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沉香陪太子出征,于千人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般,彦风轻惊讶之余又窃喜这样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军帐里。
彦风轻为其设下庆功宴,故意纵容众将士敬酒,暗想若能灌醉荣沉香,自己也许就有希望试探他的心思,没准还能抱得美人归。但何曾想到,平时只饮清茶的荣沉香竟然酒量惊人,数碗酒下肚,不仅未见醉意,反而如同被春雨滋润过的新木,原本就仙气萦绕的绝美容颜更加神采奕奕,看在自认稳重坚毅的彦风轻眼里,竟好似蒙上了一层朦胧缥缈的月辉般夺人心魄。
彦风轻举着酒杯,恍然在原地怔住。荣沉香完全无事,倒是之前起哄的将士们都醉了大半,东倒西歪地趴在各自的席座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荣大公子的实力啊,彦风轻无奈笑笑,索性自己坐下与其畅饮,然假装微醺与之亲近。荣沉香没有抗拒,他本就对人类所谓的情存有好奇。故而任其搂于怀中也不反感。“沉香,果然只要靠近你,就会觉得你身上的香气拥有让人安心的神奇力量。本宫长期奔波于战事,回到宫中还要面对众人猜忌和父皇给与的压力。也只有闻到你的气息,才敢有片刻的松懈。”
“殿下,你也醉了吗。”荣沉香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彦风轻,看似好像一只疲倦的小兽般,没有了平时那种故意撑起的强大伪装。
“是,我醉了,但…不是醉于酒,是醉于人。”
“什么样的人能让太子喝醉?”
“自然是…你这样的。”彦风轻抱的更紧了些,荣沉香本身对类似火一样的东西就很敏感,偏生这时的彦风轻身体不知为何竟然和火炉一样滚烫灼热。所以荣沉香条件反射地就开始有点焦虑和后怕。
“殿下你身上好烫。”荣沉香企图挣脱,但却在下一刻就被彦风轻起身扑倒在两人面前的案几上。案几上原本还放着几卷未收起的军事布防图,结果这下全都滚到了案几下面。
“殿下,那些图纸。”荣沉香面无表情,内心却慌乱起来,他试图转移注意,却不知道这样对压在身上的人却起了反效果。
“别管它们了,我现在只在乎你。”彦风轻伏身,双手钳制着荣沉香,因借酒壮胆而有些情绪激动,导致微微起伏的心口贴上荣沉香的前胸,薄唇靠近了荣沉香的脖颈,贪婪地闻着身下人令人安心的沉香气息。
“沉香,我不问你曾经为何出现在我的寝宫花园,也不问你最初接近我有何目的,只想知道,如今的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为何明明惧火,那日天香酒楼走水,却还要对我舍身相护。”
“我……我不知道。殿下你先起来可以吗。”荣沉香感觉彦风轻身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且彦风轻的嘴一直紧靠着他的脖子说话,呼出的热气温度也让他完全无法镇定下来。不过比这些更要命的还是,他此刻明显感觉自己身下大腿间被什么硬物抵着,那玩意的热度简直都快赶上烧火棍了。
“难得有机会不用端着太子的架和你亲近。”彦风轻抬眼看了看四周,几乎所有的军士都醉倒在地,还包括跟随他的副将和两个狗头军师。至于军帐外面值夜的那些…反正没有他的命令也不敢擅自闯入。
“太子还是起来说话吧。”荣沉香一张木头脸终于勉强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他现在注意力都跑自己身下去了,彦风轻那里究竟为什么热成这样,还连带着自己那里也跟着像要被点燃了一样。继续下去不会就要烧起来吧?他恍然如梦间脑中闪过好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曾经他还只是一具木偶,有次凌墨儿和她的前夫因为赌气把他投入了火盆里,他全身都剧痛难忍却因无法像人一样开口,只能忍着痛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得焦黑。
荣沉香越想越怕,而后又猛然发现自己这副人类的躯体似乎从未像现在这样敏感过,就像他此时非常明显地感受彦风轻身下那滚烫之物一直有意无意地搁着布料和他的摩擦触碰,而他身下就好像即将濒临燃点的蜡烛,隐约都能感觉到有黏湿滑腻的蜡油快要融化了。“不,如果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情,那我并不想知道更多了。”他现在完全无法冷静下来,甚至于莫名其妙的非常生气。彦风轻这家伙明知道自己畏惧火和高温,居然还敢如此无理地捉弄自己。
“起来?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彦风轻此刻只觉得身下软玉温香,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他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经箭在弦上,那就干脆趁现在把荣沉香变成自己的人吧,省得他一天到晚担心来担心去,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他及早宣布主权也好让那他们彻底死心吧。这样想着,他就没有心理负担了,索性手上使了内力,直接将束缚荣沉香纤细腰肢的衣带扯落了下去。
“我说……你给我停住!”荣沉香感觉到彦风轻手上的动作,自己腰前的带子一解开,外袍就跟着松掉了,然后彦风轻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他。这种情况,就算他荣沉香再迟钝,也明白彦风轻想对他做什么了。荣沉香静谧无波的眸子直直望着压在自己身上还在试图继续下去的人,怒意却是完全压不住了。
“诸天万界,玄清正法,吾当以为道生,当以证道死,不可于俗世所囚困。”随即心里默念起清心法咒,刹那间浑身强横的真气喷薄涌动,直接一掌两分力,将只是凡人之躯的彦风轻轰开。然后他缓缓弯腰,提起已经被某人拉扯到膝下的外裤。
“彦风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荣沉香又觉得胸口有些闷,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油然而生。
“唔。”彦风轻的身体就跟断线风筝一样,顺着一阵大风就从帐帘处飞出了帐外,落地时还砸倒了一名原本腰杆挺得笔直的值夜小兵。
“啊,太子殿下?您怎么会从里面飞出来。”小兵摸着脑袋站起身,却见砸倒自己竟是原本该在军帐里的太子千岁,吓得赶紧哆嗦着上前搀扶。
“本宫没事,就是有点断片,没忍住和荣公子动了手。”彦风轻苦笑着站起来,他着实没想到荣沉香的修为竟然已臻至化境。但终归是自己刚情绪失控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荣沉香没直接当场掐死他只是这么轻飘飘地扔他出来,已经很给他这个太子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