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拾遗之——叫花子?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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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这里的故事,有我的,也有大家的

这里的童年,属于我,也属于时代

或似曾相识

或不可置信

读的人不一样

便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却都是真实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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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有些是零散和模糊的,那段差点被拐卖的记忆,直到后来被大人证实了,我才相信真的发生过。

是的,70年代的“人贩子”,差点便改写了我的人生轨迹。

应该是三岁左右吧,那时的乡村,单纯而宁静,日不掩门,夜不闭户。大人们田间地头的劳作,孩子们放养着,一直相安无事。

那天的我怎么落单了,不得而知。只记的我独坐在村头某一家门口的石墩上玩着什么,来了一位讨饭的妇人,当地人称“叫花子”,即乞丐,苗族装扮,背着大背篓,面孔声音均已模糊。怎么把我哄走的,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我被她放进了背篓里,试图拐走。之后据说是我的哭喊声惊动了某位村人,报了信才获救。

后面的情景倒是稍清晰:一群人呼叫着追来,在距离村子五六里远的地方抢回了我,妈妈抱着我哭,而“人贩子”在众人的咒骂声中落荒而逃……

这便是我被拐未遂的过程,如今想来仍心有余悸,真要被拐,后果不堪设想。

“人贩子”我用的是引号,因为佷明显她不是专职的,属于临时起意型犯罪。这个“人贩子”其实是个叫花子,当然可能也不是专职叫花子。

那时,每年青黄不接时总有三三两两的叫花子,或结伴而来,或形单影只,据说大多来自贵州,也有广西的,苗族人居多,说着蹩脚的汉话,双手撑着个布袋口:阿妹,讨点米啰……

有了被拐的历险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对这种乞丐心生恐惧,夹杂丝丝厌恶。

远远看到或听闻她们来了,便奔回家,掩门插拴,躲在门后不敢出声。有些讨饭人看到门关了,便识趣的转往下一家,而有的叫花子自认为识破了小孩的伎俩,固执地拍打门,口中念着:开门啰,讨点米啰……

遇到这种人,我也不接茬,心中鄙夷:哼,年纪轻轻,身强力壮,还出来讨饭,一定是懒穷!

还有一种,等到我以为她们走了,打开门后,突然杀个回马枪,让你措手不及,只能惊慌慌一迭连声:没有,没有,我们家都还不够吃呢!

最可恨那些死缠烂打的,不讨到不罢休,或坐下耗着,口若悬河的细数家里遇灾遇难的困境。或跟着你,一直纠缠,甚至扯衣拉袖。拗不过时,只能给一点打发了事。

偶尔也有顺手牵手的,趁你不注意,家里的小物件便没了。只是再没听说叫花子拐人事件。

但大人吓唬不听说的孩子便由:“再哭,巫婆来了,把你拐走。”变成了:“再哭,叫花子来了,把你拐走。”

现在乞丐倒少了,但人贩子却多了起来,专职的,团伙的,而且骗术层出不穷,日新月异。

那些被拐的孩子,会如我一样幸运吗?

(下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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