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看看土拨鼠


还有十几天才过年,不过按照命理的说法,生肖更迭要从立春开始算起。这么说来,周末的这场雪应该算是戊戌狗年的头场雪了。

北方有立春吃春饼的习俗,叫做“咬春”。加拿大不咬春,却有“土拨鼠日”(Groundhog Day)。具体的日期并不完全与立春吻合,是每年的2月2日。这是一个在美国和加拿大都广为流传的习俗,源自荷兰移民关于季节的迷信。这一天,土拨鼠从自己的地洞中钻出来,它老人家要是一回头看到自己的影子,“嗖”的一声二话不说就会打道回洞。要是这样,那就意味着冬天的寒冷天气还要持续六个星期。反之,如果天阴不出太阳,土拨鼠自然看不见影子,它就会在洞外玩耍,这就预示着将会有一个早春。

这个传统始于1880年代,一百多年来,据说土拨鼠的预测只有38%的年份是正确的。不过人们仍是乐此不疲。毕竟,就算天气预报有多不靠谱,我们还不是天天看?每个地方都有一只“官方认证”的土拨鼠,每年由市长抱出来为市民预报春天。天气预报差得多了,人们少不了骂几句娘。土拨鼠不用担心,它就算错得再离谱,人们还是宽厚地笑颜以对,来年还继续让它错下去。

不但屡败屡战,土拨鼠还上了电影。1993年上映的奇幻喜剧电影《土拨鼠日》讲述了一名天气预报播音员在采访土拨鼠日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时间闭环,每天醒来都是重复同一天,时间对他来说凝固了。电影中的人物于是痛苦不堪,试图用自杀的方法让自己回到正常的世界。

现实生活中,有的人却想让自己永远活在同一天。职场上有不少这样混事的人。今天开会说定了需要他跟进的工作,过几天你再问他,他保证一脸茫然地表示自己重没听说过这事。接下来,他一定诚恳地向你询问他应该怎么做,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按期完成。你要是信了他的话,过几天跟他要结果,他一准又是一脸茫然。这路人,就跟《土拨鼠日》里面的那位天气预报员一样,每天都是从头再来。这部电影也由此进入北美的俚语,"Groundhog day"就用来形容那些每次都装糊涂的人。

You know, Tom is like everyday is a groundhog day.

你知道的,汤姆就是“每天都是土拨鼠日”那种人。

其实,北美地方那么大,2月2日这天,土拨鼠的表现也会因地而异。对多伦多这种地方,就算土拨鼠回了洞,也不算个事,因为6个星期以后也不过才3月中旬,而多伦多多数年份都要到4月份以后才会迎来积雪消融,5月下旬夜间温度才能比较稳定地维持在霜冻水平之上。

今年1月有一段和暖的天气,地上的雪已经不见了踪影,草地重新露出了绿色。不过,没人为此欢呼雀跃,因为大家心里都有谱,知道“乍暖”的假象背后必然还有“还寒”的“清算”。没错,1月底雪又回来了,一立春,立马再次进入降雪模式。

对孩子来说,下雪是最好的。女儿也盼着可以去门前的小山坡上玩她的小雪橇。周六傍晚才开始下雪,周六一早她却已经未卜先知地嚷嚷着要去“滑雪”了。

她:爸爸,我想要去滑雪。

我:今天没法滑,雪还没下呢。明天可以去。

她:可是我想要今天去滑雪。

雪下得不错,很松软,气温也不算低。门前的一个小山坡聚集了许多住在附近的大大小小的孩子,拿着雪橇、滑雪板——或是一个气垫,或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塑料薄板,也可能是一个小摩托车一样的玩具,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般地包裹起来,从山坡上冲下来,享受自由奔放的欢乐。

江南已立春

此地雪犹新

树上无枯叶

坡前裹素银

板橇分长短

俯仰尽街邻

松鼠高低蹿

欢声笑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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