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回所述,谭铭是孟凡的表弟,除此之外,他还是市警察局的见习警员以及孟凡的兼职助理。他如此多重身份,除了表弟的身份外,其他都是孟凡刻意安排的。谭铭也是乐于如此,他本就想成为一名警察,跟着孟凡表哥可以为他分忧,还可以接触到很多复杂的案子。
侦探社在白云路287号,离孟宅也就两个街区。孟凡和谭铭离开猫咖啡屋后,回到了侦探社。
谭铭问:“孟凡,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案子,你回侦探社做什么?”
“我们有案子。”
“什么案子?”谭铭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的。”
唐铭一脸疑惑。
“就是刘小敏的案子,”孟凡还在微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不是也下过结论,二号公寓的那位就是凶手,畏罪自杀了!”
“但那不是真相。”
孟凡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指了指沙发,说:“你先坐下来,我给你慢慢说。”
谭铭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对孟凡本人的信任让他静了下来,他想听一听孟凡要说的“真相”。
“好吧,”谭铭说,“你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你不觉得那个案犯自杀得太及时了吗。”
“你的意思,”谭铭若有所思,“难道不是自杀!”
“到现场之前,我是怎么推测的,到现场后,”孟凡停了一下,看着谭铭的眼睛说,“我看到的事实也是一样。”
“别瞎说,经过现场勘察,没什么破绽,除非你亲眼所见案发经过。”
“哈哈,”孟凡收回眼神,恢复微笑,说,“这就是刚刚喝咖啡时我跟你讲的 ------ 我的病!”
孟凡在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淡然,让人看不出是在开玩笑。但他所说的确实太过荒诞,让人难以置信。此时谭铭没有反驳,盯着孟凡的眼镜看了好一会儿。
“走吧。”孟凡说。
谭铭呆在原地,没有反应。
“我们去见一下真正的凶手。”
孟凡没有等待谭铭的回应,直接起身,开门出去了。谭铭无赖,只得追了上去。
他们驱车到了河东街,这里横横纵纵很多巷子。连接大路的是一条大一点的巷子街,这个时候摊点店铺正热闹,包子、面条、茶摊,拖把、五金、药店,各种日常吃的用的,什么都有。街面上的人物也是形形色色,身着朴素打补丁的,光膀子裸背的,也有穿戴像公子小姐的。街上除了走的人,也有推着自行车的人,要走汽车就有些勉强了。
二人找了个茶摊,要了两碗茶,孟凡找了个面街的位置坐了下来。
“孟凡,”谭铭问,“真正的凶手在这里吗?”
“碰碰运气,先喝茶。”孟凡微笑着,呷了口茶。
谭铭没有话了,也跟着喝茶。二人闲谈起东西,掰扯起南北。言谈间,孟凡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这热闹的街市。
这时候,一个身着麻布青衣的年轻人从河东街口径直走来,商贩们向他招呼,他并没理会,还是径直向前走去,面露不屑之色。
孟凡说:“这个人,你跟着他,我到前面去包抄。”
谭铭会意,用手掌磨了磨拳头,应道:“好,没问题。”
“记住,保持距离,这个人应该身手不错,注意安全。”孟凡吩咐完就快步向街道中间走去。
青衣人路过茶摊片刻,谭铭便跟了过去,而孟凡却不知了所踪。跟了一段距离,青衣年轻人转入了一个巷子,这巷子人少,谭铭故意多拉出点距离,以免被发现。又跟了一段,此人又转入了条巷子。谭铭加紧脚步跟了过去,这个巷子僻静,此时除了青衣人和谭铭已无他人。
青衣人忽然停下脚步,谭铭一时顿足,知道已经暴露了。
青衣人说:“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谭铭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老兄你不是跟我说吧!”
“你一直跟着我,你说我在跟谁说话。”
“你误会了,老兄,我真没跟着你。”谭铭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看你还嘴硬。”
语音未落,青衣人已反身一个剑步,拳风直夺左肋而来。谭铭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击,顺势一个扫腿,脚尖一道弧线照青衣人颈部而去。对方见势不妙,急收出拳,双手交叉挡住了这一记扫腿,但这腿力太劲,还是被迫退了几步。
青衣人眼鼓得如牛,双群青筋爆出,欲再度来袭。忽觉一个冷冰冰的硬物顶住了后脑。
孟凡不知那个时候站在了对面,手里举着手枪,枪口顶住了青衣人的后脑勺。
谭铭也同时拔出了手枪,并亮出他的警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