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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假期,我极其烦躁,控制不住不想回家的心态,但是却情不自禁地收拾好了书包,狂奔校门。
对于在读初高中生来说,每逢周五、周日,搭公交汽车的人爆棚,交通十分拥堵,在学校与家之间,我们要不断地从这片狭小的空间里转场。
有时候很难挤进公交车里面去,有时候好不容易挤进去了,还被门缝夹了半条腿,直到我不停地在后面喊司机时,司机这才缓缓地打开了后门,这扇门夹得我生疼,我不禁“吱吱”出声,旁边的同学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我也是尴尬至极了。
乘车不便这倒是我青春众多烦恼的一个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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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忧心的是我那小小的家。
“妈,我回来了!”我扫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早已准备好了,我回房间放下书包,经过我哥房间时,不经意瞥了一眼,还是那个位置,那台电脑,一样的人,一样的死德行。我立马去洗了手,端着碗去盛饭,妈妈一如既往地叫着那个雷打不动的人赶紧去吃饭,再不吃饭菜就凉了,房间里的人,嘴上说着:“等下!”可他的手却一直在敲打着电脑的键盘,视线也不会从电脑上游移下过一刻。哥哥的不省心,让妈妈的脸上多了一份愁思,嘴里不禁露出一声叹息,妈妈对我们从来都是开放式管理,缘于我们知道她性格老实、温顺,所以我们从来都不俱怕,也不听从,妈妈自知我们难以管教,不容易驯服,唯有顺从我们,听从我们的意愿。
“轰轰轰”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从门口传来,“完蛋了,某人还不来吃饭,”我边说边看向妈妈,妈妈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爸爸一进来洗了碗,盛了汤,坐下后,问道:“哥哥,吃饭没有”,我和妈妈默不作声,这时,爸爸的脸色便黑了起来,“大少爷吃饭,还要别人请,是吧,这么大的面子……”这大概是正值青春期的叛逆期吧,这个时间段的少男少女们,更显执拗,逆反心理,总想和父母对着干,在房间里老半天了闷着不出声,客厅里的老父亲,更加恼火了,一时间急火攻心,嘴里说的没一句好话,恨不得把饭菜全倒光了,父亲是个暴躁的人,脾气也是坏得没得说,在气头上,径直走到哥哥房间去,推开门把那个全家最昂贵的一件物品,“砰”地一声给砸落在地上,还嫌摔得不够惨烈,又从地上捡起来,又多摔了两下直到他满意为止,地上全是破碎的电脑零件,电脑也已经看不出原有的形状了。
“Lenovo”的英文一角,显得格外刺眼,爸爸内心悲愤,那一个凌厉的表情,是我这辈子,从未见到过的,爸爸砸起电脑的那一瞬间,妈妈其实是有拦住他的,可妈妈终抵挡不住爸爸的煞气,爸爸恨铁不成钢,转头开着他的摩托车毅然决然地离去。
最后, 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傻愣愣看着电脑的尸体发呆,哥哥也生气,但更多地是绝望,我一时间沉浸在失去电脑的悲伤情绪当中,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上网了,心里感到难过,更为这些琐事感到糟心。三人各怀心事,眼睛里更是无光无神,呆滞的,妈妈眼中含泪地看向我们,指着那些碎片道:“你们太让他伤心了,那个电脑,是你爸爸干苦力辛辛苦苦赚了一个多月的钱,才买的,买了之后,又拉网线,电脑坏了,又拿回去修,买了电脑是当初对你们的一个承诺,而哥哥呢,叫他吃饭也不吃了,一回家就知道玩电脑,都不和爸爸妈妈说说话,聊聊天,每天玩到三更半夜,也不学习了,熬夜熬到凌晨,第二天睡到下午,花一样的少年,把这些时间都浪费了,怎么让人不寒心 ”。我和妈妈一直在默默流泪,而哥哥则又回到了他暗暗的小房间,关上了门,这个假期,并不完美,透着淡淡的忧伤。
其实,有时候人成长的过程中,也不止这一件烦恼,这件事情没发生前的每一个星期,一回家爸妈准在那掐架,没话找话,准确来说,是吃饱了撑的,吵架的原因不详:有时是因为邻居家的小鸡跑来我家吃米;有时是因为我妈没管教好我们;有时是因为我妈说话老爱得罪我爸,往我爸心头拱个火,让我爸不痛快。
总的来说,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有就是因为我妈说话做事太不过脑子了,这点我倒是有遗传到,那还不如说,我和我哥,我妈,这三人蠢到让我爸不知如何是好,而我成长期时的所见所闻,都是爸爸和妈妈的争吵,妈妈满屏的黯然神伤,而这个支离破碎的小家,偶尔也会有幸福开心的一刻,有时候大家坐在一起欢欣雀跃地吃饭时,总让我感到意外,怎么突然那么和谐。特别是哥哥和爸爸主动说话的时候,我内心也会受到一种鼓动,就这样看着他们,心里很感动,我懂那种破冰很久,就是一种老父亲的姿态拉不下驴脸,不敢主动,但是却小心翼翼地关心着你,他是一个暴脾气的人,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父亲,和我们有代沟,他是那个年代的人,不懂得好好的教育式,甚至不善言辞,简单粗暴,大男子主义,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柔情的人,他也是一个笨拙的人,和哥哥说话时,他也像一个得到糖的孩子一样,或许他以前脾气有更暴躁过,只是现在有收敛许多,他也想当一个好父亲,可他的孩子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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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假期——周末,爸爸因工作原因,去外地搞建筑去了。一回到家,还没进门,在家门口看到哥哥不知道在和妈妈争吵些什么,妈妈面露难色,哥哥仍喋喋不休,我真的挺烦这种氛围,大抵是为了钱,要用钱去充话费,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从我有记忆起,妈妈说得最多的便是:“家里没钱了!”类似于这种话,以至于,我每个假期,一回家一进门,都会问妈妈:“妈,我们家还有多少钱啊,我们家是不是又没钱了”。成长的烦恼是每次都忧心钱,每个月最怕定时要交伙食费,各种资料费,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担忧与害怕。我既不想上学,也不想在家,我从小就有一颗想赚钱的心。不想上学的烦恼之四,是因为我这个人敏感而自卑,这样的环境背景下,我既不是一个忧郁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开朗的人,我悲观且积极的活着,我乖巧而麻木,我叛逆而又懂事着,但是我长得实在是太丑了,人长得黑黝黝的,瘦瘦的,牙齿不整齐也就算了,牙齿还是黄的,以至于我们班有个男生一直开我玩笑,叫我:“黑妹,丑女无敌,丑小鸭”,给我起各种绰号,而我的内心在此刻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脆弱得像株蔫了的小草,心里防线一点一点被冲垮,而带着这种心情回家时,再看到家里弥漫的硝烟四起,又忍不住哭泣,哥哥和妈妈原本是对立面,但在这两人看到我哭唧唧的那股讨厌劲儿,又忍不住训斥起我来了,“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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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之心酸路5,谈论那些我最喜欢的东西,比如说:“精品店买的化妆眼影盘,布娃娃(比较精致的物品)哥哥一生气都给我摔在床底下,”我捡起来的瞬间泥泞不堪,或者破碎的不成样,我那颗少女心,我的梦,就像一层层蜘蛛网,无情的被扫荡之后,发现都是一场空,荡然无存,午夜轮回,痛心疾首,我童年时期的噩梦,我心理防线被击溃得不剩一丝一毫,我是有过想要逃离的,可当时的心太小太小了,小到只能装得下,一个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
这是一次想要逃离家的周日早上9点,我说,我要早点去学校做作业,好多作业呢。妈妈信以为真,早早为我做好了饭,让我吃饱,一路送我去搭公交,路上我向妈妈吐露出了我的心事,说了我不想待在家里的原因,以及我被我们班男孩子如何开玩笑,说我是全班最丑的一个女孩子,我是一个自卑的人,以及我的外号叫“丑小鸭”。妈妈听了,便说:“丑小鸭多好啊,会变白天鹅,妈妈也希望你会变成一个白天鹅”!当时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说话,彼时,车刚好来了,我便上了车,转身和妈妈挥手告别,我坐在汽车后座,思索了好久,一直在回味那意味深长的话,以及妈妈那副听了我心事云淡风轻的表情,下了车,我过了马路,往前走,500多米就可以到达学校了,只听见不远处(音乐盒子)机构里的一个男孩子弹着吉他,他旁边有个带着艺术气息的叔叔敲打着架子鼓,我背着书包走进,他刚好开口唱林俊杰的:“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当你说今天的烦恼”……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释怀了,什么糟糕的烦心事,全把烦恼抛开吧,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背着书包,步子迈得越来越轻盈起来了,跟着音乐声敲击的鼓点,心情也律动起来了,感官的情绪,随着大脑的冲击,一杯奶茶的降解,让我这颗悬浮而压抑的心,从中得到释放和解压,不知是那句“丑小鸭会变白天鹅,还是那个男生的歌声”,让我觉得舒心和美好,总之,那一刻,让我感觉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