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哎，你说，像咱们汉语言的，将来除了当小学老师，还能当个啥子哩？……嗯，你说哩？”矮子说。
高个儿和瘦子都没回矮子。
“唉，恁俩儿咋不说话哩！”矮子问。
“你可以去报社，杂志社，当编辑！”瘦子说。
“是啊！可以当编辑啊！”高个儿也附和道。
“那又没得才华，没得那个文采咋弄哩？”矮子又问。
……
“那只好吃屎了。”瘦子严肃地说。
“是啊！那只好吃屎了！哈哈哈……”高个儿附和道。
三人在去人文楼上课的路上谈笑着。
二
“杀！矮子，杀你！”瘦子把牌一扔说。
“你杀不到我，我安的有防御马。嘿嘿…”矮子回道。
“哦，那先不杀你了，”瘦子悻悻地说，“杀你，高个儿，杀你！”
“杀我！为啥？”高个儿一脸无辜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呢！”
“别废话了，就是想杀你！”瘦子狂气地说。
“你杀！我也杀，杀！”高个儿大声说。
“你个智障，会不会玩呀，你都玩几把了！我杀你，你出闪，懂不懂？有闪木有？”瘦子恨铁不成钢地说。
“没有啊！”高个儿很无语，怎么一上来就砍自己。
“没有你下血呀！磨叽啥哩！”瘦子说着就帮高个儿下了一滴血。
……
“不信我干不死个人，来，挂闪电！”瘦子说着挂个闪电。
“我靠！要不要这么激进呀！我就剩两滴儿血了。”高个儿说。
“不怕不怕，高个儿，说不定劈死谁呢！你看，他也就三滴血。”矮子说。
……
“来来来，判闪电！”矮子积极地给瘦子判闪电。
“黑桃5！”矮子喊道，“哈哈，判上了！叫你牛毙，叫你牛毙！”
瘦子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右手三根手指慢慢地抽出一张牌，“来，奶一口！”
矮子的笑容僵硬了，他没想到瘦子还有桃。
“听好了，再挂闪电！”瘦子孤注一掷。
……
“该你了，高个儿，判闪电！”瘦子急切得很。
“你揭吧！”高个儿很镇定地说。
“哈哈，黑桃！”
“我靠，哪有这么巧呀！又判上了！我靠，我靠！”高个儿要疯了。
“你知道这叫啥呗？这叫做——丑人多做怪！哈哈哈哈……”瘦子说。
三
瘦子每天晚上都去接她女朋友下自习。
我站在在外语楼前的湖边，虽然是初春了，但仍然感到寒气袭人。无所适从地站在这里，扣手机也变得无聊，湖面的波纹像一条条黑色的蛇，湖边石板湿漉漉的。面朝黑魆魆的湖面，离湖水只有半步，我想起了老舍。
“这片湖没有名字，不如叫它蛇湖罢！但湖里甚至水草也没有，投湖自尽，‘咕咚’一声，我不会这样死的，因为，头会插进湖底的淤泥里！不容易被人发现，陪伴你的，只有腥臭的湖泥。”我从遐想中抽回来，奇怪自己这么荒唐的念头。于是脚步向后退一步，离湖边远些。
“我是不会现在死的，我的名字还不为世人知晓，我还没有留下像样的作品。我，还没有遇到令我刻骨铭心的女人！”我鼓励自己，“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我会面朝大海，揽月而死！”我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死后，我的骨灰会交给我最信任的朋友，撒进大海…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哎，我们走吧！”喵喵眯着眼说。
“嗯，走。”我从虚幻回到现实。
“你知道吗？今天我们班就十几个人来上自习，我一直在那做题，没玩一下手机！”喵喵说。
“哦，是吗？这么少人！”
“嗯，你看我多爱学习！”喵喵侧过脸说。
“嗯嗯，你是个好孩子！给你点个赞。”
“你看，我今天换发型了，我把刘海翻起来了！好看吗？”喵喵娇声说。
“你什么发型都好看！”
“…且，你就会哄我开心！”喵喵扭过脸去，“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8点20。”
“这么早，你在外面不冷吗？下次晚一点，别感冒了，这几天我们班里感冒的人特别多，你要多喝点开水，早睡早起，不要光是打王者，熬夜熬到一、两点……”
一个不爱你的人，不要以为爱他、关心他就可以感动他。
四
送完喵喵回宿舍，瘦子看到路边的草坪上蜷缩着一条黑狗，这只狗，瘦子时常见到，还给喂过饭，它大概是以前的学生抛弃在校园里的。
“像狗一样的活着！”瘦子这样想到，“呵呵！”
走过去狗几步了，脑海中还浮现着狗的脊骨颤抖的模样。
“呵呵！”
“呵呵，像狗一样的活着！”他喊出了声。
四周黑雾弥漫空无一人，惊动的，只有那条狗罢！
“呵呵…”
2017.3.16
平井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