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不,是回到了我与一男共居的屋里,望着这房间,突然有点陌生,每次一男把我照顾得很好,只差没有帮我刷牙了。
现在一个人呆在这房间里,发现除了床单是我喜欢的藕粉色,上面用有一朵淡雅的紫色格桑花,枕头上也各有一朵,这可是江央村梅朵制衣厂的手工绣,好久没有去看梅朵老师了,她教我的绣花活也搁置好久了。
现在一男不在,整个人空落落的,没有任何睡意,于是上楼去了楼顶,打开玻璃房,给自泡了一壶茶,开始绣格桑花。
女子做绣活,不仅能静心,还能打发闲余时光。
好久没弄,手似乎没先前那么灵巧了,好不容易穿上线,又怕一男提前回来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打电话,又想看看电话,一分神,针就刺进了手指。
我轻吸一口气,一个声音传来:“这么晚还有兴趣绣花,你真是好雅兴。”
我一听这声音,猛吃一惊,手一抖,又被刺了一针。
刘子兮见到心疼地拿过我的手,看着手指上冒出的血,毫不犹豫地放在嘴里吮吸。
我又是一愣,反应过来急于抽手,可怎么抽得出来,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小地方了。”
刘子兮小心放开已没血的手,双眸是遮不住的深情:“对不起!”刘子兮低沉着声音无奈又真诚地道歉。如果不是特殊身份,他必须服从上级命令,他怎么会不辞而别?
有些无奈还不能解释,有些误会还不好明说。
“不用道歉,本来你就是宿客,什么时候走是你的自由。”我突然觉得他本就有来去的自由,自己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刘子兮神色黯然,知道我话里的生分,本来的交集变成了陌路。
半响,刘子兮突然问:“东方一男对你好吗?你真心愿意和他交往吗?还是为了报复我?”
刘子兮一连三个问题,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我只说:“我很好!你近来好吗?”
刘子兮一脸痛苦地道:“我错过了你还想回头,我还有机会吗?”
“没有!”
我知道这样拒绝他很残忍,总比留有希望好得多,我不喜欢在感情上拖泥带水,刘子兮也不喜欢。
刘子兮痛苦地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还可以做朋友吗?”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还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想知道你爱过我吗?”刘子兮有些不甘地问。
“我喜欢过你,也曾幻想和你共度后半生,可我身体在抗拒你,正找东方一男治疗,但却发生了变故。”我诚实地回答。
“你找东方一男治疗?他懂治疗吗?那天你去朋友家消失一天就是去他的家吗?”刘子兮有些怀疑地问。
“是的,一男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只是没有对外营业。”
“他治好了你?”
“是的!”
“我能抱抱你吗?就当为我们没开始的感情作最后的告别,好吗?”
我缓缓走向他,他也向我靠近拥住了我,他温柔地抱住我,我以为他抱一会就好了,突然,他的唇吻上我的唇,疯狂,热烈,我想挣扎,他的双手紧紧将我扣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