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双水村小学的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了,本村和外村的人都在等着这一场视觉盛宴“批判大会”,此时的孙玉亭很是惆怅,在徐治功的要求下,每一个村里都要有批判对象,无奈之下孙玉亭便把田二推上了风口浪尖,田二和田福堂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老先人,不知道隔了多少代,说罢,武装专干杨高虎就派民兵把老汉带了过来,和批判对象关在一起。田二也是一个苦命人,同族的人,为了不让绝种,在四十多岁娶了一个白痴女子,结果生了一个纯粹的傻瓜儿子,老婆也在产后3个月就得病死了。随着批判田二的人下台了,批判会也迎来了总结,在宣布散会以后,所有人立刻纷纷立场,脚步声和人的嘈杂声,使这夜晚寂静的山村陷入到一片骚乱之中。全村的狗吠声彼起此伏。谁家的吃奶娃娃被惊醒,哇哇地哭叫着,在这清冷地夜晚听起来叫人心慌意乱。
孙玉亭收拾完会场,最后一个离开,在土坡下面遇到了田二父子面对面站着,一个对一个傻笑,他们三人身上地破烂衣服抵不住夜间地寒冷,孙玉亭也是一个苦命人,靠着大哥的帮衬勉强过日,心中泛起了一种苦涩的味道,出于对田二的愧疚,他不知道说什么,三人一起回田家圪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