想起就能起的来”的程度。明知自己有这个毛病、明知今天要早起,而没有提前采取任何的有效措施,还在依赖自己的自觉和娃的闹腾,连个闹钟都没定,这是意识上另一个不匹配的地方。
于是,虽然凌晨还是被娃闹醒过,但当她用她的铁头撞完我被批评了之后,她居然自己睡着了,而我带着唏嘘居然也睡了。
这一睡再起来,七点了,到了必须立刻出门,才能踩着点出现”的临界点。
幸好今天洗漱没磨蹭,原本计划好的洗个澡吹个头发啥的也自动忽视了,总算在十分钟内下了楼。
接着,就开始了我悲催的一路。
先是想省时间,选择了坐个小三轮。果然,我刚说完:去地铁……那个浑身上下裹得只露出俩眼睛的大哥就“嘭”的一下关上了门,“咔嚓”一下拴上了外侧的门闩。等我拍着车厢告诉他:去六号线地铁”的时候,换来的只是含糊不清的一声哼哼。
然后,我隔着玻璃看见前面的棉帽子左右晃动了一下,车子就闯着红灯横穿过了六条来来往往的机动车道。任凭被锁在车里的我拍门、大喊,掌控着整个车子的那个人也只是又哼了哼,连减速和停顿的动作都没给一个。
接着,我就被拉到了八通线的地铁站。倒不是没想过再沟通,在他快要拐弯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可那又怎样,我喊了几次,奈何抵不住车子的嘣嘣和呼啸的风。
于是,原本还算顺畅的路线规划,就变成了八通线--1号线--10号线--13号线,然后出了地铁再打个车。
说到地铁,就回到了那个被我忽视了的“早高峰”的话题。
这一年多,鲜少撞上早高峰,于是就忽视了它的威力。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此处略过不提。
当9:30我从上地站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今天的波折总算结束了,没想到滴滴又给了我迎面一击。在路边迎着风溜溜等了10分钟,结果司机大哥说他在五道口地铁站。这是什么鬼?系统定位怎么能差这么远,还扣了我5块钱。又叫了一辆车,又溜溜等了10分钟,总算是到了。
打电话投诉了滴滴客服,接电话的小哥一脸诚恳的说:不好意思,我们会把您支付的那5块钱退还给您,您还有别的诉求吗?
老天,我受伤的心灵、我在路边挨饿受冻的20分钟,我因此郁闷至极的心情,哪是5块钱能补的回来的?
不说了,都是泪……
我要去难过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