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草叶上的露珠,鸭妈妈用体温暖着五只青白色的蛋。四只金绒绒的小鸭陆续破壳,最后那颗特别大的蛋却迟迟没有动静。
当最后一只小鸭顶开蛋壳时,四周响起了惊呼。浅灰色的绒毛沾着黏液,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总是躲在鸭群最边缘,戴着裂成两半的蛋壳当帽子。"丑小鸭"这声叹息般的称呼,伴着啄咬和松果,敲打在它背上。
秋雨浸湿篱笆的那天,小鸭子从缝隙钻了出去,路过枫叶飘落的湖畔时,猎犬的狂吠逼它躲进木屋的缝隙。温暖的火炉旁,盲眼的老猫用胡须轻触它的翅膀,不会下蛋的母鸡教会它整理羽毛。老奶奶的围裙永远散发着干草香,她把最后一颗玉米粒放在小鸭面前。直到那个飘着初雪的清晨,小木屋的门再也没能留住她蹒跚的步伐。屋檐下的风铃叮咚作响,仿佛在提醒离别的时刻。冰湖折射着月光的寒芒,小鸭蜷缩在芦苇丛中。
春日破冰的午后,此刻正虔诚地托举着这份迟来的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