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冬冬,我狠狠地把他训斥了一顿。冬冬用眼狠狠地剜孝成,恨不能把他的身体剜个透明窟窿。
我问冬冬,“我特意把你送来学手艺,你为什么不和孝成舅学修电器还对他说话那么冲?”
冬冬说:“他多管闲事,修理电器那么脏,我才不愿学。”
我问他愿学什么,他说不出来。我把他留在家里跟我干农活。干了一天,第二天他趴在床上起不来,“妈,我快累死了!”
我告诉他,没有学问,再不学门手艺,农村人就只能在地里干农活。
过了几天,冬冬对我说他要去北京。
我说:“北京不比礼泉县城,那是中国的首都,大城市,人生地不熟,你到那里去能干什么?”
冬冬说村里的几个青年都在北京打工,他随他们一起去。
我说那你的年龄也不够啊。
冬冬说可以借用别人的身份证,有许多年龄不够的人都是这样进工厂的。
我心里想,有熟识的人带着他,至少不会出什么事,他一个男孩子,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于是我同意他去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