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是雨,飘飘荡荡的是云,熙熙攘攘的是人。雨停了,云停了,人停了。世间唯剩两物,一是利,一是悲。人们在葬礼上哭泣,人们在葬礼上狂笑,人们在葬礼上手舞足蹈,为情还是为利?
人们找寻诗和远方,找寻更好的生活,却一直说着下一次,诗和远方还有更好的生活总是有的,也在等着,却不在为蝼蚁而设的莫比乌斯环上,他们真正想要的不过是继续在环上爬着,一次次为自己的所见而惊喜,一次次为自己的失败而悲伤,循环往复,重复再重复,便也无畏,在自己的葬礼上笑了起来,手舞足蹈,别人说这是败者的姿态,但这却是所有人的姿态。不甘吗?悲伤吗?
我不是悲观,虽说也不乐观,但很多人却是如此,很多人,不是所有人,我知道,我相信确实有人还未被莫比乌斯环绞死。
高楼大厦耸立,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圈住了人们,就如圈住了动物,却更残忍,与某些危险的东西一起圈在一起,一点点被蚕食,吃的是人心,生出的是人性。都说人性本善,你没有,怎么“本善”,重要的心!
我悲伤,悲这世间已无人心,人性好恶无从考究;我悲伤,人们摆着胜利的姿态,做着失败的事情;我悲伤,踏上莫比乌斯环的人们毫无怨言。这世界本就值得悲伤,本就是一首悲怆奏鸣曲,人们面无表情地听完,留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和枯萎的鲜花,曲终人散,这首曲子必将见证他们的死亡。
笑话,无人悲伤,甚至一滴眼泪都不曾挤出,说着:“这是谁的葬礼?”“你的。”亲手埋葬曾经,埋葬曾经的曾经,埋葬曾经的曾经的曾经,曾经所活泼的一切不复存在,现在所活泼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