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像极了你的轮廓。永陷深潭,这残酷的法子却成就了他和她到一生一世。
一闪一退间,唇舌交缠
入手柔嫩光滑,流连忘返
最原始的欲望,凶猛甘甜
野兽眼中的狂澜,兴奋的独占
点点挑逗,肆意冒犯
醉人诱哄,奢靡之乡,理智的弦崩断
疯狂的执愿,情欲迷乱
终是爱意胜过万千
堕落,罪孽的火漫天燎原
滚烫,惑心,血液相融,最错的爱恋
禁忌最美,步步试探
割舍不下的妄念
——题记
1逃.
快走,快走,快逃开!
那个男人即将出现。
不要歇息,不要往回返!
狂风暴雨中,她穿过层层水幕,赤足奔跑。
雪白长裙染上污垢,脚底时不时被砂石磨砺。
混合着血泥入骨的疼,寸寸揪心。
她紧要牙关,顾不得喘息。
别停下,千万不要停下!
就这样一路前进,摆脱恶魔的牢笼。
一阵炙热的视线直射在后背,她猛地瑟缩。
他的脚步声不急不缓,似在悬于深渊之上的一跟弦上走动,虽是悠然,去让她恐惧蔓延。
一只跳梁小丑又如何在主人面前万般作弄,不自量力的生物,为何不选择灭亡?
夜色浓郁,她在电闪雷鸣中逃命。
她不知道她能否成功。
迷茫的孩子啊,你要学会顺从,太过娇矜弄丢了沉着,更是不得善终。
漆黑的鹅卵石有意地冒出了头,摩擦过她脚底的伤口。
光滑的触感预示着危机四伏,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跌倒,只在下一刻。
2嘲.
她终究是失败了。
她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狼狈不堪。
从来没有哪一刻会这么痛,因为身后那人只会稳稳当当地将她拉入怀中,万分关心的叮嘱叫她看路。
微酸的雨水抚摸着她的裂口,欺骗一般的轻柔,又将盐蚀的疼狠狠送入。
“亲爱的。”男人鬼魅般的声穿过她的耳膜,“你又不乖了。”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姿态像是在观看着垃圾。
她眼神枯寂,手渐渐抓紧。
这一次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禁锢,截肢,还是酷刑?
这个人无所不能,她爱他爱的疯狂。
可那些回忆只能被称之为梦。
对她来说是难以接受的痛,他们不可以在一起。
永羡认命般地闭上双眼,向男人低头。
她在他眼里应该只是个没有尊严的玩物,任他肆意摆弄。
她一遍遍的欺骗自己。
我不是爱他,是他逼我留下。
永羡不知道自己眼中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屈服。
甘愿为他而牺牲自我。
只要男人喜欢,永羡可以做出任何事。
唯独叫她说爱他,真的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万丈深渊那么简单。
永羡无奈地匍匐在地上,用嘴舔去男人精致皮鞋上的淤泥。
雷电闪过,白光乍现。
她的红唇含着黑块,眼中是欣喜的笑意。
“主人。”她乖巧称呼男人。
“我并不是要逃,我只是想给您擦擦鞋子。”
“每天看着您用那些布条擦鞋,永羡好生嫉妒呢。拿东西能有永羡服侍您服侍地好吗?”
好一双勾人的明眸善睐,当初也是这双眼睛叫他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她的猎物。
“你这嘴巴子很讨喜,我不想叫它出声可怎么办?我觉着它瞧着和你一样恶心。”
说完这句话,男人畅快无比。
鹰眸犀利,闪着凶狠的光。
他颇为自得地欣赏着永羡的神色。
一秒后,他愣住了。
她睫羽长长,很是聪明地选择了垂眸掩盖住悲意。
绯红薄唇含泥而笑,像是得到了什么夸奖。
这女人,够下作。
3痛.
男人嘲弄地瞧着下跪认错的女人。
雪莲再怎么清贵,败在了污泞之中,比不得一朵野花。
令人作呕的脏物。
报复完成的快感和欣喜在一双绿眸里上窜下跳,硬是要把那抹好不容易生出的心疼挤得无处可存。
长夜暴雨,他长身玉立,俊美如神邸。
她卑躬屈膝,低贱如奴隶。
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到头来心先碎的是他。
永羡生的美,是合他心意的梦中情人。
从他们相识开始,他早已不自知地恋上她的神秘性感。
他步步清醒地沉沦,他的爱意萌发是如此强烈,不由自主。
就在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去亲吻她的美丽足尖时,永羡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极尽讽刺。
她用被他抱的脚将他踩在地上,她用被他吻过的唇说出最无情的话语:“你不配。”
他的尊严啊,全都在这个骄傲的女人面前化为乌有。
他为她,倾尽所有。
永羡,不屑一顾。
后来他脱胎换骨一般的地位上升,那女人便如狗皮膏药似的重新贴了上来。
先前她骗了他,现今他耍了她。
“你连做我一条狗的资格也没有。”
他接二连三地伤害他曾经的白月光。
他在捅破一切后,将她藏在森林中木屋里。
因他知晓,这女人最怕行走在暗夜森林。
他日日变着法子折磨她,带着各种妖娆的女人在她面前晃荡。
可那女人只是满不在乎,还深以为然地说他这么做不过还是放不下她。
他羞,他恼,他恨,他却没发现那人眼底越来越多的悲凉。
他囚住了她的身,她锁住了他的心。
4昔.
三年前,夜色酒吧
申坛是个样貌出众的吧台驻唱。
偶是,他唱的一首《中蛊》引起了永羡的注意。
身穿白裙的人儿,在灯红酒绿的狂热中睁开那双勾人心魂的眼。
精致的高脚杯,映着绚烂夺目的光,折射出甜酒可口的芳泽。
永羡踱步而来,一路拒绝所有邀舞的请求,向他走去。
杯子在那只美丽的柔荑的把玩下适度摇曳,忽而抵到了申坛唇上。
红酒甘醇,尽数送到了他的喉中。
一如这女人般,甜如蜜糖,在无边的夜里处处点燃激情的火。
“喝了我的酒,为我唱首歌?”
他抬眼发愣,一下子撞进她群星璀璨的眸中。
那双眼,水波荡漾,旖旎的意味显露出来,绽开醉人的一片潋滟。
“可以吗?”声如其人,甜美又慵懒的尾音上扬,轻飘飘地揉进他心扉。
“可以。”申坛调整了呼吸,待永羡回到座位上后,他的耳根处泛着粉红。
《魅妖》这歌一经他张口,应情应景。
此妖魅惑人心的艳有了极强的画面感。
一颦一笑勾人心魂,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女人哪个男人不会动心?
眼前的妖精美得惊心动魄,身体各处都是引人遐想的梦幻。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这样凭借着一眼一言就能将他拿到手里的女人。
颜值即正义,男帅女艳,最搭不过。
5弃.
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这样不太真实的情节,这样很是轰轰烈烈的恋爱,叫他倍感不安。
申坛和永羡的五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使然,相似了个七七八八。
性情,习惯,爱好有时也是如出一辙。
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他如是想。
巧合巧过了头,就是有什么渊源在其中作梗。
暧昧期结束后,他们决定坦诚相见。
永羡率先瞥到了申坛左肩的青黑印记。
慌乱无措下,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许申言。”
申坛挑眉,有些讶异面前的女人为什么会知晓他的旧名字。
那些他被抛弃的过往。
永羡上前,似要确定这个胎记的真假。
“这个是一出生就有的,当时……”
“别说了!”女人打断了他的话,穿上衣服,夺门而去。
“你怎么……”申坛抓住她的手,欲要将人拉回,那人的眼神叫他身形凝固。
永羡哭了。
泪水交织着愤恨的眼神能将他戳个窟窿。
“啪”的一声,申坛脸上多了个红印子。
永羡在申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申坛去找过永羡。
下场就是回忆中的那些。
也许从一开始,他只是永羡的一个战利品。
一个她女人魅力的证明。
呵……
是我太傻太天真,错把烂货当宝贝。
6毁.
要说这剧情玛丽苏便说吧,总之我们男主足够神通广大。
在被女主羞辱过后,决定奋发。
一点点创建自己的公司,终于在三年之后位列上流社会。
他设了一场局。
他告诉永羡他始终深爱着她,他希望能够给她更好的生活。
永羡一开始也很是排斥,可对方的攻势太过猛烈,她抛却世俗之理,以爱的名义和他捆绑在一起。
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申坛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的身,他的心。
虽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永羡不让开灯。
美人在怀,不享受不是真理,他也没有顾忌太多。
那个夜晚,相互引诱,相互堕落。
第二天一早,申坛无比迅速的上演了翻脸不认人,和她甩脸色。
“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这是永羡被他囚禁前的说最后一句话。
他冷笑,他折磨她。
各种身心和精神上的摧残,能使的招都使上了。
终于在他说要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时,永羡的脸再也绷不住了。
她发了疯地抵触他。
一次又一次地逃跑。
他看着她濒临崩溃,他觉着活着简直太美妙。
7悔.
永羡直起了身子,不再向他下跪。
她看了眼身后的悬崖,似了下了什么决定般笑得绝美。
“哥哥。”她轻轻叫出了声,凄凉的笑在狂风中渐渐凋零。
“嗯?”男人眼中闪过兴味,看起来对这个新奇的称呼很是满意。
她将自己的衣衫褪下,趁着雷电闪过的白光,露出后背上那块青黑的疤。
什么?!
永羡恨她,恨当初她被父母抛弃后,
若不是有人将她带走,只怕她现在就成了一把任何钥匙都可以开启的万能锁。
又一道雷电闪过,前方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失了踪影。
“永羡!”他大吼出声,满满的担忧与焦灼。
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颗颗滑下,他心中的苦,难以言喻。
坠落无罪,只是美得太颓废。
8回.
“可以吗?”灯光交错着,娇艳的姑娘美目流转。
“当然可以。”申坛笑了,那首《魅妖》依旧动人。
既然无法相爱,那就一次次重来。
不过是经受粉身碎骨的痛,不过是煎熬着度过漫长无边的黑夜。
永羡,申坛,这孽缘难断。
我愿为你永陷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